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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亲
文.风之舞
我们姊妹曾与母亲开玩笑,说母亲真该庆幸是生了五个女儿,如果是换成五个儿子,不把你榨干、榨扁,五个媳妇也会将你“吃”了,母亲笑着说,那倒不一定,不过,生五个女儿至少省了要注意婆媳关系的麻烦,而且,逢年过节还多些热闹,谁教现在的潮流是女婿老喜欢往岳母家跑呢?
想起来真不容易,母亲这大半辈子不仅拉扯大了我们姐妹五个、照顾了身体不好的父亲,而且还一直周全地侍候着我们那九十几岁高龄、有着洁癖、半身不遂的老奶奶。现在,每当我的女儿小轩吵闹而我一百个不耐烦时,我便想母亲这半辈子是如何的不容易。曾记得母亲说,过去她总是利用课间休息的十分钟跑回来洗刷,每天象救火似的,“那有你们现在这么轻闲”(母亲是位小学教师)。于今,我们姐妹大多成家立业,而母亲的双鬓却染上了白霜,于是,每每在听“烛光里的妈妈”时,我便想起母亲的伟大、崇高,总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母亲待人很真、很诚,谁家有困难总少不了她去帮忙,甚至连问路的人来问谁住哪儿,只有母亲知道,她总是详详细细告诉他怎么怎么走,甚至将他送上门。遇着她一时没记起,问路的人已走远,她一旦想起,便追出去告诉人家,有时她还会一家一户帮着打听,弄得别人感动不已。每见此景,我们都暗笑母亲太“迂”。
这些年,母亲退休在家,她周围逐渐聚集了一大群不甘寂寞的婆婆老老,形成一个自发的娱乐活动组织,他们管它叫什么“康乐组”,每次回家,我总看见母亲不是和人商量今天的活动,就是决定下次的节目,母亲似乎越活越年轻,领着这些老人们唱花鼓戏,民歌、跳中老年迪斯科,甚至流行歌曲、交谊舞。重阳节,她还与一些老人们一起,蹦蹦跳跳地跳起了“读书郎”,惹得观看的人笑得直掉泪。
母亲的善良、真诚使她嬴得了很好的人缘,在我们院内,她成了“名人”,现在谁去师院上我们家,只要说是找“周老师”,保管易找得很。这些,连在师院工作了几十年的父亲也自叹不如。为感谢母亲的辛劳,母亲生日那天,我们五个姐妹送给了她一个特殊的礼物:在屏幕上为母亲生日点歌。那晚,当“唱给母亲”的旋律响起时,我发现,母亲的眼睛很明很亮,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后记:
此文写于十年前,而今,我的母亲愈发年迈,原还是花白的头发于今已经全白,有时我们姐妹看着她的一头银发,开玩笑说她象老电影明星“田华”,母亲开心地笑了,如花的笑颜中,闪烁着的仍是圣洁的光芒。
制作.风之舞
欢迎光临风.雅.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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