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县,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苗族村寨——西江千户苗寨。1285户苗家的木质吊脚楼依山而建,层层相叠,鳞次栉比,气势恢弘。
山寨悬楼令人美不胜收
千百年来,苗人生于斯,长于斯,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苗族文化。
囿于对西江神秘的路,我曾经向往了很久。前几天,终于在朋友的邀请下,我完成了许久以来的西江行的宿愿。
我们是2004年的5月27日来到西江的。在西江苗寨的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雨后的苗寨
那天早晨大略6点多钟,我们昨晚的酒似乎还有些残醉未消,但老杨家屋外的燕子翅膀扇动的声音,已经让人无法再贪会儿瞌睡。我悄悄睁开眼,两只燕子正在窗前商量谁先起飞,似乎昨夜的恩爱还未尽,它们彼此为对方整理羽毛。燕子不是杨家主人养的,但是老杨家用了半边葫芦为燕子筑了一个巢在堂屋的中央,任它们自由地选择了它们的生存方式。确切说,我是被一夜雨后微弱而透亮的晨曦惊醒的,窗外翅膀扇动的声音划着忽远忽近的曲线,那声音透着飞翔的欲望与力量。
独临幽静
我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翻身下床。为了不惊醒还在睡梦中的朋友们,我悄悄地拿着相机在老杨家周围转。
初露的晨光已经把吊脚楼的影子投在我目光里。西江苗家的民居皆依山势,自下而上层层叠叠铺满山地向阳的一面,极有层次。飞檐之间,芭蕉棕蔺错落点缀在曲折盘旋的小道和突兀而起的苗家歌声或者悠扬的木叶旋律间。“响中有声色”此刻最美啊。
苗岭的早晨
清晨的雾,淡淡拌着潮湿的山风从山脚下爬上来,从山腰飞出来,轻拂过你似乎是一种注视,或者是对昨夜把酒之人特别的关照。
最宜夜饮的苗家米酒,会在地边还有些许阳光时,主人便把它满满的端了上来,在歌声与热情的眼光中,没有人会要保持清醒。桄酬交错间,桌上米酒却已是漫天的星星。这时主人必带了一分收成的喜悦,也含了一分对异乡来客有所怠慢的歉疚频频敬酒。苗家劝酒又多古风,那份诚恳自是不易拒绝。席间雷山民委的杨主任佐以歌声,那歌词有意思: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得喝。这就又多了一分快乐。
杯酒飞歌传真情
沐浴晨曦,我倒跑到昨夜的酒里去了。再端详的时候,已经有苗家的小童赶牛从高高的山路上下来,我选了一个阳光能照到脸上的角度,痛快地按下了快门……
人类创造了许多著名城市,也创造了许多著名的村庄,比如周庄,比如山西的王家大院。但是这些地方,我没有去过。而西江——在我的第一次亲临里,就以她的纯朴和亲切,磅礴与古远,深深感动了我。
偷看来访者
站在一律以吊脚木楼的建构方式堆叠着,蜂房一般的,又温馨又古远,四面让青山环围着,然后辐射开去,周围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苗寨的老杨家的门前,我就感觉到,西江不是一个孤立的苗寨,她是一片疆土,一个地域,一个民族的魂。
做针线的大娘
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街攀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偌大的村落都是十分宁静的。刚刚下了一场清雨,山寨很清洁。那些在村落的小路上走过的苗族同胞,也是静静的,从他们朴实的身上,你寻找到一种心灵的美好和洁净,读出一种自信与谦卑、善良与宽容,那是人类一种不卑不亢的品质。那些屋瓦层层叠叠地铺排开来,鱼鳞一般的;那些石坎整整齐齐地砌筑在那儿,坚固无比,充分体现了一种智慧和匠心;那些无数次被大火洗劫依然坚固地砌筑在那儿的石坎,在证实着这个名寨的古远和陈陈相袭;那些深巷道走动着一些孩童,以奇异的目光在琢磨那些石坎和瓦檐,他们是名寨的未来和永远。 苗寨,就像一个现代的人走进一座历史博物馆,当他抚摸着那些历史文物的时候,他就想到咱们人类祖先的一种生存状态。
我是真正的被感动了。以至从西江回来,耳边还能够听到西江那片天空永远响彻着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