听那春的低语

                                 文/恋恋冰季

    三月，烟花绽开，春暖乍寒。

    红的桃，白的梨，融的冰，温的风。和着初春的脚步，斑驳的阳光斜

斜地侵袭在红苍白的脸上。红站在自家的阳台角落，习惯的姿势，风中散开

的长发从时间空隙里缓缓滑过。家是静止的，四周的一切也是静止的。以前

红每天的生活，都在是阳台一隅和电脑之间反复。现在家中的电脑沉静了许

多天了。上网已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文很忙，上网时间少，网上红见不到

他。他们在网上相遇至认识，只不过是三次深深地交谈。

   

     爱一个人只需几秒，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生的时间。

    红深信这一点。从最初与文相遇，那一刹那，注定了缘份。摆脱不

了，挣扎梦回，也只是如初春的阳光一样，反而让人越来越痴迷，憔悴。

    网络，把真实演绎得如此虚拟，虚拟却把内心深处的痛苦撕裂成一道道痕迹。

    一个人的世界，静泌，更多的寂寥。红禁不住心底的渴望，拨通了文的电话。

    文的声音轻柔，磁性，夹杂北方人特有冷竣：“红，你好吗？”

    红不知道怎样开头。有太多太多的话她想对他倾诉。他们都是有家庭

的中年人，相同的故事很多，了解的时刻太少。

 

   “红，你怎么了？说话呀？”

  “文，我想见你，马上。”红在南方，文在北方，他们相隔数千里。

    文犹豫了几秒。

  “好的，红，十分钟后我在网吧等你。”

   放下电话后，红忐忑不安。心在狂跳。在网络里，彼此默契相犀，红曾

经厌倦那些网友，笑她们网友之间换相片之类的傻事，如今，她也顾不得世俗。

   

    文放下手头的工作，几乎是跑步向网吧里赶去。他不能让红久等。他会心痛。

   

 

    视频那头，当文栩栩如生出现在红眼前。红一阵晕眩。他是她想像的

模样，仿佛又不是她常常想像的样子。好熟悉，好陌生。

    红听到文因为赶时间累的急促呼吸，他的问候。他的头发被风吹动后

的凌乱，额上清晰的汗珠。

    他们深深地凝视，零点六分的距离。

    空气是泡沫。

    空气是春风吹动湿湿的心潮暗涌。

    他们不语，网中是他们心与心的触及。

     红打开音乐。神密园中田野曲<pastorale>。他们喜欢的这首。虽然

现在是春天，她忘不了那晚当她一遍遍听这首音乐时，文轻轻地走近她忧伤

的歌里。

    漫步幻想.

    他们手牵手共听这首歌。

    夕阳西斜，踏着落叶 。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失。

    红说：“你回单位吧，时间不早了。”

    文说：“我不想松开你的手。我看见落叶在风中慢慢地飘远。”

     一丝酸楚从心底涌上来，咸咸的眼泪噙在喉咙。红想哭。

   

    红不知道未来意味着什么。在眼泪要脱眶的一瞬间，她关掉了视频，手机。

   

    她没有关掉音乐。低音小提琴仍在舒展,明亮的春天,无名的压抑和惆怅。

    春在低语:

    踏着落叶，雾珠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