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寄出的情感
昨天,闲来无事清理房间,呈现出那压箱底“没主”毛衣,望着那居然没长“蛀虫”,依然还保存完好的毛衣,让往事一下涌到了眼底....
那是5年前的事,我着魔一样喜欢了竟然没几人有好评价的男孩-H,到了无法自拔。经常没节制在电话畅谈天亮,直至你手机没电或没钱,还要听断线声音许久才肯罢休。
其实,你并不优秀,脾气也不是很好,更没进学府好好完成学业,16岁因为杀伤一位同届的男孩至残,一直流窜多年。
少年的你,是很霸气且野蛮的男孩。让你悔恨的事,就为争一女孩而大大出手,怒气之下回家拿来菜刀,玩命不停砍向那同届男孩,望着你的“仇人”不在反抗,才回顾四周一张张没阻拦的人群.看你抬起头,围观的人群都忙退几步,都不敢接近这位可称:"杀人暴君"之徒。晃悠回家,忙做家务母亲看你那还滴着血的菜刀,没等开口问讯,茫然简单丢给母亲一句:“我杀人了”。
给我讲诉此时,和你一样:在那一刻,喉管发热,更根本不知说什么。而我是恐慌?还是恐惧认识你这样的男孩?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也就是你的逃亡,安排在一偏远乡下亲戚那寄养。
父母从来没回乡下看你.有一天,终于母亲来了,那是送弟弟过来跟着一起避难。(以免报复你弟弟)打弟弟来后,你母亲来乡下的次数明显频繁起来,你总是很高兴迎接,却回应的是冷冷的眼光。 常常和亲戚说着:“我为生这样的儿子而感到羞耻” 外婆也应和唠叨说:“我们祖宗十八代都没出他那样不争气的人,说他还老和我犟嘴!”
一向很活跃的你,打那时候就不怎么说话,在乡下因“身份”原因不能常走动,村口不远有一条小河,里面有很多小鱼,你很喜欢钓鱼,常带弟弟去河边钓鱼,来消磨时光。但从来不将钓起来的鱼带回家,总是在回家前将鱼放回去,看着溪水里游动重新获得生命的小鱼,和鱼轻言细语说着话,那时候可以看见你脸上的浅浅笑,而感到很欣慰。(其实你笑起来很有魅力的,但你很少笑)
那是个阴暗没阳光,你仍旧和弟弟在小河里钓鱼玩耍。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冲着没注意的你叫嚷起来:“你还想害S多少人啊,在这里玩,不怕让你弟弟掉河里?不争气的东西!”望着头都没回的母亲,牵着弟弟走到不远处,停下来从包里拿出织的好的毛衣让弟弟试穿。僵持在原地没感觉的你,在没反应之际下,一股寒风迎面扑来,如针穿射你身体。热泪在一个需要关爱的大男孩面前流了下来,但没有声音.....
你从来不说你童年,那次在电话中,我百般无聊,逼迫非要你讲讲童年故事,而残忍的我就这样揭开你童年的伤疤.....电话里听到你刚才讲述到此时,哭着对你说:不要说了...你突然唱起”人在旅途”这首歌曲,说着:那年电视正好播放新加坡连续剧:<人在旅途>.我很喜欢里面歌曲,泪不停的跟着流。
接着电话两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你轻轻的对我说:“你知道那天居然在那恶劣气候里钓起2条鲤鱼,你知道鲤鱼是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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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问我:“我是杀人犯,不是好男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一直不明白,我不值得你喜欢的!” 我一直回答的是:“我就喜欢的是你的坏,如果你是个好人,我也许根本不会喜欢你。” 但一直没告诉你,就是知道这故事那一刻起:要爱你,要好好爱你,我要用我微薄的力量给你更多的关爱,照顾你,在心里已经决定:一定为你织件毛衣,不管以后我们结局怎么样,你飘到哪里....
彼此都没预料的是,最终在那都市耀眼的灯光下,我们还是分手了,那还没织好的毛衣,却没有寄出的地址了,这是我的遗憾。知道你的脾气,没人可以改变你,很想挽留你。爱是相互的,既然在我尽量去挽救这份用心营造的感情,还是无法能让你停留住脚步,我只有任你去翱翔。
汽笛再次拉响了,我依然在向你挥手,依然会在每一个港口等你归航,还是对着甲板上的你喃喃叮嘱:请多保重!
附言:所谓"鲤鱼",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能很多人就不知道我们当地风俗,那是当地在大年30的必需上的一道供品菜,一直流传至今.名字和意思所代表的是:“听话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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