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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水
文/叶子
窗外不知何时有下起了沸沸扬扬的雪花,房顶和树枝上已落了白白的一层,想不到春天已到了,还会下起这么大的雪……
我的心情也象这天气一样雾蒙蒙的,我禁不住想起这几天来发生的一些事。王主任被调离了,说白了就是被打入了“冷宫”,他比我大两岁,也比我早两年参加工作,我被分到和他一个班组时,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营业员,那时他很内向,平时话很少,但工作一直特别认真,他还利用空闲时间一直在自学英语。我们之间除了工作接触比较少,因为我也是个非常内向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才发觉我们在工作方面的好多做法都非常相像。由于工作认真、责任心强,当老主任退休时他顺利地接了主任的班,而我也在他手下的一个中心当部门经理。当上主任的他变了许多,但是更加认真和忘我,我们常常因为工作上一些意见不一致而谁也不让谁,有时候吵的也是昏天黑地(想想工作十几年为了工作和他吵过无数次),这一点让其他部门的人对我的做法感到非常吃惊。我也是个工作第一,非常坚持原则的人,但我们都很相似,吵过之后互相都不记仇,最后还是会采取最合理的那个工作方案。很多时候我在加班的时候,总发现他的灯是一直亮着的;很多时候周末休息的时候他也在单位打电话安排这、安排那,当时也有些生气,但过后明白这也是为了工作。我和他的爱人也是朋友,有机会时他爱人就会向我哭诉他的“所作所为”——为了工作,他几乎忘了他还有个家,有个需要父亲的女儿。算算从工作到现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双方耿直得视工作永远就是第一,与其说我们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我觉得算朋友可能更合适。我们都清楚彼此是怎样的一个人,这当然与男女关系没有任何的一点关系。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下调了,被坐了冷板凳,原因无怪乎是无法融入到当前这个领导周围的圈子里,太坚持原则而使某些贪官污吏下不了台。事情宣布的太突然,让人感觉挨了一蒙棍,但过后想想这些其实是迟早要来的结果,因为现在公司面临的就是实实在在、认认真真干工作而不会阿谀奉承的人们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残,说不定哪天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很多次我觉得我呆不下去了,说实在的离开这个单位最起码我不会饿死,很多次我觉得为这样的老板买力真是耻辱,但最终我下不了决心离开,一个原因是我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对于这种大胆的尝试下不了最后的决心,另外一个原因我还是逼自己想通了一些。我要保护好自己,并且干工作不是为了某个人和某个公司,我干工作只是为了我自己。无论怎样我还会认真干下去,凭自己的良知、凭自己的责任,最起码对得起自己所拿的这份工资。离开只会让人把我当成一个脱逃鬼,这不是我的性格。王主任临走时和我谈了一席话,他说这些他都想到了,只是没觉得来得这么快,他说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以好好陪陪爱人、孩子了;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酸楚的笑容,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多。我的眼中有泪要涌出,但我还是拼命忍住了。他说这次提拔时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但最终还是否决了;他说他很清楚我的性格,以后不能只把目光放到工作上,该灵活的时候还是要灵活一些;他说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不能只是等着天上掉个官帽下来,也许我改改自己的脾气说句软话,结果就会大不一样…….我平心静气的对他说:我自比为一滴清水,想想一滴纯净的水滴入墨缸还是原来那颗纯净的水吗?!我们俩都不置可否地笑了。
这些天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我的心情始终有些落寞,而现在说出这些话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我心如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望着外面飘着的雪花,即使乍暖还寒,让人感到冷意,但终究阻挡不了春天到来的脚步……
2006.3.12
编辑/秋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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