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的自然过渡总是那么悄然和难以清晰界定,虽然立冬已过,而晚秋般煦暖的天气仍余热未尽,极易让人沉浸于酣畅淋漓的梦中。要不是前两天突然降下那场小雪,唤醒了我那因司空见惯或熟视无睹而疏淡了的季节意识,我还浑然不觉已经真真切切步入了冬天的怀抱。 在思想意识中,“肃杀”、“萧条”、“凄凉”等词语几乎成了冬天的代名词。一提到冬天,人们就会流露出厌恶、烦感的情绪,列举出诸如“百草枯萎”、“万木凋零”、“寒风凛冽”、“生灵冬蜇”等萧条情形;很多文人墨客也总是不惜笔墨写尽了它的“肃杀”、“萧条”和“凄凉”;只有来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才足以驱走那潜伏人们心底的灰暗色彩,点化文人墨客明丽清新的诗行。翻开中国文学史,尽管也有唐朝边塞诗人岑参在冽冽寒风中高吟“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伟人毛泽东在冰封雪飘的北国抒发“山舞银蛇,原弛腊象”……,可人们习惯性的思维天平还是倾向于冬天的阴冷灰暗。毕竟冬天没有人们所喜好的春的温煦,夏的奔放,秋的丰硕,所以才屈辱地承受了沉重的指责和冤屈,成为了四季中颇受冷落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