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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信仰着上帝,其实,她那样淳朴善良的人无论信与不信都是应该得到好的报应的。虽然以前未能颂读《圣经》,但她的所言所行却始终贯彻着质朴的道德观。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天生的基督徒或者其他良好宗教的信仰者。因为她不是为了赎罪或者忏悔而信仰某个教,而是从某种教义上找到了共鸣和那些有着共同品质的教徒们。母亲的信仰也或多或少的影响者我,记得高中每每考试前都会默默乞求上帝的庇佑,虽不是很虔诚,却也像模像样,聊得些许安慰。
然而,母亲的信仰却得到父亲颇多的阻拦和障碍,其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每每冲突来临,我只是宣扬“宗教信仰自由是公民的一项宪法权利”这样大而空的话语来。随着年岁增长,父亲也逐渐的宽容和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上海的这几个月来,闲着无事,随着隔壁信仰基督的阿林去参加了几次教友聚会,一次是刚到上海的一个周六下午,骑车去了学校附近的一个挺大的教堂——沪东堂,建筑古典幽雅,一看便是有着悠久的历史。我们参加的是青年唱诗班。初来乍到的我很快就消除了拘束,因为这里的气氛是温馨且和谐的。成员多是同龄人,且均为较高学历的,诸如复旦同济的硕士博士们。那个下午学了好几首赞美上帝的歌,感觉旋律轻快,唱起来有安详之感。那个下午感觉不错,有恍如世外桃源般的感觉,闹市有此僻静之所实为难得。
可惜后来因周末多有繁事,便未曾再去了。

后来,又跟随阿林参加了两次小型的教友聚会,那是两个年龄半百的海外留学归来者组织的,除他们之外的人多为复旦的学生,从大一至研究生不等,而以本科生居多。无奈,爱思考的我每次聚会均提出颇多问题,诸如关于上帝和撒旦的关系,上帝为什么不直接消灭撒旦,既然撒旦是一切祸害的来源,天使和魔鬼的关系,人死后灵魂如何归去……,每每主讲被我问的很是无奈,而别人也误以为我的胡闹来,如此这样我便不愿前往了,虽然组织者极力的邀我继续前去,并力劝我受洗。然而我一直未曾答应,因为有些基本问题始终无从得到满意的解答。
这也许是和我不大喜欢祷告的形式有关,我不愿下跪,我不愿说一些贬低自己而夸张的抬高他人的话,我相信上帝造人不仅仅是为了享受人类的虔诚卑微的祭拜从而获得某种满足,而是人类认真有序的生活,倡导美德,弘扬关爱,明辨是非。如果白天杀人越货晚上仆倒祷告忏悔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不喜欢表里不一的人。

虽然我不喜欢基督教的跪着祷告,不喜欢它的贬低人类,不喜欢它的末日审判的宣扬,但是我喜欢它的对爱的诠释:
爱 是 恒 久 忍 耐
又 有 恩 慈
爱 是 不 嫉 妒
爱 是 不 自 夸
不 张 狂
不 作 害 羞 的 事
不 求 自 己 的 益 处
不 轻 易 发 怒
不 计 算 人 的 恶
不 喜 欢 不 义
只 喜 欢 真 理
凡 事 包 容 '凡 事 相 信
凡 事 盼 望 ' 凡 事 忍 耐
爱 是 永 不 止 息

( 哥林多前书)
这样的夜,我在这样的静谧中思索着无果的问题,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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