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周围,时常听到有的人在喊:“活着真没劲!”我也时也在想,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活着没劲,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还要活着?著名作家毕淑敏曾说过:“人活着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我们给他加个意义罢了。”也许真如她所言?
我经常在喧闹的大街上,看到一个年轻的疯女人在唱着跳着,她的衣服已被她自己撕开,露出白白的胸脯,引来一些因无聊而追随的男人目光。她身后跟着一个老女人,想必是她的妈妈吧。她一边骂着一边帮这个疯女人扣扣子。听说,那个老女人独自一个人靠捡破烂为生,她的丈夫因为这个疯女儿和她离了婚。
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个老女人爱骂人,有时凶得像要吃人,皆因为她要保护着自己的女儿不被欺负,甚至对那些爱逗疯女人的男人不惜动用武力,有时她的脸上手上还会有血。最终就连那些和她一同捡破烂的男人都怕她三分。可我真的见过她的温柔。那天,她的疯女儿又跑到了街上,她流着眼泪看着她的疯女儿,用天下母亲才有的语气劝慰着女儿。
就在我为这个母亲感叹后不久,听说她死了。因为她的疯女儿误入河中淹死,她的生命没有了牵挂,也追随女儿走了。那一刻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感情,我也流泪了。女儿是母亲的生命意义啊!
楼前的早市上,总能看到一对夫妻做生意。两人是从外地来的无业游民,每天靠卖饼为生。他们夫妻的生意很火,早晨络绎不绝的人们成全了他们的生活。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们,风雨无阻地做着他们的事业。但到了晚上,夫妇两人打扮得干净利索,或是散步,或是到露天舞场跳舞。男的舞姿潇洒,女的步伐优美,时常会引起一阵阵观众的掌声。间或有的老哥们开玩笑要请女人跳舞,男的便会幽默地一笑,双手一摊:“哎呀,对不起,我的宝贝要自己用呀!”
那一刻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我为这样的人生而感动,他们活得有品味,有质量。
昨天电视上播放了一个学生的故事。那个十四岁的男孩子,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因病离开了他,只有他和奶奶两个相依为命。没有任何生活来源,奶奶用她给别人做鞋垫的微薄收入供他上学。到了冬天,奶奶的气喘病犯了就不能再做工,有时这个孩子只能是饿着肚子来上学。就是这样的孩子,他的学习总是名列前茅,心地善良,在大雪纷飞的早晨,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推三轮车而被压伤了脚。
一件事情一个感动,当今天我把这些事情串在一起的时候,面巾纸一层一层的从盒子来抽出。是不是我太不够坚强?
我常常这样想,人其实只不过是世上的一粒微尘,飘浮在太空中,自己有自己的轨道。如果不让自己尽快地消失,只有确定了目标,他的生活才会有意义。
也许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物,也许有些人活着还会让人觉得碍眼,像那个疯女人就是这样。但他们的顽强和坚韧让更多的人敬佩,他们的乐观和善良让人感动,正是由于他们组成了这个社会,在为这个社会做着他们力所能及的贡献。
在我对生命的意义苦苦思索的时候,我想起了作家张承志曾说过的话:“生命,也许是宇宙之间唯一应该受到崇拜的因素。生命的孕育、诞生和显示本质是一种和画面一样暗处挟带着一种命定的声调或血色”。生命是值得推崇的,可我们也知道,但生命本身也是无法选择的,只有在顽强中奋斗才会有生命的意义,活着才不会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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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池鸿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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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6年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