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对我说我们只是偶尔交汇的尘埃,你又何苦如此坚持呢?.....)
真是好笑,如今她准备要结婚了。在我面前讲这样的一段话,活生生的把我的心全部撕裂,把我们曾经的美好轻描淡写,把她自己同我完全分化成为两种人。一个爱女人的人,一个爱了女人后又爱了男人的人。)
突然间我的世界天昏地暗,在我眼前的她只能把这天昏地暗愚弄的更加混浊。
我失笑,落泪,抱紧她,她没有躲闪但身体僵硬的令我感觉抱的是尊石像。
我放开手没有再看她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我怎会那般的胆小,胆小到不再敢与我深爱的也曾深爱我的她四目相对。她绕过我的身体没再留一句话的走了。我一个人站在时间已停顿的房间里,知道接下来的岁月会在回忆中度过。。。江岚大我三岁,我们在一起三年,我23岁时她同我在一起,那一年她26岁。也许我一生也只能去回忆同江岚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叮。。。电话声让我觉得四肢痉挛,直接把电话线扯掉。心想,妈的都失恋了想睡死在床上都不如愿。
伴着那首法语歌{我的名字叫伊莲}那柔美的歌声,我不得不再次从我那满是酒气的被窝中爬起来。这歌是江岚最喜欢的,她喜欢那旋律,柔缓而又感伤。还硬逼迫我下载成为来电铃声。 (
我抓起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我并不熟悉,心里一阵喜悦,也许是江岚。
接听,我没有讲话。静静的听对方发问。。。。(!财务报表弄好了没有。你怎么不讲话呢。死了啊。。
电话那端一阵如狼嚎般的声音,把我的期待全部砸碎。死。对方居然讲中了我这几天来心里一直萦绕的一个字。。!讲话啊。弄好了没有。。。
我是做设计工作的财物报表干我什么事。我用几乎于咆哮的的声音。。。你-打-错-了。通话结束。
头疼的厉害,自认自己酒量真是不行,只是自江岚离开我的一天里喝了五瓶啤酒,就已醉到人事不醒。刚刚醒来,那一通打错的电话又让我再也无法蒙头去睡,走到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靠,这是个人?我用手捏了捏我那睡的有些浮肿的脸。我满头卷发四处披散着,用手哈了口气闻了闻差点没让自己中毒。心想这要是江岚突然回来了想要与我拥吻,那她还不要立刻去跳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狠命的摇了摇头。自己对着镜子讲:只是一天而已你已不成人形,她离开你了,去同一个男人结婚了,你还想着要为了她去死,值得吗?。。对自己的开导还真是奏效,好像好了很多,想冲个澡,把一身的酒气冲走,水喉一开雾气升腾,我的脸满是湿湿的东西,我哭了,怎么。。怎么我又哭了呢。。
门铃在不合时宜的时间急促的响起,我抓起一条浴巾,光着脚水顺着我的身体留在浴室到房门的那段距离里。从门镜里望出去是一张硕大有点变了形的脸。来人向后退了几步,拨弄了几下头发,像似在等我检阅一样。。
我是来租房子的,你这应该还没租出去吧?
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但是很有力量。我脑中不停的搜索了一下,才猛的想起,一个月前,打算搬到离江岚上班近一点的地方,她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每天很忙,我心疼她辛苦,所以想把我这里租出去,贴了招租广告,但是现在。。。我心底不由的一阵酸楚。。开门让我进去看一看房间的吗??
我想了想让她等一下,忙去穿了间白色T恤加一条肥大的短裤,去给她开门,其实我大可以告诉她租出去了,但我还是打开了门,让她进来,也许是她同江岚有着一样好听声音的原故。
嗯。。酒气真是够大的,这里开过什么化装舞会啊?
哦!怎么会呢,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装下很多人呢。
我看着她,身材很修长,头发到腰际,眼睛里闪着不可捉摸的光亮,她身上的香水味淡雅芬芳,很惹人怜爱。我想她妈妈一定是个美人,不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子。我的眼睛里的她不见了,我缓了缓神,她已走到了我卧室门口,看着我的房间。
她转过头看着我说:嗯。。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很会布置房间,能把袜子当灯罩,围胸当窗帘,被子能凌乱的像个雕像,很有个性。
我看着她,无语,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完全一副同我很熟络的样子,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让我想起一个人来,我妈。我尴尬的看着她,我刚想讲话又被她阻断。
嗯。不过你的房子我喜欢,我想租下来,这是一年的租金,给你。
哦。。不好意思,我还没想说要租给你呢。
??不租?我的行李都在门外了,你不是想我今夜沦落街头吧?反正不管,这个房子我是租定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着她坚持的样子,我一下子笑了。
你笑什么?
哦。没有什么。想笑就笑了。
诶?什么借口啊,想笑就笑,你是不是在笑,那有我这样的人啊?
这个女人真是够敏感的,怎么人会在前一分钟同后一分钟就盼若两人了。刚觉得她很惹人怜爱,可是现在才过了几分钟,就觉得她这么样的霸道。嗯。女人。我也身为女人却也没办法去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叫什么?我问。
她用有点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接着说。我叫李曼,28岁,身高168,有一哥哥,无不良嗜好,性格温柔,独立,自主,籍贯上海,工作,国际传媒广告有限公司,回答完毕。
怎么听着像征婚似的,我只是问你叫什么而且,用得着报家谱啊?
呵呵。我没有报家谱,只是想让你这个房东放心而已。我之前在电话里也同你讲了的,那我住下了。
喂喂喂。停。我没来得及去反应她讲的话,急急的告诉她我现在不能出租房子的原因。。(zigui嗯。。我之前是想把房子租出去,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不能租出去了,要不然我该沦落街头了,我忘了把招租广告撤消,给你带来了不便真的对不起。。我心想根本没把原因解释个所以然出来。
我小心的看着她的表情,她眼里有点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气愤。
你这个人真是,半个月前我还打电话给你呢。你讲可以租,价钱也讲好了,我现在也把我的住处给退掉了,你现在又不想租,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
我心里努力的想着我什么时间答应过她呢,我猛打脑门,突然想起了,的确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清晨我接到过一个电话,也在电话中讲了那些话,可是那时我在同江岚腻在床上,怎么会去把什么租客放在心上啊,当时也是一阵乱答应。
你拍脑袋干什么啊?那我不租整个房子,我租一个房间可以吧?
我看着她,心想也是自已害到她现在没地方住,一种愧疚感到是上了我的心头了。不过我的大脑好像分了两个出来,一边是善良的,一边是邪恶的,我故装的很为难的样子对她说。(嗯。。我已习惯了一个人住,两跟人住会有点不习惯。
哦?你已习惯一个人住?你这个人到是很有意思,一个人住牙具都要双套的?
我忘记了她刚刚看过了卫生间了。我苦笑自已的大意,在她面前尴尬了一把。
好了。租你也行,不过我们要立个规矩。
什么规矩?是不是房间由我来打扫,要是我会煮东西吃呢,也是我来做。有的费用我们都是AA制?是吧?(z
我嘴张的老大,我都觉得自已的面部表情夸张的像动画片里的蜡笔小新。李曼怎么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
我笑着说:看来我该杀杀虫了,可能我肚子里有了蛔虫。
你不用惊讶,我以前也同别人合租过房子,就是这样定的规矩。快来帮忙拿我行李,她说着向门口走了过去。我随她身后,她突然向后倒了过来,我一下子抱住了她。硬硬的我摔在了地上,她摔在了我的身上。我大叫,你快起来,疼死我了,怎么回事啊。她起来,看着我大笑说:哈哈哈,你真是自作孽,看看吧,是怎么回事。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愿来是我刚从浴室出来时的水迹。我楞楞的看着她,这个李曼还真是我的克星。。
二
自李曼住进来后的第二天,我的生活就开始发生了“翻来复去”的变化。
黑夜中,我绻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手中的烟在告诉我,我还有呼吸,我还活着,透过窗子看到星星很少,一道流星划过,我已无力双手合十去许下心愿。心很痛,眼睛又干有涩,像是泪已流光,体内再无多余的水份可以让我挥霍。江岚一双冰冷的手摸着我的脸庞,那种冰冷令我心疼,但却让我感到她还是爱着我的,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但是那种冰冷越发的严重起来,冷的让我有些疼痛。我胡乱着抓住江岚的手急切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着火啦,着火啦。快起来啊你。我睁开眼怎么眼前是李曼的那张脸一双潮湿湿的手在用力的打着我的脸。她的脸急的有些扭曲,我睡意被她吓的全无,我这才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
呀。你放开我的手啊,好疼啊,快起来救火。
什么味啊?我问
着火了啊,在厨房。她用手拽撤着我的胳膊说
我急忙跳下了床,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进入厨房,看到我那新买的锅在着火,我长舒了口气,忙拿个盖子扣在锅上,火被熄灭了。
我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李曼,她穿着一件黑色T恤,她的头发胡乱的盘在脑后,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或是自来水湿湿的,前额上粘着几屡头发,地上还有好几个锅盆。我的心真是一阵的疼,怎么昨晚那个美人一夜间被什么魔鬼施了魔法,变成了一个巫婆?还是我命运不济看到她是美女就不能自制,便愿把房间租给她?但是当时我没有这么想过,没有想过因为她的美而把房间租给她的,只是因为愧疚的吧?我有点迷惑了。。
我对她大叫,你婴儿吗,还是没有煮过东西吃啊?你不知道常识的吗?锅子起火拿个盖子盖上,没有了氧气不就不会再着火了嘛。用得着把我揪起来扑火啊,害我没好睡。
我讲过这些话后,我发现自己讲话有点过重了,江岚也时常把锅子弄到着了火,而我就是那个救火英雄。可能我很气的原因是她把我的美梦给惊扰了。我不好意思看她的脸,把眼光移到了那个扑火战场,看到旁边放着两杯牛奶,愿来她是想做早晨给她同我吃。
我正在为我刚刚的暴怒而感到惭愧的时候。听到她对我说,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我看看自己,赤裸裸的站在锅碗瓢盆中,我顺手抓起围裙遮着身体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跳到了床上。这是我第二次在女人面前以全裸的方式去告诉她锅子着火时应该怎么样去把它熄灭。
过了一会儿她敲我的门,起来吃早餐。。
我们面对面坐着,她对我说:你的身材还真是很好。
我头也不抬的吃着她做的煎蛋,对她说:谢谢。
她继续讲:我不是不知道怎么样去救火,只是小时候家里发生过火灾,我一见到突然烧起的火,就会莫名的害怕同紧张,刚刚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有点泪花,我安慰她说:不要紧,我刚刚的态度也太过火了,忘了你是在为我。。。嗯,还有给你自已在做早餐。
她停下来看着我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讲:你-知-道-就-好。一会儿吃过早餐后厨房同这些碗碟你负责处理干净,以后这也算是一条规矩。
我真是被她弄到头晕,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能投降表示同意。
刚叫你救火时你好像在做着什么美梦吧?你是不是失恋了?
什么失恋了,没有。
哦,那还是失恋。
我有一些气她的直白,令我不想招架。
是啊是啊,我失恋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关心的问问你而已。
你那是关心嘛?整个一个窥探别人隐私。
你对我讲了就不算隐私了,你要搞搞清楚哩。我还真是没有失恋的经历,刚发展到一半时我就想结束了,可能是缘分没到吧,再就是身边没有能让我喜欢的人,又可能工作比较忙,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已想找什么样的男子一起生活。但是我觉得失恋时应该是睡不香吃不下的吧,可是刚看到你睡的像个死猪一样,也许真的不是失恋了?
我沉默,心里也在想,真是,真是睡的很好,可能自已脑神经好。
我叫李曼、我叫李曼、我叫李曼。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的?像个笨水牛。
我都觉得自已有点傻的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叫李曼,你昨天不是向我报了家谱的。难到你觉得我是聋的吗?
那你知道我叫李曼,那么请问,我以后一年的时间里都要叫你大水牛的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好像没有对她讲过我的名字。
嗯哼,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压低,我叫张吉诺。
吉诺?怎么这么怪的名字。她自语道
有什么好怪的,意思是吉祥重承诺。喂。不要污辱了我妈给我起的这名字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污辱,那以后我叫你诺诺。
喂,你行行好吧,不要这样的自来熟行不行?
那你也可以叫我后面的字啊,就叫我小曼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多简单要不然整天叫你的张吉诺,张吉诺的,我多累,不公平。什么不公平,我又没说要叫你小曼。
她白了我一眼讲:不同你争了我上班去了,你也要到时间了吧?还不快走。
我看看时间放下杯子,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已准备出门。要出门的时我叫她小曼并告诉她我把钥匙留下了一把在茶几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叫她小曼?而且我还没有同她签订租房合同呢,就那么轻易的把钥匙给了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为何对她一点都不怀疑,甚至多了一份亲切....
三
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不是很忙,可以用很轻闲来形容。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车流,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江岚。放在桌上的手机闪了几下让我收回了目光,查看短信。你还好吗?。我看着这个号码想不起是谁的。我是个懒的发短信的人,马上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没有再去理会。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又收到了同样一条短信,我又打过去,又是关机。又再过了几分钟又收到那同一个号码发出来的短信。想知道我是谁吗?那么等你下班后给你答案好了。看着这条短信,我想一定是个什么无聊的人,我刚还很傻的打电话过去。自叹到,别傻了,一定不会是江岚的。
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收拾了一下自已的东西,关了电脑。
刚出公司的门没走多远,身后有汽车喇嘛声冲我直响,我本能回过头去看,从驾驶室位置的窗里探出一个头来,虽然有眼镜挡住她的眼睛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是--钟微微是我大学时的同窗烂友家境非常的好,但是家里倒底做什么的她没有提起过,我也没有问过。她的个性有一点随和,说她随和是因为在我面前她总是听我的,没有一点反抗。/她有一点坚强,是因为她非想同我一起练习四百米栏,不幸摔倒,当时腿上就划出一道令她至今也没有消褪的伤疤,但她没有哭。/她有一点敏感,是因我同男同学聊的很开心时她就会走过来说:喲谈恋爱呢啊也加我一个吧!导致我同那个男同学彻底决裂/ 她有一点活泼,是因为她总在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侯,突然跳到我背后蒙上我的眼睛大叫,猜我是谁?结果看书的所有人都发出一个声音---嘘//我没有很适当的语言去形容她这个人了,在别人眼里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总之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乱。大学毕业后她出国深造,去了英国。我们时常在网上交流。在江岚离开我的前一个月我告诉了她,我同江岚的事情,也只有她知道我爱上了女人。(zigui她示意让我上车,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把车缓缓的开到我身边把头探出来对我说:请您上车。我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坐下,钟微歪着头看着我,你可真行啊,只有你能让我如此毕恭毕敬,说着用她的小手握起来的小拳头但却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肩上。我对她大叫,疼啊。她抿起小嘴笑了起来。我仔细看着她,披到肩头的头发是有心染成的黑蓝色,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直挺的鼻梁上面架着一副 GUCCI眼镜,花色Anna sui上衣, CHANEL白色裤子,迎面还飘来DIVA的香水味道。还像以前一样,整个一活体广告。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两年才完成学业的嘛?我-想-你-了呗。
哈哈,不是吧。
当然不是了,本来我也不想去读书,只是想去玩一玩,顺便练练口语也就可以了。我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还是有好朋友的城市来的好。
她边说边过来拥抱我,我一把推开她,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算是我热烈欢迎你回归祖国的怀抱怎么样?
好啊,就请我吃,日本料理。
没问题,到德川家好了,你认路的。
钟微开着车向我指定的地点出发,随着景色的后移我突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我想起了李曼,我想应该告诉她,我晚间不回去吃饭了才对,必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而且做饭的任务都交给了她。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没人接听,我只有拨打她的手机,过了十几秒她接了电话。
喂!你好。
哦。是我,张吉诺,今晚我同朋友一起可能晚些回去你不用带我的晚饭。
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忙先不同你讲了。她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觉得家里时的她同工作中的她有点一不样,在工作中她多了份干练。我觉得自已是不是同江岚一起时养成习惯了,要是晚回家一定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我苦笑着。。。
钟微侧着头看着我说:怎么,在同你家里的那位报告你的行踪啊,我还真是想有机会见一见她呢,看一看是怎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当时在学校时只听你说过她,可总是无缘一见。
我没有搭她的话。。。
我们到了地方,她把车停好,我们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帮她点了她最喜欢的吃的蔬菜天妇罗五碟,榴梿果扬三碟。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的?
喂!小姐你当我大脑受过刺激失去记忆的吗?你吃东西的嗜好我怎么敢忘记。那时上学时你常拖着我来这里吃东西,你喜欢的就只有这两种,而且每次都吃到不想再吃为止,我当时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两个胃的。
去去去,你才两个胃呢,谁让小日本弄的东西都少的可怜,那接下来我帮你点你喜欢吃的。小姐,刺身 ,冷豆腐 ,花寿司。 谢谢
她用她那大眼睛看着我,下巴有些得意的上扬,像个回答对问题的小孩子等待着大人给她糖果,可爱的让人想去捏一下她的脸。
小诺,什么时间把你的那个她带出来一起聚一聚啊?
我同她分开了,她要去结婚,同一个男人,不要再问我为什么。(
我本不想回应钟微的话,我不想在黑夜快要来临的夜晚再提及到江岚,那怕只言片语,我甚至怕今晚再次梦见她,在梦中的她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在梦里也能让我哭泣不止,让我肝肠寸断,那是三年的情感啊,我很想喝醉,醉后不是清楚的,也许梦里就不会有她的身影出现。
钟微,一会吃完东西,我们去酒吧坐一坐吧。
怎么你想买醉?那样的话我可不想同你去。
谁说要买醉了,只是喜欢那里的气氛,也可以同你好好聊聊天,再讲了,就是真的买醉也没什么,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我们吃完东西,在城里转了转,到了晚上十点多,我们找了一个叫暗店街的酒吧,可能我是很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在暗夜的闹市中散发着一种袭人的淡淡的忧愁,瞬间把所有回忆全部都拉到眼前。
本不想买醉,但结果我还是喝醉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家里的。不知道几点钟我醒来,我看到钟微在我身旁合衣而睡,一只手搭在我腰间,空气中有呕吐过的味道,那味道一定是我的,她一定是一直在照顾我。我轻轻的把她的手挪开,想起来喝杯水,但是头痛的厉害,一动就觉得头要被撕裂一般。钟微被我惊醒,问我是不是想喝水了,我点点头,她马上弄水过来给我喝,我看着她对她讲:我没什么的,你也把衣服脱掉睡吧。然后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侯,我的睡姿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从她背后楼着她,右腿骑跨在她的身上,她软软的很香,我有点不想放开我的手,还有我的腿。以前上学的时侯我们也会这样睡在一起,但是我从未对她有过这样不想放开的感觉,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阵突如其来门铃声,急促的让我的心头都随之颤抖。
是谁啊?钟微背对着我问
你醒啦。我也不知道谁。
会不会是你曾经的那一位?(
哦?曾经的那一位?难到你是我现在的这一位啊?乱讲,不会的,我同她不可能了。
诺诺开门我的钥匙忘记带了,我猛的坐起来,才想起是李曼,她昨晚没有回来?我很麻利的穿好衣服,一把也把钟微拽了起来,把她的衣服丢给她,并很着急的让她快把衣服穿好,钟微一下子把她的衣服又都砸回我身上。你干什么呢?你怕什么啊?你去开门不就得了嘛,让我穿什么衣服啊,昨晚你折腾了我一夜,我服侍了你一夜,想多睡会都不行啊。我楞在那里,看着钟微,觉得她那话乱七八糟的,怎么讲的像我昨晚把她怎么样了似的。还没等我再同她讲什么,她一下子把被蒙到了头上不愿再起来。我心想也是啊,我怕什么啊我。一个朋友在我家里住怎么啦。不过这个李曼也真是的,每当我有好感觉的时侯她就会出现,不是着火,就是没带钥匙。
啊。来啦来啦,我边去开门边嘴里嘟囔,怎么不带钥匙的真是。我给她开了门,她买了很多菜回来。我转过头就往自已的房间里走。
喂!你站住,这儿怎么多了一双鞋啊。她问我(
哦,是我的一个朋友昨晚住我这了,就是一个朋友没什么的,你不要多想,对了,你昨天没有回来去哪里了?
嗯。我最近很忙,有个大型的SHOW要做,一系列的宣传我都要负责跟进,所以回来的时间不定,不过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的。
她说完这话我们俩四目相对,我心想干嘛要对她解释,又干嘛问她昨晚去了哪里,真是莫名其妙。我从她眼里也读到了同我一样的莫名其妙,我们迅速的把目光移开。
我去再睡会儿,你要是还出去的话记得把钥匙带着,免得又让我给你开门,下次我一定不管。说完之后我转过身向房间走去
哦?我是做好人呢,你还狗咬吕洞宾啊?这不是正好锻炼你那不屈的坚强的懒惰意志吗?
我站住头也没回的对她讲:李曼同志,我很希望你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锻炼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一大清早被人叫醒,不上班的时侯我喜欢睡到自然醒,这一点请你要记住。
我身后再没有了她反驳的声音,我感觉很舒畅,感觉自己像只小鸟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看来她总算是低了一次头。我转过头想看看她那败下阵来的样子,身后却空无一人,我听到浴室里有水声,还传出来似如天籁的声音,诺诺帮我把我的睡衣拿过来,谢谢。
我不情愿的帮她拿了睡衣隔着门想递给她。喂,给你。什么啊,我拿不到,你进来递给我不行啊?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裸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这个气啊。一下子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拉开帘子,看到她正在洗头,她一边侧着头一边用手柔搓着她的头发,一层水气萦绕着她,我没有看到过天使长什么样子,如果有天使的话,那么她一定就是天使的代言人,那么的纯洁神圣。我不敢再多看,也不敢再多想,急忙对她说:喂,我把睡衣挂在这里了。然后我走出了浴室。
我回到房间,钟微好像又睡着了,我仰面的躺在床上,一道阳光照射到我的脸上,我用手挡住阳光,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钟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我的脸。
刚刚我隐约听到你同一个女人在讲话?谁啊?
哦,是我的一个房客,我把我的另一个房间租给她了。
怎么没听你在网上提起过?
那时我还没租给她呢,她是前天住进来的。
我也是前天回来的。钟微缓缓的说(z
那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也好去接你。
哦,我想回来后调整一下,然后再来见你,给你一个惊喜嘛。她有些害羞的说(
哈哈哈。我大笑
你笑什么啊?
还惊什么喜啊,你的这张脸看了四五年了,是惊吓吧?
你混蛋,她说着一脚把我揣下了床,然后随即而来的就是被子枕头。我唯有抱头鼠串,她很生气,嘴撅的老高,我站在门边看着她大笑。
李曼在门外大声叫我的名字,张吉诺。我停住了笑声,我的房间突然间又很静,我好像是竖着耳朵在听她下句说词。
张吉诺,该你洗的碗,你怎么一个都没洗啊,厨房被你弄的乱七八糟的。她把她的声音调的很高
我听着她的话,心想,到底是谁把厨房弄的乱七八糟的?我打开房门,她就站在我的门口,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像拉着小狗似的把我带到了厨房,你看你看你看看,都乱成什么样了。我挣脱她的手,喂,你是不是得了间竭性失忆了?谁把厨房弄成这样的?是你,李曼。她看着我,只对我讲了两个字,然后就很得意的把头抬的老高,那两个字就是--规矩--。 我傻傻的望着她,再没有讲出一句可以与规矩两字去抗衡的话。我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中,我好像就没怎么进过厨房,更别说洗什么碗蝶了,在我心里总觉得那不是我干的活,就算是同江岚一起,我也不进厨房,除了江岚煮东西给我吃时,我从她背后揽住她的腰,看着她弄东西。怎么最后我就斗不过一个房客了呢?
诺诺,那么你收拾吧,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她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我瞟了她一眼,心想,这不是打个巴掌再丢给我个甜枣吃嘛。
怎么?不想吃我做的东西啊?那好吧,我不做了。
我急急的说:不不不,你做,我想吃。心想差点连甜枣也没了。
对了,李曼你多做点,我有一个朋友在。
好的,没问题。我只怕我的手艺太好了,你的朋友吃过了就不想走了呢。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的问李曼,喂,你没把什么已经在市面上找不到的毒鼠强当食材买回来了吧?你手艺好,不知道真的假的。我此话一出,结果是我的右肩被她狠狠的打了一拳。
你们在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钟微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她穿着我的T恤微笑看着我同李曼,但那笑有点讲不出的敌意。李曼接过她的话说:哦,我们准备弄东西吃,中午都要过了。
我忙讲:真是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介绍了。李曼她叫钟微,厄。。是我大学时的同学。
嗯。你好。李曼很客气的打招呼(
钟微走过来,看了看李曼说:我也来帮忙吧,会快一点,而且我的手艺也是很好的,应该不会比你的差。
李曼回赠了她一个笑容。
我发现时机到了,对着她们说,你们忙啊,我先去冲个澡然后再去整理我的房间啊。我的两只耳朵左边的听到李曼的声音,右边的听到钟微的声音。她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我讲:你给我站住。我看着她们俩,我有点近于耍赖的表情说:你们就忙吧,一会儿做好了,吃过了,我再一起洗啊。我这会儿把碗洗出来,一会不还要吃嘛,又不是没有别的碗碟了。说着说着我就就钻进了浴室去冲澡。我冲好澡后她们还在厨房忙着,我则又回到了房间。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着了,钟微在我耳边轻轻的把我叫醒,喂。。起来吃饭啦。
我起来同她一起走到饭桌前坐下,李曼坐在我们的对面。我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的家常菜,香味扑鼻而来,这才觉得自己已经很饿了。
钟微看着我说:猜一猜那道菜是我做的。
嗯,我尝一尝的,我拿起筷子尝了其中的三样菜,翡翠虾仁,炒莴笋,清蒸鲫鱼。嗯,不错,好吃,但是一定不是你做的应该是李曼做的。我又喝了一口汤,这冬瓜汤一定是你做的。(zigui
钟微笑着说:还真是厉害,我好像没给你做过东西吃的,你怎么就知道汤一定是我做的啊?
切,想知道为什么啊?那是因为你的口重爱吃咸的而我则喜欢吃清淡一些的,只有汤是咸的,那一定是你做的了。同你同窗那么长时间难到我还不知道你偏好什么啊?
钟微看着我笑笑。
你怎么不吃炒苦瓜呢?李曼问我(
哦,你煮的东西的确很好吃,很合我口味呢,嗯,但是苦瓜嘛。。我就不吃的。
李曼用恍然大悟的口气说:哦!这样啊。
吃过饭后,我把碗洗好,走回客厅里,她们俩坐在地板上手里抱着沙发靠垫在谈怎么美容啊,今年流行什么衣服样式啊,我唯有在一旁听着,她们聊了一会,钟微接到了她哥哥的一通电话,说要回去,我送她下楼看着她开着车子离开,我正准备上楼去,她又把车倒回来,把头伸出来叫住我说:诺诺,不许乱来啊。说完开着车就走了,我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四
我开门进到房间时,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李曼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蹑手蹑脚的想去把电视关掉但我的腿还是撞到了茶几上,上面的杯子被我撞倒,声音很大,大到我闭起眼疵着牙双手紧握着拳,等着那刺耳的声音结束。 我抬起我高傲的头,心想就等着她的灵牙利齿来叨我吧。我看到她没有反应,我凑到她身边,她的呼吸均匀,睡的很熟。我站直了身体,轻轻的又把脚跺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她还是有没反应,我又加重了点力量拍了拍有掌,她到是睡的抿了抿嘴,像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东西了。
我对着熟睡中的她讲:谁是猪啊,还不一定呢,你看自己睡的这个样子,我把你扔出去你都不能醒。看着她这么样的熟睡,想想一定是她为了工作熬了整个通宵,回来后还能履行我定的规矩,这个女人其实也不错。她动了一下,我马上坐到了地上假装看电视,等了一会儿后我回头看她,她又睡熟了。
她睡到雷打不动,无聊中的我只有一个人看着电视,整个沙发都被她占了去,我只能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我身后的她还是睡的很熟。电视台正重播韩剧[蓝色生死恋],男主角背着女主角在海边走着,女主角将慢慢死去。电视里的演员在流泪,我也跟着在流泪。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剧集,只是被这个情节所打动,我正沉浸在这部电视剧的悲情里不能自己时。
李曼突然大喊:啊!!不要啊!不要啊!妈~~~快跑--快跑。
我也跟着她大喊:啊!!不要不要。。疼疼。疼死我了啦。
李曼双手狠命的抓住我的头发,狠命的摇,不断的在喊:妈妈快跑。。。
我这才意识到她在做恶梦,她狠命的抓着我,令我没办法转身去安慰她,我大叫她的名字,李曼,李曼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她被我叫醒后松开了双手。
我跳起来两只手搓着快要被她扯开的头皮,对她大声喊:你是不是我小时侯常欺负的那个女生啊,长大了,来报复我的吧。。我睡觉做梦--醒来你在打我!你做梦我醒着--你还在打我!我是不是欠你的啊?!(
任我怎么对她大喊大叫,她都没有讲话,我虽然同她接触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我讲什么她一定有话在等着我的,怎么这会儿没声了?
我很疑惑的看着她,在想她是不是要改变对我的敌对方针想丢东西砸我了?发现她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双腿斜盘在沙发上,头发因刚刚的恶梦显的很乱,不对----应该是刚才她因抓我的头发摇晃的厉害,所以才显得她自己的头发很乱。我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她满面泪水,我一时不知所措,突然心软了下来,我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对她讲:不要怕只是一个梦而已啊,不要再哭了。边讲边给她擦眼泪。她抬起头望着我,猛的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心想这女人真是,一个梦就把她弄成这样。我只能轻拍她的背慢慢的劝解。过了一会儿,她好了一点,她把头靠在我肩上。
对我讲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时侯你常常欺负女孩子啊,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双手握住她的肩,把她推离我的身体:谁小时侯欺负女孩子了,是她先欺负我,我只是回敬她罢了。
小时侯欺负人就是欺负人,什么叫回敬啊,你那时懂得回敬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打了人家小女孩了。
我顿时觉得我脑袋上都是包,是被她叨的。她哭时真是比不哭时要可爱的多。
你刚刚做了什么梦了?不会是在梦里同男朋友交往,你妈不同意你们,拿个扫把在打你男朋友,然后你就大叫。不要啊。不要啊,妈。/再让你男朋友快点跑?是不是。。。你的性格很像你妈妈吧?
她顿了顿说:我对妈妈的记忆只停留在我十岁的时侯。
她在讲这话时眼里又有泪水流了出来。这是我在一个小时内看到她两次哭泣,我看到她哭我的心很疼。江岚有时也会哭,但是我却未曾有过这样的疼。我很想去了解眼前这个女人,她有过怎么样的经历呢?她为什么提及妈妈就如此的伤心呢? 但是我不敢再去碰触她的内心,我怕她的泪再次的如雨下,我很心疼的抱起她,很紧很紧的抱着。她好像有感应我心的能力,知道我想要去了解她一样,把头依在我肩上,用哭的有点沙哑的非常小的声音,小到我要更靠近她的脸才可以听的清楚。
她对我说:妈妈在我十岁的时侯因为一场大火而离开了,所以我对妈妈的记忆永远的停留在我十岁的时侯。我记忆中的妈妈她很漂亮,会做好多好吃的东西,哥哥大我两岁很顽皮常常欺负我同妹妹,妈妈就罚他站。妈妈对我们一向都很严格。我们兄妹三人的成绩都很好。
我很不解的问:你还有一个妹妹?怎么你向我报你家谱时没提起过的。我讲到这里,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有些用力的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觉有一点点疼,示意我让她继续讲下去。我没有再问,她声音缓慢而柔和的继续讲着。。。
我是个双包胎,妹妹晚我五分钟出生,当我能记事起,我就觉得大家都很喜欢我同妹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想要抱我们,而且夸我们很漂亮,那时妈妈总很开心的笑一笑,而哥哥却因同我们在一起很少惹别人的喜爱了,后来哥哥就很顽皮,小孩子都想引起大人们的注意,但是当时我不能理解就很讨厌他的,他总是抢我同妹妹的玩具。所以妈妈就总惩罚他。
那你爸爸呢?我问。
他是一名机械工程师,很少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妈妈一个人带着我们。他因为与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所以对我们就份外疼爱,无论我们怎么样的无法无天,只要他在家里,妈妈想要惩罚我们,他就会为我们说好话,他在家的时间里哥哥是最开心的了,哥哥就可以随意的捉弄我们了。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很开心,可是这种幸福同开心随着一场大火一起燃烧掉了。我们家当时住在豫园老城区也是现在也都很热闹的豫园商业区,家里面积很小,我们住在二楼,发生火灾的那天是星期天,我们都放假在家里一起做作业,要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时,我突然对妈妈讲我想要吃灌汤包,当时哥哥还冲着我做着鬼脸说我是个小谗猫,我还委曲的哭了,那时我就是很爱哭的,妹妹不理我们还很认真的在写数学作业,妈妈走到我身边看我哭的好伤心。就大声对我们三个人说:想吃灌汤包的就举手,我听妈妈这么说我第一个就举了手,妈妈看着哥哥同妹妹问他们,看来你们两个是不想吃了,那好,那就给曼曼一个人买,他们听到这话都好急哦,马上都举起了手,妈妈笑着对他们俩说:哦。又多了两只小谗猫。我听到妈妈这样说我马上破涕为笑了。。。。
妈妈出去后我们几个就打闹了起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们几个就都坐到了地上,哥哥大声喊什么东西爆炸了,快跑,然后就有烧焦的味道我们想跑下楼去,可是楼梯里都是火,我们根本就下不去的,在学校里老师教过我们遇到火灾时的自救方法,我大喊快点拿湿的东西捂住嘴,可是我们找不到水,我看到放在窗前的鱼缸,但是水很少,我把鱼缸里的水倒在床单上,我们几个捂住口鼻,想办法出去,可是楼下的火实在是太大了,我听到楼下的人都在大喊,着火啦,快救火啊。我们都怕的哭了起来,这时侯我看到一个人从火里面出来,是妈妈,她披着淋湿的被单冲进火场来救我们了,妈妈一手抱起哥哥,另一只手想把我同妹妹一起抱起来,但是,试过几次都不行,妈妈看着我们,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一把抱起了我,对着妹妹大声喊:乖孩子听妈妈的话不要动,妈妈马上就回来,不要动啊。。妈妈把我同哥哥救了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几乎是把我们扔在地上的,头也没有回的又冲进了火场,我同哥哥从地上爬起来,大该过了几分钟后被又一阵的爆炸声震到跌倒,一团火从我们家二楼的窗户中吐了出来,别的大人把我们抱在怀里,而我的眼睛还是停留在我们家的窗户上,那窗户已破碎不堪。这时消防车才进来,好一会儿才把火给扑灭。我挣脱大人们的手,站在楼洞的门口等着妈妈同妹妹出来。好久啊,真的好久啊。。她们怎么还没有出来呢。。我忍不住的大声的呼喊:妈妈。妈妈。妈妈。。。。有几个消防叔叔抬着单架走出来,上面蒙着白色的单子,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抓住其中一个叔叔的手问他:有没有看到我妈妈还有我妹妹?我记得当时那个叔叔把我抱起来什么也没有说。我大哭着嘴里不断的喊着我要妈妈。。。
我的背湿湿的都是她的泪水,我把她靠着我的身子,扳正。她的眼泪在无声的流着,眼睛红红的,我本想劝她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要再去想了。但那是她的妈妈同妹妹啊,我怎么能那么去劝说她呢。我看着她的样子变的模模糊糊,我的眼泪顺着脸庞落下后我才又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她看着我,伸出手帮我擦干泪水,傻诺诺你哭什么,不要哭,不哭啊。这个时侯到是她在劝我不要哭。我又把她紧抱在怀里。
我刚刚又梦到了她们,妈妈当时看我同妹妹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掉,甚至这种忘不掉时常令我夜半惊醒,而妈妈给我留下的最后印象只有她的背影。她又问我:诺诺,刚刚真是很对不起,抓的你很疼吧?
不疼。我想对她说我心很疼,但是我没讲出口,我不知道这一刻对她是同情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令到我心疼。
诺诺,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讲这件事情,自从火灾后我就没有再当着别人的面提起过我的妈妈同妹妹。因为我总觉得是我间接的害死了她们。妹妹只是比我晚出生五钟而已,只有五分钟而已啊。而妈妈又提前把我从火场中早救出来的五分钟,完全改变了我同妹妹的命运。为什么妹妹就只比我晚那么五分钟呢?她说这些话时眼光很暗淡
我找不到合适的话在这个时侯去安慰她,只是硬生生的挤出这样一句话:小曼,你不要总那么想,不要过于责怪自己,那时你也只是个孩子。
你不要太担心我,这些年我不知道多少次从这个梦中惊醒,只是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对你讲这些。不过我的心好像轻松了一点,没那么沉重了。我没事的放心,你看我现在不就恢复了嘛,我去冲个澡然后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哪个男人娶了她做老婆,真是幸福。我傻坐了一会儿,摇了摇脑袋,刚想站起身,啊!的一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听到从浴室到我这的地面上嘭嘭做响,她跑出来扶起我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的表情很痛苦讲不出话来,她有点慌了神,问我倒底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我用手指着脚,麻。。。麻。。麻了。她长舒了口气,被你吓死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哪只脚啊。我磕磕巴巴的说:右右右脚。她用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脚,那种刺痛的麻木感马上袭遍了我的全身,我大叫:住手!不要碰!等着慢慢就会好了。她站起来,对我说:你就想这样等着啊。这种麻要蛮长时间才会好哩。我抬起头看着她,我眨了眨眼对她说: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啊?她看了看自已,小声说:哎呀,我不管你了,你就麻着好了。说完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后那麻的感觉好多了,我起身也回到了我的房间,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我一头栽倒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小曼哭泣的样子,我还叫了她小曼??我还发现小曼在讲她妈妈时总是一口一个妈妈,听着她的口气就像个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在叫着妈妈。而讲到她爸爸的时侯则改用了‘他’听起来有点生硬同陌生,想到这里我满脑子里好多了个问号。。后来她有再提起她的爸爸,也是我见到她爸爸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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