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姊妹情缘☆
初遇霸灵颜罗王摸着火辣辣的脸,带着愤恨往回走。回到客栈,紫玉夫已经在房里等他了。 看见颜罗王一副丑女打扮,紫玉夫真是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被你逼疯了。”颜罗王恶恶地道。 紫玉夫笑了出来,道:“我怎么逼你了?” 颜罗王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扮成女人。” “可是——”紫玉夫很阴险地盯着颜罗王,缓缓地道:“我也喜欢女人耶,而且,我更喜欢那些不男不女的。” “扑”一声,颜罗王坐倒在地,指着紫玉夫道:“我已经解雇你了,你以后不再是我的仆人,不准再跟着我。”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仆人了?”紫玉夫坏坏地道,走道颜罗王面前,捏了捏颜罗王那被兰心打肿了地脸,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别碰我!”颜罗王打开紫玉夫作恶的手,道:“谁敢打我脸?” 紫玉夫不相信,道:“是吗?你这脸怎么又红又肿的?” 颜罗王很认真地道:“胭脂涂多了,不行吗?” “一定是给人打的,而且是女人打的,是不是?”紫玉夫断然而道。 颜罗王站起来收拾行囊。 紫玉夫看着奇怪,又问道:“你要干什么?” 颜罗王道:“这里我住腻了,要搬家。” “你一定是招惹什么女人了,你这家伙一辈子就只怕女人,如果是男人打的,你早就和人家拼命了,说,你到底又招惹哪个女人了?” 说到颜罗王的痛处,颜罗王不得不出声了,他道:“我怕女人?是谁说我颜罗王怕女人的?只有女人怕我,你别颠倒事实。这脸是涂胭脂涂成这般的,红点、肿点,不就更成美人样了?” “恶心!” 紫玉夫皱了皱眉,道:“我不跟你计较这事情了,这段时日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以前不敢问你,现在也该问问了。” “你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紫玉夫道:“你右臂上的齿痕是你三姐咬的,那你左臂的是谁咬的?” 颜罗王不答言,继续收拾。 紫玉夫抢过他手里的衣服,骂道:“你这家伙就不懂半点人情吗?我好歹救过你的命,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颜罗王看看他的脸,看不出什么来,但紫玉夫眼睛却是含着怒意的,他就把紫玉夫手中的衣服抢了过来,埋头收拾,道:“要我对你好?我颜罗王很少对一个人好的,你死心吧!那次你救了我,我就说声谢谢了,可我有说过要你救吗?怎么对你好?要我把屁股洗干净送给你?老子死,也不会让你玷污我清白的屁股的。” “你倒是挺坚贞的?” “过奖!我是男人,不喜欢被插屁眼的感觉,只喜欢插别人的感觉。” 紫玉夫眼睛中闪过一抹狡诘,道:“那我就让你——让你——” 颜罗王觉得奇怪,这断袖狂怎么说话结巴了?他随口问道:“让我干什么?” “让你、让你、让你插!”紫玉夫狠咬了下唇,终于把话说完。 颜罗王一听,几乎惊得双腿发软,他放下手中东西,急忙转头,警惕地盯着紫玉夫,忽地掉头扛起安置在墙脚地巨斧,道:“别靠近我!老子不给男人插,也不插男人。你若递上你胯间那泡东西,我就砍断了它;你若送上屁股,老子就把你的屁股劈成两半。你这家伙是越来越嚣张了,不能再让你跟在我身边,我从此和你绝交。对了,绝交要割袍的。” 他左手把衣角提上来,一斧挥下去,挥砍掉一片衣布,举到紫玉夫面前,道:“哪!看见了吧?” 他丢开衣布,继续收拾行李,紫玉夫眼带笑意地摇摇头,也开始整理自己地行囊,颜罗王看见,加快了速度,慌忙收拾好,就背着包袱往外跑,跑没几步,后背就被紫玉夫扯住,他头也不回,右手就反抡巨斧,朝背后的紫玉夫砍过去,紫玉夫眼明手快,接着斧柄,抢了巨斧,包袱背于背上,右手扛了斧,左手就扯颜罗王的耳朵,颜罗王毫不客气挥拳就装向紫玉夫的面门,紫玉夫闪开,踢起一脚就把他踹飞,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紫玉夫已经扯着他背颈处的衣领,把他拖出了客栈。 此时,很多人在观望,颜罗王却一声不吭了,任由紫玉夫拖着他。 紫玉夫拖了他出门,十多步后,放开他,问道:“还敢不敢逃?” 颜罗王笑道:“不敢了。” 紫玉夫道:“谅你也不敢了。” 颜罗王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伸出右手,道:“把我的斧头还我。” 紫玉夫看看他的笑脸,想了一会,把斧头递给他,然后瞪了他一会,见他没有什么异样,就转身往前走。 颜罗王跟随他走了几条巷,到得某个拐角处,突然拇指上举到唇,右手巨斧就朝紫玉夫得头劈落,紫玉夫听得背后风声,那修长的腿旋踢而出,踢在颜罗王敞露的胸膛,把颜罗王又一次地踢飞出去。 紫玉夫正想过去找他算帐,不料一阵强风袭来,伴着浓浓的黑烟,紫玉夫急忙退闪,那浓烟很快就消散了,可是却不见了颜罗王。 他急忙四处找寻,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颜罗王,他不确定那浓烟是颜罗王放的,还是有人相救。只是,谁会救颜罗王呢? 他跺了跺脚,忽然没了头绪,眼泪从他美丽的眼珠里流出来,没了颜罗王,他也变得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目标,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而颜罗王究竟在哪里呢?是他自己逃走得,还是有人恰巧救了他? 如果说是有人救了他,颜罗王是打死也不承认得——后来他才醒悟到,原来在紫玉夫身边还是比较幸福得,虽然紫玉夫有着特殊爱好,可紫玉夫至少还尊重他,没有他的允许,很没可能拿话儿捅自己的屁眼儿。 那一团烟雾过后,他就发觉自己被什么人提着飞行,出得镇来,到达镇南的山岭,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他就被丢到山石上。 颜罗王爬不起来,刚才被紫玉夫旋踢一脚,那断袖狂的脚踢可不是盖的,再加上这一阵被人提着在空中掠飞的途中撞到一些树木,早已经有点昏昏然,此刻被人往地上一丢,那就更不是闹着玩的了。 他感觉到有一只脚在他的背上践踏着,听到一个女声道:“我爹在哪里?” 本来昏昏沉沉的颜罗王,听到对方这一句,更是昏头转向了;什么东西啊?他颜罗王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婆姨,对方就问起她爹来了?他到底犯了谁了,连找爹的都找上自己?他又不是真的阎罗王,手里又没有生死簿,谁知道她爹丫的在哪里? “我在问你,听到没有?” “死了。”颜罗王根本一时没力气翻过来,一时看不见踩着他的背的女人,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右手抓紧紧的——斧头还在手里。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对方很不喜欢颜罗王的说话方式,估计是被颜罗王激怒了,可颜罗王也被她激怒了,那右手使尽全力就挥起斧头朝自己的背部上方反砍,不了对方一脚踹过来,正中他的斧头,把他的斧头踹到一道石缝里了,颜罗王急忙张开双手要爬过去,可背上的脚如千斤石,他爬来爬去爬不动了,才转脸过来,双眼一亮:踩自己的背的婆姨竟然如此的美丽! 只见此女约二十芳龄,穿一身蛮族衣裙,很是奇特,露两条洁白的玉臂,每只手腕上都带着银色的手镯,脖子上也挂着巨大的银项链,那项链吊挂在她隆起的胸脯上,蓝色的短上衣至腹部而断,露出她可爱的蛮腰,肚脐上亦嵌了颗红色的小玉珠,而黑色的短裙连膝盖也没包过,以颜罗王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短裙里那红色的亵裤,颜罗王色心猛生,鼻血止不住地往鼻孔外挤流出来。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少女冷着连喝叱。 “如果你愿意——啊!”颜罗王话没说完,就被少女一脚踩在他地后脑勺,他地脸撞在土石上,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他吐掉口里得泥土,骂道:“谁要看你这野鸡?妈的,别老用你得臭脚踩我,我操烂你这婊子!” “你操烂我吗?你行吗?你下辈子吧,没用得混蛋。快说我爹在哪里?” “你踩着我,我不说。”颜罗王咬牙道,他终于想到自己手中得筹码,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这女人得父亲是谁,至少可以利用一番,先从她的脚下脱身再说。 少女果然收回踩在颜罗王背上的脚,颜罗王发现她竟然是赤着脚儿的,不觉问道:“你家是不是很穷?怎么衣服穿得也烂,连鞋子也没一双,真是可悲。” 少女冷笑道:“如果你再废话,可悲的就是你。” 颜罗王翻转身,做了起来,感到胸口有些痛,紫玉夫那一脚虽然没用上多少力,可痛总是难免的,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少女笑道:“你爹是谁?” 少女一愣,却答非所问地道:“你这人真是哦,我这般对你,你还笑得出来。” 颜罗王笑得更浓了,道:“你莫名其妙地找我问你老爹的行踪,总得告诉我,你老爹是哪个龟公吧?” “啪”的一声,颜罗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今日他已经被两个女人打耳光了,这叫他愤怒异常,可他还是忍了,他知道面前这奇怪的烂婊子不是好惹的,他举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你若不说,你打死我,我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少女道:“你连你的师傅都不知道了吗?” “我的师傅?”颜罗王疑惑了,他哪来的师父?难道是路照照?他心中升起惊喜和希望,道:“你是说路照照吗?” “不是他还有谁?难道是别人把灵色图腾弄到胸膛上的?快说我爹在哪里!” “路照照是你爹?你叫什么名字?” “霸灵。”
再叙扬州 紫玉夫度过了几天不知往哪里的沉闷的日子,颜罗王的消失,让他无所适从,是否因为自己逼得他太急,他就学狗跳墙了?可是,那一阵浓烟,应该不是颜罗王释放出来的,则又是何人救了他或是掳了他? 他很担心颜罗王,在镇里寻找了几天,镇里镇外都寻过了,却见不到颜罗王,他想往蜀川,因为他清楚颜罗王的仇人就是蜀山九龙,而蜀山九龙是四川火焰堂的杂碎。可他还是想再找找,于是又跑回了春风扬万里,没找到颜罗王,就直接进入扬州城了。 在扬州城寻找了四天,他绝望了,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为何──当初要骗他呢?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为何就要欺瞒? 那黑黑的家伙,有时侯拥有一颗很黑的心,可很黑的眼睛里,却总有他小时侯的单纯──这单纯的鼻涕虫竟然认不出他来了。 紫玉夫在扬州城的城东胡逛,也许世间的事情总得有一些巧合,否则人们就不会懂得一个“缘”字。也就在这一天,他在城东的东街一座大宅的门前,看见了一个伫立门前守望的美妇,那美妇娇艳静娴,像古色的画影,立生起一种古雅的艳情。 紫玉夫的身心大震,拨开行人,直往那门前走去。到了美妇面前,他凝视美妇,那双不像男人的眼睛含着莹晶的泪。 而美妇也惊异地看着面前俊俏得不像样的男人,似乎有一种熟悉感,可她毕竟还是觉着陌生,就转身要走入宅里,背后传来一声硬咽:“三娘。” 原来此美妇正是被凌思静安置在扬州的红珠,凌思静从第一日开始已经去了多时没有回来,红珠时不时地要走到门前来守盼,不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会喊她一声三娘,她的身体定住了,心却突跳,缓缓地转过身去,道:“你、你是谁?” “我是紫玫啊!三娘!”紫玉夫哭泣,伸手到背后解开发结,一头秀黑的长发铺盖下来,他再伸手到脸下摸落一层薄薄的面膜,一张与玉娘有四五分相似的却比玉娘娇美许多的脸蛋展现在红珠面前。 红珠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扑到她身上哭道:“你是紫玫,娘的紫玫,还活着,活着!” 颜罗王是不会想到,这个不像男人的男人就是他的三姐的。其实当时罗紫玫也正是从春风扬万里出来,准备替萧路君扫墓,刚巧遇见了颜罗王。她是认出颜罗王了,可颜罗王却不认得她,即使后来发觉她很多地方不像男人,可先入为主,加上颜罗王把她看成是断袖,越是不加仔细地想,于是错过了他时刻思念着的三姐。 两母女抱着哭了好久,红珠终于道:“紫玫,你跟娘进来,让娘好好地看看你,也把你的事情跟三娘说,三娘想煞你们了。” 罗紫玫──紫玉夫是“罗紫玫、颜罗玉、罗芙”这三个名字合成的,为罗紫玫的化名,此时她在红珠面前恢复真身分,当也恢复她的真名,她就跟着红珠进入宅里。 仆人关了门,两女进入红珠的寝房,在红珠的床上坐了,红珠抚摸着罗紫玫的脸,她并 没有变多少,只是比以前更见清丽了。 “三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瞧我家紫玫长得多清秀!”红珠哭着,但脸上却带着红,一种带笑的哭,乃是因为欢喜。 罗紫玫也发觉红珠已经清醒,似乎没有了以前的迷糊,她虽然与颜罗王相处甚久,但颜罗王没把红珠的事情说知,她道:“三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珠道:“三娘的事情不急,三娘现在就想知道你的,你先给三娘说,你说了后,三娘就给你说,嗯?” 罗紫玫含着泪,哭咽着把这三年来的经历都叙说了,红珠也终于肯定玉娘的死,幸运的是罗紫玫还活着,当初玉娘为了让罗紫玫免遭三龙的污辱而把她推下河里,红珠以为罗紫玫无可幸免的,却得以活下来,这也许是上苍在她们苦难的生活里丢下的一个奇迹。 “三娘,紫玫以后能够保护你们了,那些仇,紫玫也要报的。” 红珠叹道:“紫玫啊!多大的仇,让玉儿去报吧!女人,就不要沾血了。” “玉儿?”罗紫玫疑惑道,她以前虽然猜测红珠也许活着,而颜罗王经常在她耳边提起红珠,可她究竟没想到红珠在这些年里是与颜罗王在一起的,她继续道:“娘也知道玉弟么?” 红珠幽然地道:“嗯,他一直保护着三娘。” “他那副德性也能保护三娘?”罗紫玫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扛着斧头裸着胸膛到处摸女人的家伙也能保护娘,这到底从何说起啊? “他是我们最好的孩子,虽然小时侯那么的爱哭,可长大了,一次也没哭过哩!多好的孩子,以前三娘都误会他了。紫玫,你还没见过玉儿吧?” 罗紫玫在刚才的叙述中没有把遇到颜罗王之事说出来──她怕红珠还恨颜罗王,因此就把颜罗王的那段隐瞒了。 “三娘现在就把玉儿和娘的事情说给你听,什么都说,即使是败坏伦常的那些事情……”红珠幽幽然地诉说,像是低泣亦像是轻笑,那种语言,含着眼泪的。 罗紫玫也流着眼泪听红珠说,她想不到颜罗王是这般活过来的,她的这个唯一的弟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都因为他曾经历经的那些事情,她,再也无法责怪现在的颜罗王了。 罗紫玫哭倒在红珠怀里,静听红珠诉说完了。 红珠抚着她的背,道:“三娘不觉得羞人,也不会后悔。你这个爱哭的弟弟,从来都不是害人精,也不是阎罗王,他只是我们的玉儿,在这一点上,他是永远不会变的。所有的仇,就都让他去背负吧!并不是三娘心不痛,而是,如果他不亲自了结这些仇,他的心,就永远也回不到从前。让他去吧!即使他什么也不会,只是靠着力气大,扛着一把大斧头,可即使是死,也别让他活得那么累。虽然他常笑,也常逗人笑,可只有三娘知道,连笑,他都是累的。紫玫啊!我知道你现在有本事了,可你是一个女人。当还有男人誓死保护你的时侯,你就应该保持纯洁,别让血玷污了你的手和你的心。一个女人的手应该是干净的,一个女人的心应该也是纯洁的。” “三、三娘,你真的不恨玉弟了?”罗紫玫仰起脸,凝视红珠。 江珠叹道:“我们这家人都没有理由恨他的,我已经恨到不能恨了。三娘,现在,爱他,不管他是我的儿子,还是我的男人,都爱。” 罗紫玫哽咽道:“三娘,其实紫玫这段日子是和玉弟在一起的。” 她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就把和颜罗王相遇相处之事全招了,末了含泪笑道:“我想不到他会变成这么一个人,他对付仇人的那种手段叫人看不下去,可他平时笑嘻嘻的,还色迷迷的,我以前想不通他怎么就控制不了非礼妇女,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但是,三娘,还有苏州那群好人,让平时的他看起来很善良,这像我以前的玉弟。” 红珠道:“你弟本来就不是个恶人,他小时侯哪点凶恶了?你们两姐妹的才是恶人哩!但从他为自己改名之后,为了活下去,他把善良抛弃了,也强迫自己做一个恶人。有时侯,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在那个时侯,天下人都可以恨他侮骂他,只是,唯独我们,不能够。” 罗紫玫道:“三娘,我觉得‘颜罗王’这名字很适合他,听起来比‘颜罗玉’有气势多了,只是同样的可怕,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玉’字,你呢?” “傻孩子,不见三娘一直称呼他为玉儿吗?当然是不承认他自己改的名字了,做娘的哪能让自己的孩子拥有那么恐怖的名字的?” 罗紫玫忽然幽幽地道:“三娘,玉弟真的有妻子了?还有,三、三娘,也是玉弟的女人么?” 红珠叹道:“一个女人,在这世道,很多时侯是不能选择的。哪怕即使给我选择,我也会选择做他的女人,只要他愿意。但是啊,紫玫,我首先是他的娘,懂吗?至于思静,他承诺过如果不死,会回来娶她的。思静这孩子很聪明也很纯洁,你不喜欢这样的弟媳吗?” 罗紫玫红着脸,支吾道:“可、可人家,人家在他右臂上留了个齿痕,他也说过会等我的。” 红珠心中一惊,凝视红着脸的罗紫玫,问道:“你那齿痕,不是在他离去的时候咬的吗?那时你不是把他当弟弟看待?” 罗紫玫的脸就更红了,红晕把她洁白的颈项也铺过,她道:“人家那时、那时才十二岁,懂、懂什么?而且一直都以为他是亲弟弟的,后来知道不是了,也是很短的时间,当然是把他弟弟看待了。可他离开后,我、我就渐渐长大了嘛──,和他相遇之后,我是故意不想和他相认的啦,想看看他到底变成个什么样的人了,可我、我长大了嘛!” 她说得支离破碎的,红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红珠笑道:“你喜欢你弟?” 罗紫玫颌首道:“嗯,从小就喜欢的。” “我不是问你姐弟之间的喜欢,我是在问你男女之间的喜欢。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在娘面前也不敢说心里话吗?”红珠怨嗔道。 罗紫玫含羞道:“紫玫想做玉弟的女人,照顾他一辈子。” 红珠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们一家也总算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虽然少了许多人,但是,活着一个,便聚一个。” “可他有了妻子!” “思静吗?唉,这倒是个难题。紫玫啊,先不管这些吧!玉儿这辈子能不能恢复那方面的功能也不知道的,如果他不能够恢复,和思静应该也是不可能的。那时,你还要陪着你弟吗?” “要,即使他一辈子都这样,紫玫也无怨无悔地陪着他,因为,他还是紫玫最亲爱的弟弟是不?” 红珠淡笑,抚摸罗紫玫的脸蛋,道:“你懂得这点就好。你弟他不止跟思静有关系,他似乎与其他的一些女孩也很有纠缠,可你毕竟不像其他的女孩,其他的女孩可以为你弟争风吃醋,你却不能够。即使你心里多爱他多想独占他,别忘了,他还是你弟弟,也就是说,你即使是他的女人,也还是他的姐姐,懂吗?别的女孩可以只为她们自己着想,你却必须为自己着想的同时也为他着想,这些东西,是很叫一个男人累的,你别再给他添累了。” 罗紫玫道:“三娘说的,紫玫都明白。三娘和我娘不也是这样过的?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们发生争执。” “那不同的,三娘和你娘都是平凡的女人,没有你们这般要强,我们能活着,就很幸福了,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东西,也没有时间去争什么了。再说,玉儿除了思静,还有个三娘,你真的就一点也不介意?” 罗紫玫嗔道:“三娘,你怎么能跟紫玫这般说话?好羞人的!紫玫也知道不应该那般,可我总是不想让他去碰别的女人耶!我以前想,他就只能有紫玫一个女人的。三娘说的话,我都懂得,只是想到他有其他的女人,心里总酸痛酸痛的,见到他碰其他的女人就要生气,真的很难控制的。” “那三娘呢?” 罗紫玫垂首道:“三娘,是我们的娘。” 红珠笑道:“紫玫啊!很多事情,不到最后是无法清楚的,但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即使你成不了你弟的女人,你还是你弟最爱的姐姐。” 罗紫玫抬脸咬唇道:“不,我是他最爱的姐姐,但也要成为他永远的妻子。即使是像三娘和我娘一样,我都要成为他的妻子,他若不要我,我就不认他这个弟弟。” 红珠听出罗紫玫对颜罗王的深情,于是道:“那你就去成为他的妻子吧!如果那样你会更幸福的话。他时刻记着你,三娘不清楚他对你是怎般的感情,只是他曾经承诺过,以他的齿痕来记着你,让你等他回来,他就必须回来的。可是他,能够回到原来的地方吗?太多的纠缠、太多的牵挂、太多的隐藏,也许他还没有回来,就累倒在途中了。三娘不知该怎么说,你像你娘一样的贤慧懂事,你应该知道怎么样才会让你的玉弟回来吧?” “嗯,紫玫知道的,让他太痛苦的事情,紫玫不会做的。”罗紫玫在红珠怀里轻喃。 红珠没有答言,一会之后,她发觉罗紫玫睡觉了,她忽然想起玉娘和罗芙,眼中闪过忧伤,低头抚着罗紫玫的刘海,轻叹道:“你还是这般的喜睡,只要安静一会儿就会睡着。你们三个孩子,一个爱睡,一个爱闹,一个爱哭,都是娘的心肝肉,娘都想让你们过得幸福。娘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就求你们过得安静、幸福!”第二章
抱着是娘颜罗王再次见到他的三娘时,红珠正躺在床上,由刘贤达的小妾王梅照看着,王梅是个二十四的少妇,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生得比红珠还要娇小,大概只有一百五十四公分左右,脸是顶圆的那种,身段很匀称,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的,在刘贤达的四位妻妾中,若论脸蛋的美,除了兰容,就属她长得最讨人喜爱,但刘贤达自从娶回她,只是开始那几晚的新鲜感使得他在王梅的房里逗留了一些时间,之后便把她搁置在家中,似乎没碰过了,所以明眼会看出这个少妇的眼睛里有一些怨妇的神色,当然,在刘贤达其他的妻妾里,也有着同样类似的情况,但王梅眼中的忧怨之色更令人怜爱。 红珠的脸色很是苍白,在这苍白里,又保留了浓重的憔悴,她的双眼尽显迷茫,呆呆地仰看着屋顶,紧闭的双唇失去了原有的娇红。 她也许好久没有打扮过了,颜罗王记得,以前他的三娘是很爱打扮也很会打扮的,看到红珠此刻的情形,颜罗王的鼻子一酸,差点要哭出来了,但他是不能哭的,哪怕心里滴血,也不要让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颜罗王扑到红珠身上时,她身躯一震,扭脸看着颜罗王,没有语言。 颜罗王痛喊道:“三娘,我是玉儿呀,你不认得我了?” 红珠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仿佛真的不认识他了。 颜罗王回头对李清玉道:“我三娘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李清玉道:“我怎么知道?我们救醒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了。”她显然对于颜罗王的责问有些不高兴。 颜罗王坐到床沿上,把红珠扶起来,让她靠着他结实的胸膛,道:“三娘,你告诉玉儿,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玉儿会为你报仇!” 李清玉突然道:“颜罗王,放开她,别在我面前碰女人!” 颜罗王扭脸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李清玉,你给我听着,我抱着的是我娘,你别在这里三八,老子不是你什么人!” 李清玉刚想发作,李福阻止了她,道:“玉儿,我们出去吧,他们两母子见面,你别为难他,他们现在已经很惨了,你这小性子也要改改了,不然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李清玉嗔道:“爹,你怎么帮着他?他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不教训他,他不知道我李清玉是谁?” 李福叹道:“虽然我们现在身份不同了,但以前你爹也是一介平民,也是个混江湖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执着你的身份了,他在悲痛之中,说出过份的话也是情有可缘的,谁个心不会痛不会怒呢?” 李清玉看着红珠苍白的脸和那迷茫的眼,低首一叹,转身出去了,李福也跟着他的女儿走了出去。 王梅刚想出去,颜罗王道:“四夫人,我三娘吃过东西没有?” 王梅轻声道:“他们刚回来,今天应该是没吃过的。” 颜罗王道:“四夫人,小子有个请求,你能不能叫人弄些吃的东西来给我娘吃,我想她会饿了。” 王梅是个极富同情心的女人,看到此情景,她心里也跟着伤悲,听得颜罗王的请求,她道:“好的,我叫人煮点燕窝给她补补身体,你照顾你娘吧,唉,也真苦了你们。” 颜罗王眼送她出去,把红珠抱紧了一些,看到她胸前衣服的血,他知道这血不是他二娘和就是他三姐的,李清玉并没有告诉他有关玉娘和罗紫玫之事,因为她也不知道,但颜罗王多少能够猜到一些,如果不是因为受到很大的刺激,他的三娘不会变成这样的。 他的手轻轻梳过红珠的乱发,俯首凝视着她的脸,三娘还是很美,跟他离开那时没变多少,只是清瘦了些,脸上也没有了那种娇柔的灵气。他想:三娘这几年一定过得比我还苦,这都是我害的呀!不管三娘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当颜罗王为红珠梳理好头发之时,红珠突然道:“你是谁?” 颜罗王激动几乎说不出话,愣了一下之后道:“三娘,你说话了?我是玉儿呀,你看看,我的脸,很黑的,你一定还记得玉儿是很黑的,你看看就记得了,三娘!” 红珠抬首侧脸看着他,久久才喃喃道:“芙儿,你是芙儿?你回来了?快让娘抱抱,娘等你回来哩!” 她的手无力地举起来,抚摸着颜罗王的脸,颜罗王抓住她的手,道:“娘,你就把我当作四姐吧,如果这样你会快乐,玉儿就是你的芙儿,其实我也很想三姐和四姐,可是我并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罗王。”兰容进入了房里,好一会才呼喊颜罗王,她的眼中有些湿润。 颜罗王急道:“夫人,我三娘不认识我了,你过来看看。” 兰容走过来,坐在另一头,仔细地看了红珠,道:“我也不清楚,她的神智有些不清,但不是失忆,我想可能是她的精神有些混乱,这是长久的痛苦和压抑造成的。” 颜罗王道:“夫人,我三娘会变好吗?” 兰容叹道:“看情况吧,这些事很难预料,也许一辈子都是这样,也可能突然清醒过来,这是药无法治的,她有个心结,需要慢慢地解开或是突然受到刺激,也许都能好,但现在也只能是这个样子。罗王,她是你娘,怎么这样年轻?” 颜罗王道:“我的亲娘在我出生那天就不在了,我是三娘和二娘养大的,所以她也是我的亲娘,我三娘已经三十三岁了。” 兰容道:“哦?我明白了,不过你三娘真的很年轻,看起来就二十多岁的人儿,如果不说,人家还以为她是你姐姐或是你妻子哩。” 颜罗王苦笑道:“夫人,你别取笑小子了,其实夫人也很年轻,看起来也没比我三娘大多少呀?” 兰容的脸微微现红,嗔道:“我哪能还年轻,儿子都这么大了,快要作婆婆的人了。” 颜罗王轻然一笑,道:“我知道夫人是十八岁生少爷的,夫人其实也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而已,作了婆婆也不见得老的,我娘生我的时候才十六岁哩,只是我对我娘一点印象也没有,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里面藏了多少东西,很少人能够明白。 兰容被他的眼神刺痛了心,道:“罗王,你怎么安置你娘,要不要我帮你安排?” 颜罗王道:“夫人给我一床干净的席被就行了,我让三娘睡到我柴房里来,我不想劳力别人,毕竟我在这里只是一个砍柴的,我自己照顾三娘就行了。” 兰容看了看红珠的脸容,道:“你是怕老爷吧?” 颜罗王坦白地道:“是的,老爷是个喜新的人,我怕老爷看见我三娘会起色心,况且我娘现在这个样子又不会照顾自己,别人对她怎么样,她也不知道的,让三娘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她的,很小的时候,三娘就说要我保护她,我想我长大了应该实现对三娘的承诺。” 兰容道:“好吧,我会为你安置全新的席被,罗王,你三娘睡了你的床,你睡哪里?” 颜罗王平静地道:“我睡地上,这在我很平常,以前我街头巷尾的都睡过了,睡在柴房的地上比以前的好多了。” 兰容惊道:“这怎么行?我叫人在柴房里再放多一张床,你睡床上!” 颜罗王感激地道:“谢谢夫人!” 兰容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孩子的——嗯,你是我孩子的传声筒嘛,要是你睡地上而生了病,我找谁来听我孩子说话儿呀?” 颜罗王心想:我是那么容易得病的人吗?长这么大好像也没得过什么病?唉,女人就是左担心右担心,到头来都是个白担心。 兰容道:“我出去叫人弄点吃的东西过来。” 颜罗王道:“夫人,我已经叫四夫人帮我三娘弄了。” 兰容道:“这样呀,那我叫四夫人拿几套衣服来给你三娘换吧,四夫人也不容易,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来这里三年了,我也没有和她好好说过话,她的心肠是很好的。罗王,我出去了,待会我还过来。” 颜罗王看着兰容出去,回眼看怀中的红珠,她那双眼睛还在凝视着他,仰起的脸一直都没有低下去,颜罗王垂首的那一刻,差点碰着她的脸,颜罗王轻轻一叹,拂了拂她胸前的血迹。 血已干了! 红珠垂下脸,也看了胸前的红,惊呼道:“血,玉姐!” 颜罗忙问道:“三娘,你记起来了?” 红珠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衣服上的血,眼神里一片恐慌,娇躯也在颤抖,颜罗王心疼她,把她抱紧了,让她颤抖的娇躯靠依着他的胸膛,紧紧。 颜罗王想:这血应该是二娘的了,我一定会替二娘报仇的,蜀山九龙! 红珠的眼睛里有了泪滴,想是在她混乱而模糊的记忆里,捕捉了一丝关于玉娘被杀的情景,这虽在她心中不是很明白,然而一种保留在心底的深厚感情,使得她的心莫名的悲痛,眼泪也就不觉地滴落。 感情的东西,并非都来自理智。 颜罗王擦拭着她的眼泪,道:“三娘,别哭,以后谁敢欺负你,玉儿就杀谁!” 兰容再次进来,身边多了两个丫环,兰容道:“罗王,我叫人把燕窝粥和衣服都送过来了。” 颜罗王感动地道:“谢谢!” 一个丫环把衣服放到床上,颜罗王从另一丫环的手中接过那碗粥,觉得有点烫。 兰容朝两个丫环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 丫环领命退出去。 颜罗王道:“三娘,玉儿喂你吃点东西,来,已经不烫了的。”他吹一阵才往红珠嘴里送,红珠又仰脸看了他好久,才张嘴把粥吃了,一直到把整碗粥吃完,颜罗王轻擦着红珠的嘴时,兰容才道:“罗王,你真是个孝道的孩子,你三娘好起来一定会感谢你的。” 颜罗王苦笑道:“我只想要三娘好了,并不要三娘感谢我,没有三娘和二娘,也就没有我颜罗王,我是她们养大的,儿子照顾母亲是天公地义的事,还说什么感谢呢?我倒是要感谢夫人,夫人对颜罗王真是太好了,我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也是颜罗王的再生娘哩。” 兰容幽幽道:“我不做你的娘了,你已经有这么多个娘了,也不缺我。” 颜罗王道:“我哪敢要夫人作我的娘?夫人是高贵之人,能够作夫人的下人,颜罗王已经很感激了。” 兰容急道:“其实,唉,其实也没什么。罗王,你柴房那里,可能已经安排好了,你要不要现在带你娘过去看一下?” 颜罗王回脸看红珠,道:“我想夫人叫几个姐姐帮我娘洗个澡,把她的衣服换了,她看见衣服上的血就会流泪的。” “嗯!”兰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颜罗王忽然感到自己欠这女人的,又一次增多,或许他怎么也无法偿还她;在他的生命中,有几个重要的女人为他付出了太多——如同他怀里的三娘——,哪怕他用一辈子来补偿她们,也是不够的。
第五章 府台办案颜罗王带着慌恐的梦醒来,打开门一看,天亮了很久,他在柴房里打点了一切,就往花园方向走去,刚入花园的圆门,就看到了刘敏,还有刘福生,刘敏靠得刘福生很近,几乎是两个身体贴在一起。 刘敏同时看到了颜罗王,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挣脱被刘福生握在手中的手儿,垂下脸来,不敢看颜罗王。 颜罗王知道刘福生三天前回到了刘府,他并没有看见刘敏的手在他未来前的那一刻,曾经长久地握在刘福生手中,即使看见了,他也当是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在花园里赏花,颜罗王只是奇怪,为什么刘敏不像以往一样和他打招呼了? 刘福生是英挺的青年,他的脸尖瘦但不失俊俏,双眼锐利,鼻子高挺而有些勾,然而他的双肩却很宽,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但不瘦,反而显得他特别的高大。确切地说,他的身高应该有一百八十一公分,这足足比他颜罗高出十多公分。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俊俏风流人物,他的眼睛还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许多时候,颜罗王直觉刘福生并不像刘贤达,虽然他与刘贤达有着同样的身高,但除了这点,颜罗王在他们身上寻不到相同的地方。 刘福生半年前出去了,如今才回来,这是他回来后,颜罗王第一次见到刘福生,他想,怪不得这两天都不见刘敏了,原来是和他哥哥在一起,他向他们打招呼道:“少爷,小姐,你们早呀。” 刘敏抬起脸来,现出一抹红晕,道:“黑眼,你怎么这么早就到花园里来了。” 刘福生并没有回答颜罗王,只是瞄了他一眼,然后就对他身旁的刘敏道:“敏敏,我们到亭子里坐吧。” 颜罗王道:“我去向夫人请安。” 刘敏跟随刘福生进入亭子里,并排坐了下来,刘敏道:“那你就去吧。” 颜罗王笑道:“嗯,我这就去。” “颜罗王,你在这里呀,正好,哈哈!”来人却是刘贤达刘府台。 颜罗王迎上去,道:“老爷,这么开心,什么事呀?” 刘贤达把他的右手提起来,他的右手上拿着一只白猫,他笑道:“我今天一起来就四处寻猫来打,你看,我现在把这猫打死出了气,你说我开心不开心?” 颜罗王知道昨晚的事情,也就附和道:“老爷,这猫该死,老爷是怎么打死它的?” 刘贤达道:“我一脚就把它踩死了。” 颜罗王道:“老爷真是厉害,一脚就能定江山,不愧是府台大人。” 刘贤达更开心了,嘿嘿笑道:“颜罗王,你说话正合我心意,我现在正准备去找你,我们在你那里架几把柴,把这猫烤了,撕了吃,哈哈。” 颜罗王道:“老爷的主意妙,我们现在就去。” “爹,你手里拿的是娘的小白猫,你不知道么?”坐在亭子里的刘福生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一句,却把刘贤达震得没了主意。 他的手一颤,手中的白猫就掉到了地上,他看着地上的死猫,狠不得它马上活过来,可惜它就怎的死了呀?他抬脸对他的儿子道:“福生,你说这是你娘的?” 刘福生道:“你多久没有去过娘房里了?连娘在年前养了个白猫儿也不知道?” 刘贤达喃喃自语道:“惨了,这次惨了,这猫怎么就成了容儿养的了?我以前为什么不知道?” 刘贤达惊惶失措之时,看见面前的颜罗王,灵光一闪,抓住颜罗王的双肩,道:“颜罗王,这事由你一个顶着。” 颜罗王也怕兰容,慌道:“老爷,怎么又是我顶着?” 刘贤达道:“你不顶,难道叫我顶吗?” 颜罗王道:“可是——” 刘贤达打断他的话,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大夫人问起她的白猫,你就说是你打死的,啊,听到没有?” 颜罗王道:“可是,少爷和小姐都看见是老爷打死的,他们不会说吗?” 刘贤达道:“不管他们说不说,你一口咬定是你杀的就行了。” 颜罗王道:“为什么老爷你不承认,如果夫人生气了,把小子赶出刘府呢?” 刘贤达道:“不会的,他至多骂你一顿。” 颜罗王辩道:“如果说是老爷杀的,夫人也是骂老爷一顿而已,老爷为什么一定要小子承担?” 刘贤达一掌就拍到颜罗王的头壳上,道:“你今天怎么就这么笨,我是老爷,是府台大人,被女人骂不是很没面子吗?你就不同了,你是个小孩子,被骂几句不会丢脸的,就这样了,没得说的。做好了,有你好处,若敢不从,我明天就叫你到山上砍柴。” 颜罗悄声问道:“老爷,有什么好处?” 刘贤达也悄声道:“你不是很想看我办案吗?如果你承认猫是你打死的,帮我顶过这一骂,我就找个时间让你陪我去办案,如何?” 颜罗王还来不及回答,又从花园外跑入一个大汉,刘贤达冲大汉问道:“钟捕头,什么事这么急?” 钟捕头道:“大人,有两件很棘手的案子要你立刻去办?” 刘贤达道:“我这不是正准备去吗?我什么时候迟到过,哪天不是在衙门里劳苦功高地处理公事的,去去,我跟着就去衙门。” 钟捕头连忙闪了出去。 刘贤达又对颜罗王道:“就这么定,我去办案了,你在家机灵点。” 颜罗王刚想回话,看见对面那个门进来了林鲜,他的脸色一变,就听得林鲜道:“老爷,你要去衙门了吗?” 刘贤达道:“是的,你在家等我回来,我今天去把洪胡子的店拆了。” “咦,老爷,这猫是昨晚那个吗?你把它打死了呀?”林鲜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猫,然后又用眼角闪了闪颜罗王。 颜罗王浑身打了个冷颤,刘贤达道:“不是我打死的,是颜罗王不小心踩死的。” 林鲜就拿她那双媚眼瞧着颜罗王,其中的含义只有颜罗王心里清楚。 刘贤达就道:“我去衙门了。” 颜罗王突然道:“老爷,我答应帮你顶着,不过,今天你一定要带我去衙门,我求你了。” 刘贤达盯着颜罗王好一会,道:“好吧,看你也为我做了许多事,就让你见识一下府台办案的手腕。” 林鲜道:“办案有什么好看,小罗,家里还有许多事要你做,你不能去妨碍老爷办案。” 刘贤达道:“也是,家里是有许多事要你照看的,颜罗王,你就不去了。” 颜罗王急道:“老爷,你堂堂府台大人,怎能说话不算话?”他真担心留在家里,会被面前这只母猫当作小鱼儿生吞了。 刘贤达想了一下,道:“也是,府台怎能说话不算话的?就这么定了,你今天就跟我去衙门,家里的事也有许多人做的。” 林鲜嗔道:“老爷!” 刘贤达摆摆手道:“不必说了,我们还有急事,颜罗王,我们快走。” 亭子里的刘福生突然朝他们喊道:“爹,今天有贵客到我们府里,你办了案早点回来。” 刘贤达答应一声,就和颜罗王走出了花园,他们出了门,刘贤达就上了轿子,颜罗王就在旁边跟着走,不久,到达了衙门。 刘贤达往堂上一坐,就有个师爷模样的人走到他右边站好了,颜罗王也站在了刘贤达的左边。 刘贤达拿了桌上的木砖就拍在桌面上,听得一声响,就有整齐的“威武”之声大震,刘贤达满意地笑笑,对旁边的颜罗王道:“怎么样?” 颜罗王道:“老爷真是威武!” “哈哈!”刘贤达笑过之后喝道:“带犯人!” 他旁边的师爷悄声在他耳边道:“大人,这第一个案没有犯人。” 刘贤达吼道:“没有犯人,叫我办什么案?” 师爷道:“他们都是原告,也可以说都是被告。” 刘贤达不耐烦地道:“管他什么告,有人就给我带上来,办完案我好办别的事,快点。” 师爷朝底下的钟捕头使了使眼色,钟捕头会意,出去了一会,带进来两个一胖一瘦的老头,他们一进得公堂,就跪在地上大喊道:“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作主呀。” 刘贤达道:“我是青天大老爷,当然会为你们作主,快快把你们的冤情诉上来。” 两个老家伙立即怒目相瞪,同时对骂道:“他儿子杀了我儿子,他说谎,是他儿子杀了我儿子的。” 一胖一瘦,两个老人,在公堂上激烈地争吵,堂上坐着的刘贤达和站着的颜罗王也不知道他们说着什么一回事,刘贤达的木砖又拍在要桌上,吼道:“够了,你们两个老东西,一个一个地说,在这里吵什么,要吵回家吵,别在这里烦我。” 青天大老爷发怒了,两个老人都不敢再出声。 刘贤达指着胖老人道:“你比较胖,说出来的话比较有力量,就你先说。” 看在大家都是肥人的份上,青天大老爷终于给了一点胖老头面子。 胖老头道:“大人,老汉叫胡九长,家住——” “别说与本案无关的事,不然撤消你的发言权。”刘贤达一听他要拉家底,就预先警告他。 胡九长道:“是是,我的儿子被他的儿子推下山摔死了,所以我要告他,要他赔我儿子的命,如果不能赔命,就要赔钱。” 刘贤达道:“好,就要这样,明明白白说,我才好办你们的案,你们如果在这里吵,我怎么办案呀?那瘦的,到你了!” 瘦老头道:“我叫王八生——” 刘贤达一听,来了兴趣,道:“慢着,你说你叫王八生?” 瘦老头应道:“是呀,老爷,怎么了,我这名字很多人都说不好哩,可是用了一辈子了,老汉也就不改了。” 刘贤达道:“老子从昨晚开始最讨厌王八了,既然你是王八生出来的东西,也一并讨厌,来人,先打他三大板再让他说话。” 立即有两个官差就地打了瘦老头三大板,他喊冤道:“老爷,我虽是叫王八生,但不是王八生出来的,老爷呀,哎呀——不要打了,我现在就改名,就改名!” 三大板打过,刘贤达就道:“说说,你要改什么名?” 瘦老头道:“我好像觉得王八蛋叫起来比较顺口,早就想改了,现在就改叫王八蛋吧。” “不行!”刘青天在堂上大喊反对,他道:“王八蛋是公用的,你有什么资格一人独称?” 王八生慌慌然道:“那老爷,你说改什么名中肯?” “改成王八软!”刘贤达想起他昨晚喝了王八酒之后,没几下就软下来了,他心中就有气。 王八生道:“王八软?老爷,这不合逻辑,王八的壳是很硬的,应该改个王八硬。” 刘贤达火了,怒道:“你个王八,你什么时候不硬,现在在公堂上说硬?来人,再打他三大板,看他还能硬多久!” 不用说,王八生又被打了三大板,看来想硬也硬不起来了,他哭喊道:“大人,不要打了,我不要硬了,我就要个软,这软会舒服点。” 刘贤达道:“知道就好,王八的壳虽硬,里面可也是软,人不要看表面,要看内在,知道吗?王八软,说说你的冤情。” 王八生道:“大人,他儿子把我儿子推落山摔死了,我要告他,如果他不能赔我儿子的命,也要叫他赔钱给我王八生——不,是王八软。” 刘贤达听着,头都晕了,到底是谁的儿子推谁的儿子落山?他摇摇头还是不能清醒,就朝师爷道:“师爷,你去给我拿百草油来,我头有点痛,妈的,这是什么案子。” 师爷跑进内堂,把刘贤达要的百草油取了出来,刘贤达倒了些药水入手掌心,擦了擦额头,感觉舒服了些,就道:“师爷,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爷道:“老爷,事情是这样的,话说——” 刘贤达骂道:“我操,你话说得也够多了吧?人家做书生,你也做书生,人家当大官,你却在我这里混个师爷,就因为你话说太多。再敢话说,我就让你连师爷也没得做,快点,直接进入正题。” 师爷慌忙道:“这两个老头的儿子在山上打架,两人同时掉落山去,摔死了。” 他这一说,就像放鞭炮一样,刘贤达听了很是满意,道:“这就对了,做事要有重点,说话也要有主题,不要说一大堆的话说,我们办案不是在说戏,你知道吗?” 师爷道:“知道了,大人。” 刘贤达朝地上跪着的两人道:“师爷说得对不对?” 两老同时道:“很对,大人。” 刘贤达道:“对就行了,你们两人每人上交本大人五百两银子!” “砰”的一声,木砖又拍在木桌上,正示定案。 两个老人双眼一瞪,仰倒在地上,不知是被震晕的还是被吓晕的?! 刘贤达道:“师爷,这两个老东西什么不好学,学别人在我面前装晕?还好我早有准备,快拿百草油去把他们擦醒,本官还要办案的。” 百草油果然是世代名药,在两个老人头上那么一涂,立即见效,两人醒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拿两双老眼盯着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刘贤达笑道:“五百两不行,那就减价,三百两?” 两人还是不言不语,刘贤达又道:“二百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两?!” 胡九长终于道:“老爷,为什么要我们交银子?” 刘贤达道:“你们两人,没事到公堂上胡闹,害我浪费许多宝贵的时间,你知道我一天要处理多少公文吗?不知道吧?你们的儿子各死得其所,他们都各自报了仇,本不该来烦本官,却在这里耍弄本官,搞得本官头都晕了,我晕了头,怎么能为百姓做事?所以,你们要赔偿本官的以及老百姓的直接损失,你们认罪吗?” 王八生道:“老爷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刘贤达道:“有道理就给钱。” 胡九长道:“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老爷,我们下次不敢再来烦你了,求你让我们走吧,我们不告了。” 刘贤达怒道:“我已经降到一百两了,你们还想不认罚?” 两个老人全身打颤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青天大老爷,怕得又不敢说话了。 刘贤达道:“好吧,好吧,看着你们年老可怜的样子,也不值几个钱了,我就再减价,五十两!最低就是这个数了,你们如果不认,就抓去坐五年牢。” 两个老人终于认罚,道:“老爷,我这么老了,不能坐牢呀,我这就回家借五十两银子给你,你让我走吧?” 刘贤达挥挥手,道:“好,你们回家拿钱去,钟捕头,派两个人分别跟着他们去,免得放了他们就赖账。” “是,大人!”钟捕头立即点了两个官差出来随两个老人出去了。 刘贤达办完了一件案,靠在椅子上喘了一口大气,道:“颜罗王,你看我办案如何?” 颜罗王笑道:“老爷办案真是神来之笔,厉害过老爷一脚就踩死猫儿。” 刘贤达翻眼道:“我什么时候踩死了猫?你不记得是你打死的了?” 颜罗王道:“对对,是我打死的,我都差点忘了,老爷叫我顶着的。” 师爷道:“大人,还有一个案子。” “什么?”刘贤达惊喊道:“我已经累得晕过去了,你竟然说还有一个案子,是不是想累死我?” 师爷惶恐道:“大人,小生不敢,但这个案子以前从来没遇到过,我想大人也许感兴趣。” 刘贤达看了师爷好几秒钟,道:“哦?你是说天下还不曾有个这样的案例?而我刘贤达是天底下第一个遇见这种案子的人了?” 师爷道:“正是如此。” 刘贤达道:“那我今日就累一点,破了这天下第一案,哈哟,想不到我刘贤达也有天下第一的时候了。快快快,快传人上来。”他这次学聪明了,不说带犯人,而是说传人,他怕又来那么一个没有犯人的案子,他要是说错了就丢他府台的脸面了。 师爷喊道:“传朱爱妹、扬士郎。” 只见一男一女进入了公堂,男的大概有二十多岁,长得也相貌堂堂,女的已经有三十多岁了,有着那么一点姿色,走路的姿态令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眼红得说她是在发骚,这对男女进来照例跪了下来。 刘贤达道:“你们两个谁是原告。” 男的道:“大人,我是原告。” 刘贤达一惊,他本以为女的是原告,却不知男的才是原告,这男的要告什么呢?他道:“你要告她什么?” 男的哭道:“我要告她强奸我!” 刘达更是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道:“混账,这世上哪有女人强奸男人的,你是不是想扰乱公堂?” 堂上站着的颜罗王暗道:怎么会没有?我昨晚差点就被你的三夫人强奸了。 此时男的道:“大人,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刘贤达激动过后,坐了下来,对着那女的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女的娇笑道:“大人,他说的是全部是事实,我强迫他和奴家相好的。” 刘贤达又愣了几秒钟,突然拿起木砖就敲在桌上,吼道:“朱爱妹,@为何强奸他?” 男的惊道:“大人,我没有强奸她,是她强奸我的。” 刘贤达怒道:“混账,我有问你吗?” 男的道:“大人,你不是问我吗?可是我明明听见你喊朱爱妹的?” 刘贤达仿佛明白了什么,朝男的道:“你叫朱爱妹?” 男的道:“是呀,大人,小民就叫朱爱妹。” 刘贤达又对着女的道:“你是扬士郎?” 女的朝他抛了一记媚眼,道:“大人,我就是扬士郎,也有人叫奴家痒死郎!” 刘贤达捧着头大呼道:“师爷,百草油,拿百草油来,我的头又晕了。” 师爷急忙奉上刘大人要的仙丹妙药,刘青天往头上一擦,终于清醒过来,道:“果真是天下第一奇案,天下第一奇案呀,我刘贤达怎么就碰上这种让人头痛的案子?唉,能者多劳呀能者多劳。” 朱爱妹道:“大人,你要给我个公道呀。” 刘贤达气道:“你妈妈的起个女人名,怨不得被人强奸了,还好是个女人强奸你,要是男人强奸你,你他妈的就亏大了,我说,人家女人强奸你,吃亏的还是女人家,你亏了什么?你到妓院去,都要给钱,现在不用花钱,也有人肯和你那个了,你还要告人家,你是吃饱了没屎拉来这里放屁是不是?来人,打他三十大板,让他的屁股开花。” 朱爱妹喊道:“大人,不要打呀,我不告了,我让女人强奸就是了,求你别打。” 不管怎么说,刘贤达都是个秉公办事之人,当然不会听了朱爱妹一句话就心软了,所以当他看到官差打得并不是很具力量之后,他就对旁边的颜罗王道:“颜罗王,你手臂劲大,你去打!” “是,老爷!”颜罗王应声而出,接过官差手中的板块就使劲地打起来,他下手绝不留情,把地上趴着的朱爱妹打得痛叫哭喊,刘贤达看了直拍手道:“好,颜罗王,我就知道你办事效果超一流,有前途。” 他说罢,颜罗王也已打完了,回到他身旁,笑道:“谢谢老爷夸奖。” “来人,把朱爱妹拖出去,别让他在这里现眼,公堂之上岂能让光屁股的人停留?”刘贤达指着朱爱妹那因被打破了裤子而血肉模糊的臀部骂道。 朱爱妹被拖出去之后,扬士郎感激地道:“谢谢大人明察秋毫,知道女人无论如何强奸男人都是在做蚀本生意。” 刘贤达道:“既然明知是蚀本生意,你为何还要做?” 扬士郎道:“因为奴家有着无限的本可以蚀。”说罢,她不忘摇了摇她胸前的两个被衣布包裹着的肉堆。 刘贤达眼睛都直了,道:“我要惩罚你!” 扬士郎惊道:“大人,为什么?你不是说女人怎么样都是蚀本的吗?为什么还要惩罚奴家?你已经惩罚了朱爱妹了,怎能连我也要惩罚?” 刘贤达道:“就凭你说你有无限的本,你就该受到我的惩罚。钟捕头,你带几个人去洪胡子的酒店,把他的店封了。” 钟捕头道:“大人,洪胡子犯了什么罪?” 刘贤达道:“他卖假酒,这可是陷害老百姓的大罪。” 钟捕头明白过来道:“大人,这样的人早就该把他的店拆了。弟兄们,我们出去办事。”他带了六个官差就风风火火地出了衙门。 刘贤达朝扬士郎吃吃地笑道:“轮到你了,我要私下惩罚你。” 扬士郎有些畏惧,道:“大人,你要怎么私下惩罚奴家?” 刘贤达走下台来,到了扬士郎身边,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是很喜欢强奸男人吗?我对你的惩罚就是,要你来强奸我!” 扬士郎听了,手一拍他的肩膀,娇笑道:“哟,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害奴家心慌意乱的,原来你要这样惩罚奴家,奴家等着你的惩罚哩,来吧大人!” 刘贤达立即把扬士郎带入内堂的寝室,颜罗王也跟着,但刘贤达却叫他守在门口,颜罗王在门口站了一会,突听里面的刘贤达大喊道:“颜罗王,快去叫官差,我顶不住了。” 颜罗王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出去叫了五个官差进去,他还是在外面等,官差进去一会,刘贤达就衣衫破烂地走出来,颜罗王道:“老爷,滋味如何?” 刘贤达道:“妈的,这女人有病,是虐待狂,还好我发现得早,不然早就被她撕了。” 颜罗王道:“老爷的意思是你还没有被她强奸着了?” 刘贤达道:“当然没有了,她这么喜欢强奸男人,现在我也就叫几个兄弟去强奸回她,妈的,想强奸府台大人,没死过!” 颜罗王笑道:“那老爷现在准备去哪里?” 刘贤达朝他眯眯眼,道:“就你小子机灵,我刚才被人强奸的起了劲,我现在换了衣服就找个地方也去强奸一回女人。” 颜罗王道:“那我先回府里了。” 刘贤达道:“也好,你先回去,没事不要来找我。” “知道了。”颜罗王走出了衙门,慢悠悠地走到刘府门前,看见阿田正急急忙忙地走出来,他看见颜罗王就跑了过来,在颜罗王耳边嘟哝了一阵,颜罗王转身拔腿就跑,一直跑到扬州场城里的会宾楼,这楼里很多人都认得他,对他的到来也就不在意,颜罗王在这里找见了他的老爷刘府台,他喊了几声“老爷”,这里人声嘈杂,刘贤达又正与姑娘们玩捉迷藏,眼睛被布包扎着,四个姑娘就围着他叫喊,他就在圈里面不停地抱,可惜一个也抱不着。 颜罗王跑到他面前,被他抱住,他道:“美人儿,我终于抓到你了,来,亲一个!”他的肥嘴就要向着颜罗王的脸嘟过来,颜罗王急道:“老爷,是我。” 刘贤达全身一震,扯下布条,看着颜罗王,惊惶失措地道:“颜罗王,怎么了?是不是夫人们来了?” “不是。”颜罗王也在刘贤达耳边吹了一阵耳毛,刘贤达脸色大变,道:“颜罗王,快,我们立即回去。”
第一章 姐弟相认第八集 第一章 姐弟相认 官道旁淡着轻的风,道旁的树叶遮着道中的两人,和一匹马。罗紫玫月牙似的双颊吊挂两帘晶泪,任由颜罗王抚摸着她的脸蛋,她则轻扯着颜罗王的脸,哽咽道:“臭芋头,烂芋头,你现在才认出我,现在才认出我 ”颜罗王含着眼泪,抓住罗紫玫时右手,把她的手拉到嘴边,说一句“姐我要”,罗紫玫就伸出食指,他就含在嘴里。罗紫玫的脸红了,流着泪水嗔道:“都这么大了,还要含人家的手指。”“就要嘛”颜罗王竟然撒起娇来了,他含着罗紫玫的食指,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道:“猪猪,喏,你咬的,还在。”罗紫玫失笑道,“我早知道,可你那左臂是谁咬的”颜罗王张开嘴,罗紫玫把手指缩回来,颜罗王道:“我以前没跟你说过吗?”“即使说过,我还要你现在说一次”“李清玉”颜罗王看着罗紫玫,她那高挑的身体,即使在男装的包裹之下,仍然透射着女孩的曲线和诱人犯罪的魅力,罗紫玫比她的母亲还要生的高挑,但因不像她的母亲一般在高原长大,所以她没有高原的略粗糙的皮肤,她的肤色是嫩白的,脸型只有三四分像她的母亲,六七分不知像谁,因此生得也比玉娘艳美,几乎可以及得上红珠的娇艳。罗紫玫立即背转身,颜罗王就跑到她前面,笑道:“猪猪,你怎么了?”罗紫玫又背转过去,道:“我生气了”颜罗王道:“为何要生气?”“你叫我猪猪——”“哦,原来这样,猪猪,咳,三姐,以前不都是叫猪猪的吗?”“可我怎么都是大女孩了,那花名多难听。”颜罗王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我被别的女孩咬了,你生气了,原来不是。”“什么不是?”罗紫玫瞪了一眼颜罗王,就又背转身去,嗔叱道:“就是。”“猪猪,你不要老用屁股对着我好不好?”颜罗王不想再和她转圈圈,就双手扳过她的身体,他就又看到她的泪,他拭她的泪,道:“怎么,还哭?”“猪猪恼臭芋头。”罗紫玫低语,缓缓地靠依在颜罗王的胸膛。颜罗王微愣,继而轻抱住她健美的身体,只听她幽幽地道:“你臂上的齿痕本来是独一无二的,那里只记着三姐的痕迹,不知何时,却多了别的女孩的痕迹,难道你让三姐等你回来,只是要等你给我伤悲吗?”颜罗王笑道:“三姐,我怎么会给你伤悲?你应该感到高兴,瞧瞧你弟弟多有魅力,竟然可以得到别的女孩的印迹,嗯咳,我娶妻子了,进京城之后介绍给三姐好不好?”“哇!”罗紫玫放声哭了起来,双手捶着颜罗王,哭喊道:“我才不要你娶妻,你有三姐就够了,为何还要娶妻?你曾承诺回来,不就是回来陪三姐的吗?为何要把别的女人也带回来?”颜罗王心头剧痛,他原以为只有自己对三姐有着割舍不断的隐隐之情,此刻却明知紫玫的真正心意,这个女人并不像其他的女孩,他可以忍着心痛而去伤害别的女孩,可是,他怎么能伤害她的三姐?只是,单纯的不想伤害,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猪猪,只做我的姐姐不好吗?”颜罗王搂着罗紫玫,头却仰天,那双眼透过枝叶,看到的阳光,仍然有点刺眼,刺得他的眼睛酸酸的——想流泪。罗紫玫哭道:“做你一辈子的姐姐,也要做你一个人的妻子,三娘说,我是你的三姐,要替你着想,所以,我可以容纳你的妻子,可你的妻子也要容纳我,否则三姐就不接受她,除非你不要我这个三姐了。”“你见过三娘了?”“嗯,我也知道你跟三娘的全部事情。”颜罗王的脸立即红了,他不是轻易就脸红的男人,可罗紫玫提到他跟三娘的事,他就觉得无地自容。罗紫玫又道:“三姐不怪你和三娘,可你竟然对三娘都能做出那样的事,为何对三姐就不行?”颜罗王低脸,吻着罗紫玫的发,叹道:“三姐,我和三娘是一个错误.但既然错了,我就把一切也承担下来。只是你和我之间,还不曾错,因此,我不想错下去。要知道,我并不能给你们幸福的。”罗紫玫从颜罗王的胸膛抬起脸,满脸泪水涟涟,她道:“因为你不能人道么?”咳!颜罗王不自在地咳嗽,他道:“三姐,不是这样的,那件事,已经解决了,我现在能够做那回事,咳,三娘什么都跟你说了?”罗紫玫嗔道:“三娘她不瞒我的。”“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真的很难处理自己的事情,不是我无法选择,而是任何一个选择,都难免伤害别人.也讦并不在意伤害谁,只是伤害,若没有理由,总叫我心里很痛。我知道我的痛不会表露出来,但你看我的眼睛,我即使不会哭,我的眼眼也还流泪。猪猪,如果我要和你睡,你还会和我睡吗?还会让我含着你的手指做梦吗?像小时候一样,让我含着你的手指,然后我让你们欺负?”罗紫玫哭骂道:“你怎么老是这般没出息,老是让女孩欺负?”颜罗王俯首轻吻罗紫玫的眼泪,那嘴移到她的耳边,轻叹道:“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们。”罗紫玫突然举手捧着颜罗王的脸,踮起双脚,就吻住颜罗王的嘴。颜罗王愣了半晌,猛然抱紧罗紫玫,在官道中和罗紫玫口舌缠绵不休,马儿在一旁低嘶,落叶几片飘洒,一阵风卷过,地上尘烟几缕。一吻方休,颜罗王横抱起罗紫玫,在官道上转了几圈,笑道:“不管如何,猪猪就是猪猪,平时不说话,做起事来却总是很霸道的”“谁、谁霸道了?我可没有李清玉霸道。”被颜罗王转得有点头晕的罗紫玫抗议道,她紧搂着颜罗王的脖子,又道:“臭芋头,我小时候没想过你会生得这么高大,那时候我比你高好多哩,连芙儿都比你要高的。”“四姐吗?”颜罗王停止旋转,疑惑道:“刚才我看到一个女孩,有点像三娘,也有着臭豆腐的味道,可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来后只看见你。”“笨蛋,那是你喝醉了”“是吗?我还以为我是很能喝酒的.”颜罗王哈哈大笑,把罗紫玫抱上马,提起地上的灵色斧,又走回马旁,撒娇道: “猪猪,快抱我上马”“你想压死我的马儿吗?”罗紫玫伸出一只手,颜罗王抓住她的手儿,随后轻轻一跃,跃坐到她的背后,轻搂着她的腰,笑道:“猪猪,我们入京城吧!我要替你和三娘报仇,肥头龙他们可能还在京城。” 提到肥头龙,罗紫玫脸呈怒色.但想到红珠的话,她就应道:“嗯,臭芋头要帮娘和猪猪报仇,因为臭芋头已经是个男人了,要保护女人,这是你小时候说的。”颜罗王淡淡一笑,策马向京城奔发。至京城南门时,远远地看见城门那里有四个女孩,颇罗王的头急忙一缩,缩到罗紫玫的背后,轻声道:“猪猪,我们绕道而行吧?”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霸灵特别的眼尖,远远的刚好瞄到一团红色缩到罗紫玫的背后。她以最快的身法闪到颜罗王背后,一话不发就把颜罗王从马背上拉扯下来,颜罗王摔了个四脚朝天,接着他就看见四个女孩的脸。凌思静道:“哥,你没伤着吧?”“霸灵,你干嘛总是这么粗鲁?”兰心竟然责备霸灵。李清玉道:“救你的,就是马上的女孩?”霸灵朝兰心道:“你也不见得很温柔,老爱哭,不哭的时候就嚣张无比,我只是拉他跌倒,你却把剑划穿他的胸膛,谁粗鲁了?”凌思静道:“你们原来好好的,怎么哥一出现,你们就开始吵?”她就要俯身扶起颜罗王,但已有另一双手把颜罗王抱拉起来,四女一看,正是马背上的健美女子。兰心就要抽剑,叱道:“你是什么人?”颜罗王道:“你鬼叫什么,她是我三姐,你是不是也想拿剑刺我三姐啊?”兰心急忙把抽出一半的剑塞回剑鞘,红着脸道:“不,不是。”朝凌思静猛眨眼,意思是说思静快帮我啊!凌思静会意,就道:“哥,我给你的斧头呢?”“这这,咳咳……”颜罗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霸灵道:“是啊!你现在扛着的斧头是谁送的?”颜罗王退后一步,道:“你姐送我的。”“什么?!”霸灵惊叫起来,道:“你说你扛的是灵色斧?”颜罗王点点头,翻转灵色斧,众女也注意到了两边的刻字。李清玉忽然道:“你说你能够人道了?”霸灵和凌思静却想到另一事,霸灵怒道:“黑鬼,你和我姐同房了?”兰心吵道:“野丫头,什么同房?你姐又是谁?为何他拿了灵色斧,就说他与你姐同房了?”霸灵皱眉道:“你不知道他的事情?”“什么事情?”兰心一头雾水的。凌思静对霸灵道:“她不知道的,四大花主中,应该就她不知道了。”李清玉冷着脸,转身就走,走了四五步,兰心朝她道:“清玉姐姐,你要去哪里?”李清玉道:“我本来就与他断绝了关系,何必留在这里?兰心,你也走吧,你不过只是给他看了身体,别人却已经把身体给了他了,你还不明白吗?”兰心道:“没有啊?思静和野丫头都说没有的,我兰心可不能轻易认输的。”李清玉叹道:“看到他手中的斧吧?那斧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他的功力也已经恢复了,兰心,你跟我回去,我把一切告诉你,你糊里糊涂的只会胡闹,什么也不知道。”兰心赌气道:“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凌思静道:“兰心姐姐,你先跟清玉姐姐回去,我会把他带到金色宫的,你在那里等我们就好。”“可是,可是,野丫头为何不回去?”霸灵道:“我干嘛要回去?我要找我姐理论,你什么也不懂,回去让李清玉教教你,我猜测你到时哭得稀里哗啦的,抽剑乱砍东西。”兰心想了想,朝霸灵呶呶嘴,鼻子哼了一下,就走到颜罗王面前,伸手搂住颜罗王,嘟起嘴儿就吻在颜罗王的嘴上。霸灵大怒,走过去把她抱拉出来,她喊道:“野丫头,放开我,我跟你决斗。”霸灵放开她,她就要抽剑,颜罗王抓住她的手,道:“剑不能够随便抽出来的。”兰心一愣,挣脱颜罗王的手,就哭着追李清玉去了。颜罗王道:“霸灵,我带你去见你姐姐,思静,你过来,我把我三姐介绍给你认识。”他张开双手,凌思静就跑到他的怀里,霸灵想也不想,也跟着凌思静钻入颜罗王的怀抱,两女各占据一边,颜罗王只好把她们都抱紧了,回头一看罗紫玫,却见罗紫玫鼓着腮,一脸的气恼,他想,这次麻烦更大了。
第三章 爱的沐浴兰容把刚才那两个丫环叫了进来,颜罗王道声“谢谢”,让红珠睡在床上,他站了起来欲走,忽觉得背后一紧,回首一看,红珠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双眼神色慌张地看着他,颜罗王道:“三娘,怎么了?” 红珠不言语,却也不放开颜罗王,两个丫环过来道:“婶婶,我们带你去沐浴!” 颜罗王重新坐到床沿,红珠突然扑到颜罗王怀里,死死地抱住他,颜罗王道:“三娘,别怕,她们是来替你洗澡的,不会害你。” 两个丫环欲扶红珠出去,可是她们一碰到红珠,她却全身颤栗,抱得颜罗王更紧,似乎很是怕两个丫环,颜罗王看着心疼,道:“两位姐姐,我三娘有点怕你们,先让她安静一下,待会再洗吧!” 兰容道:“罗王,你三娘可能怕生,像她这样,是很有可能的。” 颜罗王不解地道:“可是我三娘也不认识我,为何我刚来的时候,她不怕我?” 兰容深思了一会,道:“或许她心里对你留存有一些亲切感,还有就是,你到这里之后,一直抱着她,让她靠着,且又喂她吃食,从而在她脆弱而懵懂的心灵,把你当成她唯一信任的人,唯一的依靠,于是也就排斥别的人,也是常有的,因为此时她的心很单纯。” 颜罗王低头看着怀里的三娘,见她在他的怀里显然很安静平和,又抬头对兰容道:“可是,夫人,这怎么办?” 兰容道:“你先把她带到澡房里,看她是否愿意让她们替她洗澡?” 颜罗王担心道:“如果她不愿意呢?” 兰容叹道:“到时再说。” “好吧。”颜罗王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他抱着红珠,替她穿好鞋,道:“三娘,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红珠任由他扶着下了床,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几乎无力走路,颜罗王见她走得辛苦,弯腰下来背起她,道:“两位姐姐,我们到澡房去吧?” 两个丫环跟随他一同到了澡房,大沐桶里的温水已经准备好了,颜罗王把红珠放下来,道:“三娘,你让两位姐姐帮你洗澡,她们都是好人,不会害你的,你不要怕她们,我就在门外,你洗完出来,我就接你回去睡觉,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时我们再去找二娘和姐姐好不好?” 颜罗王转身要走,却又被红珠拉扯住,眼色里有种祈求,颜罗王心生怜惜,又不得不拿开她的手,无言地走出澡房。 兰容正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兰容道:“没事了吧?” 颜罗王道:“应该可以了,夫人,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身体也不方便的。” 兰容甜甜一笑,道:“我不是一般人,况且多走走,也许对身体也不是坏事。罗王,老爷今日去了哪里?” 颜罗王道:“应该在衙门里办案的,老爷是个勤快的好官嘛!” 兰容故作生气道:“我又不是要听你说谎,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颜罗王叹道:“老爷可能到会宾楼去了。” 兰容幽幽道:“由得他了,唉!罗王,你到我房里来,听听宝宝今天要和我说些什么话。” 颜罗王回头看看澡房的门,道:“夫人,我想在这里等三娘,以后再听好吗?” 兰容道:“有她们两个照看着,你三娘也不会有事的。” 颜罗王想想,道:“那,我们走吧!” 正在他们要走时,两个丫环急急忙忙地打开门跑了出来,道:“夫人,她不让我们给她洗澡,我们替她宽衣,她就挣扎着哭,我们实在是尽力了。” “我进去看看!”颜罗王丢下一句,就跑入了澡房里,红珠正坐在地上哭泣,颜罗王在她面前蹲下,她就扑到了颜罗王的怀里,渐渐地平息了她的哭。 兰容跟了进来,道:“罗王,看来她现在只依赖你,别人靠近她,她都会觉得害怕。” 颜罗王扶着红珠站起来,凝视着兰容,道:“夫人,我想亲自替我三娘洗澡!” 兰容惊道:“罗王,你要替你三娘洗澡?” 颜罗王很自然地道:“是的,以前三娘也总是替我洗澡的,我想我替她洗澡也是应该的。” 兰容道:“可是你们——” 颜罗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到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我只想替三娘做些事,总不能让她的身体一直脏着,别人要说闲话,由得他们说去,我颜罗王并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只是我所爱的。” 兰容叹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愿你这句话以后也能够对另一个女人说,她付出的也不比你的三娘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罢,她转身出了澡房。 颜罗王扶着红珠过去把门反锁了,扶着红珠来到沐桶旁,低头看着她,道:“三娘,对不起了。” 颜罗王的双后解开红珠的外衣,便见了她那红色的肚兜儿,红珠并不拒绝他这么做,俏脸儿仰视着他,那双眼除了迷茫好似还有一些什么元素,颜罗王不懂,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她的肚兜的系带,他的眼前便呈现了他记忆里模糊的那一对奶,此刻又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他曾经就是靠了这一对圆巧的奶和另一对高挺的奶而生存下来的,它们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然而此时他有些不敢看,因为它们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替换了另一种角色,成就了另一种意义的存在,它们所显示出来的已经不是对孩子的哺乳,而是根源于女人对男人与生俱来的魅力和吸引力,使得颜罗王的心跳的频率渐渐地提升,他恨这种感觉,但他无法阻止。 这对奶虽不见得比当初哺乳时胀大,然而还是一样的圆滑,坚挺而富有弹性。在颜罗王的记忆中,他看过许多女人的奶,他曾经在妓院里偷看时,几乎整个妓院的妓女胸前的那一对,他都目睹过,他印象里最清晰的却是萧路君的胸脯。 女人的身体,对于他颜罗王来说,并不见得很陌生或很神秘,可是此刻他面对着红珠赤裸的上身时,他有了一种全新的冲动,哪怕是前些日子刘敏赤条条地躺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这种冲动。 颜罗王心中突然生起退却的意念,他迟迟不敢脱去红珠裤子,他的双手停留在红珠的腰身,闭着双眼许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黑亮的眼睛里闪烁了坚定的芒光,他终于解脱了红珠的长裤,从而露出伊底花色亵裤。 颜罗王看着他三娘这具迷人的娇体,她的身体不见得火爆,是那种均匀透剔的美,她的双腿也不长,均称而不显粗大,圆润而有肉,色泽如同刚出炉的白面包,仿佛还有种一种面包发酵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 经过长时的思考,颜罗王最终还是不能决定是否要脱他三娘的花色裤儿? 红珠依旧痴痴地仰视着他,她的眼睛里不见有任何变动,也许对于颜罗王现在所做的一切,在她心中根本就没一丝反应。 颜罗王忽然抱起红珠,把她放入沐桶里,让她坐在里面,水淹到她的脖子,把她的一些发润湿了。 颜罗王解开她的发,从旁取过草油,揉洗着她那有些脏的黑发,有时不小心扯疼了她的发根,红珠会皱眉轻呼一声,却不拒绝他为她洗发,她只是用两只手儿玩着水。 洗完头发,颜罗王替她擦洗了脸,使得她那憔悴苍白的脸变得红润而有了光彩,当颜罗王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时,她惊奇的双眼盯着颜罗王,突然把颜罗王的手拿开。 颜罗王以为她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却看不出她有什么改变,于是道:“三娘,我在你替你洗澡,没有别的用意,你可以放心,玉儿做了对不起三娘的事,以后你好了,可以骂我打我,但现在你听我的。” 他长叹一声,还是坚持着搓洗红珠的胸脯,她也就没有再拒绝,只是她的神情开始有些波动,眼睛里也多了一点说不出的生机,当颜罗王要洗到她的花裤儿的部位时,他停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水里把她的亵裤脱了,然后低首继续替她揉搓,他的手触碰到红珠的私处的时候,听得红珠轻吟出声,他道:“三娘,如果你好了,玉儿给你陪罪。” 颜罗王替红珠洗完时,他的衣服也湿透了,他把红珠从沐桶里抱了出来,为她擦拭干净,从衣架上取来王梅给的新衣,替红珠穿上,然后拿过早准备好的梳子梳理好她的发,道:“三娘,你现在又和以前一样美丽了,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可是玉儿已经变了,而且名字也改了,以后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得我?唉,当初如果你们不收养我,你们就有好日子过,都是玉儿害的你们!” 他扶着红珠出了澡房的门,却看见门前站了个李清玉,见他出来,李清玉怒色冲冲地走了过来,很突然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叱道:“死黑鬼,你不是说她是你娘吗?你还干这种事?” 颜罗王冷笑道:“儿子不能帮娘洗澡吗?” 李清玉怒道:“你?你还挺有道理的?这种事让丫环去干就得了,用你一个男人去做吗?” 颜罗王道:“可是我偏偏喜欢亲自替我娘洗澡,你能怎样?” 李清玉哑口无言。 颜罗王又道:“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可是很多时候都忍住了,现在突然又有了要说的冲动,你要不要听听?” 李清玉道:“有屁快放!” 颜罗王道:“虽然你的年龄比我大,但你还很不成熟,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样的,你有本领你可以随便打我,我都不会在意,然而我的心是不会服你的,我从心底憎恨你!如果这世界还有我颜罗王出头的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一个男人的报复!作为女人,不管你多强,到最后你还是得认输,你可以选择忘记我的话,也可以选择记着,我相信后者对你会好一点。” 李清玉冷然道:“黑鬼,你说要报仇?好,我李清玉等着你,只要你有一天能够打赢我李清玉,我就跪在地上求你娶我!” 颜罗王道:“你很想嫁吗?可惜的是,你有问过我是否想娶你?我可不敢娶你这相国千金,颜罗王一介粗人,哪配得上清玉小姐?况且,清玉小姐也不会看上我,我们之间除了一个吻,剩下的就是仇恨。” 李清玉怒道:“仇就仇,我李清玉还怕你?” 颜罗王笑笑,道:“我知道你不怕,你若怕,你就不是李清玉了,你和兰心其实是同一种人,那小娘们也很嚣张。” 李清玉道:“人家是未来的木兰花主,当然有资格嚣张,你又是什么?” 颜罗王道:“再重申一次,我是颜罗王,你好好记住了,以后别问同样的话,你不烦,老子都烦,我要回房了,不跟你啰嗦。” 李清玉拦住他,道:“慢着。” 颜罗王皱眉道:“又有什么事?” 李清玉凝视了颜罗王好一会,幽然道:“明天我要回京城了。” 颜罗王开心地道:“好呀,你终于要消失了。” 李清玉吼道:“颜罗王,你真的就这么想我离开?” 颜罗王脸一摆,“费话!” 李清玉神色一黯,靠近颜罗王,道:“把你的左手给我!” 此时颜罗王的左手正扶着红珠,他道:“为什么要给你?” 李清玉把他的左手从红珠腰身上扳出来,把他的衣袖卷起来,照着他黝黑的手臂就是一咬,颜罗王痛喊出声:“李清玉,你他妈的没事咬我干嘛?” 李清玉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嘟着嘴道:“就准你姐咬你?我李清玉咬不得?我咬你,是让你一看见左臂的伤疤,就记得我李清玉,记得要报仇!” 颜罗王忍痛看着自己左臂上流血的伤口,道:“你的脑子有病呀,你以为不痛吗?要咬也轻一些,哪有像你这般死命地咬的?想吃人肉么?帮我把袖子拉下去,妈的,这种天气,看来要发炎!” 李清玉看了看被她咬伤的手臂,心想:看来自己是咬得过重了一些。 她把颜罗王的袖子放下来,道:“以前你姐姐咬了你之后,她还要你做什么?” 颜罗王没好气地道:“没做什么。” 李清玉奇怪地道:“只是她咬了你?” 颜罗王皱眉道:“你还想怎样?” 李清玉嗔道:“我有什么怎样?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稀罕!” 颜罗王扶着红珠,不再看李清玉,只是低首道:“三娘,我们回去吧。” 他与红珠走前几步,突然回首道:“李清玉,你若教我武功,我就告诉你,我姐咬了我之后,姐姐要我做了什么,嗯?” 李清玉道:“我们的武功只适合女孩子练,没办法教你,你要报仇,另谋出路,没见要拜仇人为师的,一点志气都没有,还整天说报仇报仇的,也不知羞字怎么写。” 颜罗王被她一激,吼道:“我就是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不教就算了,老子不会武功也能整死你们。你这女人看多一会就讨厌,最好以后永远见不到,省得老子光火!三娘,咱们走。”
第十章 再加一脚颜罗王想不到在会这种时刻遇见兰心,她还是没变多少,和最初遇见她时一样的高,在一般的男人眼中,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的女人应该是很标准的身高,颜罗王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段很有美感,然而他从心里憎恨这个女孩。 她那美丽的圆脸比初时成熟了许多,那双大大的眼睛却依旧留存着调皮的味道,嘴唇儿仿佛要噘起——在等待着情人的亲吻,颜罗王看了却只想狠狠揍扁她。 他的一双眼睛像黑夜里的野兽看见了食物一般,紧盯着兰心的走近。 忽然,兰心真的噘起嘴儿一笑,他以为兰心认出了他,以笑来向他赔罪,他把脸一摆:你娘个卖的,杀了人还笑? 却听得兰心道:“姑姑、李伯伯,心儿向你们问好了。” 声音甜美得像糖。 颜罗王心头大震:姑姑?兰心是夫人的侄女? 兰心身旁的青年抱拳道:“燕中见过李丞相、师姑!” 李丞相笑道:“燕中,不必叫我什么丞相的,像心儿一样叫我伯伯让我更开心。心儿,过来让伯伯仔细瞧瞧,嗯,真是越来越漂亮可爱了,不知以后谁家的男儿有福了?”他说罢,拿眼瞄瞄兰心旁边的燕中,燕中尴尬地与他相对一笑。 兰心嗔道:“李伯伯,你取笑心儿,心儿会在心中骂你老不羞的。” 此时颜罗王和李清玉走了上来,李清玉道:“这就是我爹常在我面前提起的兰心妹妹吗?” 兰心一双调皮的眼睛看着她,笑道:“你一定是清玉姐姐了?” 李清玉道:“兰心妹妹,这叫燕中的是你什么人呀?” 兰心道:“他是我师兄,啊,你也敢歪着道子取笑妹妹?” “燕中见过清玉小姐!” 李清玉道:“燕师兄不要这样折煞小妹了,还是叫我清玉吧。” 兰心注意到李清玉身旁阴沉着脸的颜罗王,这双眼睛她仿佛在哪里见到过,却又想不起来了,颜罗王以为她这次真的认出了他,正在心里准备怎么应对她,哪知她一张口就道:“姐姐,你身旁这个男孩子是你什么人?” 原来兰心并没有认出他来,也难怪兰心记不起他这个人,当时他穿着破烂衣服,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黑脸上也满是污垢,再加上他当时瘦得只有骨头,哪同今日?只有他那双怨恨的眼睛,兰心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李清玉侧脸看颜罗王,几乎被他吓了一跳,这人平时总是笑嘻嘻的,此时的脸为何变得这么可怕了,像要杀人似的!她怒道:“颜罗王,你那是什么脸?我得罪你了吗?” 兰容一惊,也看向颜罗王,想起兰心曾经差点杀了他,此时他见到兰心,哪能不愤怒?她道:“罗王,你和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说你能忍的!” 颜罗王听了兰容的话,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世事真是在开玩笑,一个差点杀了他,一个又救了他,这杀人和救人本是两回事,可是如今似乎变成了一回事了,这伤了他的女孩竟是救了他的女人的侄女?! 他感觉兰容在骗他,可是他却无法恨兰容,这个女人在这段时日里,给了他很大的照顾,让他自从离开妓院以来,首次感到爱的存在,他不自觉地又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娘,然而仿佛还有另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心中隐隐约约。 兰容叹道:“罗王,暂时忘记以前吧。” 她说的话只有她和颜罗王知道话中的意思,仿佛在和其他人打哑谜,众人都轮转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脸尽是诧异之色。 李丞相道:“容儿,你在和颜罗王说什么?能不能说点大家都听得明白的?” 兰容笑道:“既然大家都听不明白,我就不说这个了。” 李清玉却不放过颜罗王,逼问道:“颜罗王,你是不是在心里恨我踢你,所以要给脸色我看?” 李丞相惊奇地道:“玉儿,你说你踢他?” 李清玉嗔道:“他不和我说话,我就踢他!” 李丞相道:“你真是无理取闹,一个女孩子哪能随便乱踢人的?” 李清玉嘟长嘴儿,扭脸过一边,不理他的父亲,还闷哼了一声。 兰心笑道:“姑姑,我听表哥说,你救了个叫颜罗王的小黑鬼,是不是他?” 兰容叹道:“就是他了。”还好我救了他,不然他就死在你的剑下了,她想。 兰心又看了看颜罗王,道:“虽然黑了点,不过还挺可爱的,眼睛特别漂亮。” “不准说我眼睛漂亮!”颜罗王愤怒地抗议,这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无知少女,怎能说他的眼睛漂亮?他已经忍着准备暂时不理她了,她竟然又一次地惹怒他,他道:“漂亮这个词是形容女人,男人要说有魅力,不懂就别乱说话,无知!” 兰心被颜罗王激怒了,她本来是个娇蛮的女孩,哪能受得住颜罗王对她的评价?她娇叱道:“黑鬼,你说谁无知?再说一次?” 兰容道:“兰心,别与他一般见识。” 兰心嗔道:“姑姑,他说心儿无知耶?你不骂他反而骂我?你不疼人家了,呜呜!”她掩脸就装哭泣,实在是把女人家的法宝用得恰到好处。 颜罗王看得不知有多欢喜,嘿,他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一个比他能哭女孩了,他以前碰见的女孩都是不哭的,就像他的两个姐姐,他就没见她们哭过,他还以为女孩子是不会哭的呢,原来也会! 他使劲地拍着手掌,喊道:“哭得好,再哭,大声点,还装得不够像!” 兰容责备道:“罗王,检点些!” 兰心不哭了,逼近颜罗王,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要清楚你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看出姑姑的面子上,我早就给你一剑了,你这小混蛋,欠揍!” 颜罗王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小娘们,我操,别挡着我的脸!” “你找死?”兰心脸涨红,眼睛突睁,盯着颜罗王。 兰容道:“你们两个在干嘛?这是街上,别在这里挡着别人走路。” 兰心回首对兰容道:“姑姑,我不干什么,我只是关心这小黑鬼,想问一下他的脸是被谁打的?” “哦?是吗?”兰容仔细地看着颜罗王,道:“罗王,你的脸被谁打的?” 站在兰心旁边的李清玉拿眼色警告颜罗王,让他放聪明点,颜罗王果然很聪明,笑道:“夫人,刚才有个吸血的臭苍蝇来叮我,我就一巴掌往自己脸上甩,用力过头,所以有点痕迹。” 兰心“扑哧”笑了出来,道:“那你打死那只苍蝇没有?” 颜罗王道:“还没,她闪得快,但总有一天她会死在我手里的,那时叫她翻身不得。” 李清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却又不好发作,只是在心里狠狠地骂着颜罗王:死黑球,敢说我是臭苍蝇?回府里之后,你就知道谁死在谁手里,那时看谁不能翻身? 兰心又道:“姑姑,你们先走吧,我觉得颜罗王很有趣,想带他一起去玩玩,我们年轻人在一起无拘束,玩得开心些,你们没有我们在身边,应该也玩得开心些,是吧?” 李丞相笑道:“你这小精灵,想赶走我们还说得这么好听?好吧,你们年轻人自己玩,我和@姑姑在城里看看,玉儿,你也不用跟着我这老头了。” 兰容放心不下,道:“罗王,你还是跟着我吧。” 颜罗王把脸从兰心的肩膀上露出来,笑道:“夫人,你放心去玩吧,我不会乱来的,你不用担心我。” 兰容道:“那就好,你记住我的话,我们先走了。” 李丞相道:“容儿,你似乎挺关心颜罗王这孩子?” 兰容道:“是的,我挺喜欢他,大哥,你为何不介意他与清玉她们在一起?” 李丞相笑道:“你既不把他当下人看,我当然也不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下人,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我觉得他将来会有出息,你知道的,我懂一点相术,看人还是有那么一两下的。” 兰容一笑,李丞相看得眼发直。 兰心看着他们走出视线,回首对颜罗王道:“黑鬼,我们该算算账了。” 颜罗王收眼看定她,习惯性地把右手举到嘴边,舌头轻舔一下拇指,道:“是的,该算算总账了,可是,怎么算,都只有你兰心欠我颜罗王!我胸口此刻还在痛,兰心!”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喝喊出“兰心”这两个字,以发泄他心中的怒气! 兰容走开了,再也不必顾虑什么。 兰心惊奇道:“我欠你?” “很奇怪吗?”颜罗王冷笑,他的双手抓紧胸前的衣襟,用力地向两旁一撕,当街露出他黝黑而结实的胸膛。 街上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 颜罗王的胸膛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他的右胸横过他的左胸,像一道盘延的铁线蛇! 兰心震退一步,道:“是你?” 颜罗王的右手食指压在伤疤上,从右到左顺着伤疤划了一线,抬首,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兰心,道:“让你失望了,虽然你伤得很深,但我还是命长了点!兰心,我说过,我颜罗王,从不欠你,只有你,欠着我!” 燕中走过来道:“颜罗王,当时师妹只是无心之过,她并不是真的想杀你。” 颜罗王道:“我对你的印象不错,但你的话,在我面前没有任何说服力,当有人把剑刺入你心口,然后对你说,我并不想杀你,你会相信吗?” 燕中诚实地道:“我不会。” 颜罗王点点头,冲着兰心道:“兰心,你不是要和我算账吗?我等着你,有种的话就再往我胸膛补一剑,我为你敞着胸膛,来吧,小娘们,拿出你的剑!” 兰心咬着双唇,眼泪在眼眶里闪烁,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李清玉喊道:“颜罗王,你疯了吗?” 颜罗王道:“本来想忍过今天再说,但看着你,我就心中有气,他妈的不发泄出来,老子不被你杀死,也要憋死,既然都是死,还装什么孙子?” 兰心突然冷静下来,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颜罗王笑道:“你今天不抓住机会杀了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兰心道:“我从来不后悔,哪怕当初用剑分开你的胸膛,我也不曾有半点后悔,因为你根本就不够格令我兰心后悔。” “我总有一天会你这里留下一道伤!”颜罗王走前一步,逼近兰心,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右手食指在兰心的左胸脯上的柔软处“咚咚”地点了两下,哪知腹部一阵巨痛,他整个人飞退七八步,四脚朝天地仰躺在地上,他抱腹忍着痛坐了起来,道:“李清玉,她踢我也就罢了,你竟然与她一起出脚踢我小肚?” 原来就在他的手指点在兰心的乳峰之时,两女同时飞出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你敢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兰心终是无法说出颜罗王的脏手碰了她身上的什么地方。 李清玉在同一时间怒吼道:“颜罗王,你在我面前碰女人?” 颜罗王看着前面两个女人,虽然她们表面看起来,气质各不相同,一个是高贵,一个是娇蛮,但生起气来,如同一人,他暗咒:都他妈的是泼妇一个! 燕中给了地上的颜罗王同情的一眼,道:“师妹,清玉,我们走吧,不要理他了,被师姑知道,你们又要挨骂了,我看得出师姑很疼他,你们也出了气,就放过他吧。” 兰心怒哼一声,狠瞪了颜罗王一眼,转身就走。 李清玉走前说了一句话:“颜罗王,回到府里有你好受的。” 颜罗王看着他们走远,勉强站了起来,朝四周的人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婆打老公吗?让开,老子回去休了她们!” 众街坊都清楚他是府台大人的跟班,也都不敢太得罪他,让出一条道给他逃亡。 颜罗王垂头丧气地往刘府走,心中暗道:“这两个小女人的武功如此厉害,看来我颜罗王报仇的日子很是渺茫,早知就不要一时冲动,让她们踢得我胃都几乎裂开了。唉,如果忍一时,兰心不知道我是谁,我以后故意和她好,找机会就能暗算她了,现在连暗算的机会都没了。要报仇,是必须想过别的方法,最好是学得比她们更厉害的武功,那么我可以正面把她们打得趴在地上,再狠狠地多加两脚,方泄我心头之恨!打完之后,把她们统统卖到妓院去,看她们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嚣张?可恶的女人,老子总有一天叫你们知道我们男人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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