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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观照让生命如此辩证

发表日期:2006年5月18日  出处:http://wenxuewenhua.2000y.net  作者:邵贵虎  本页面已被访问

爱的观照让生命如此辩证

作者: 邵贵虎

 

  “生年不过百,常怀千岁忧”,“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是代代相续的慨叹。有生则必然有死,彭祖巫咸不过数百,那也只是世人可怜的梦想。所以死生是独木桥上的两端,无人可避。欣慰的是生虽有坎坷死亦有不舍,可聪明的人们对于生死选择了别出心裁的观照方法,那便是爱。从此生命充满了辩证的瑰丽色彩。


  “只有生命是神圣的,对于生命的爱是第一美德。”罗曼·罗兰如是说。生命是神圣的,就是我写它,也还是战战兢兢,选择了头脑最清醒的时刻提笔。生命又是如此脆弱,像精雕细琢的玻璃工艺品,又像是在电闪雷鸣中颤颤发抖的蝉翼。但是对生命的珍爱让稚嫩脆弱的生命还是顽强地存活下来。余华《活着》里主人公福贵,年轻时赌博输得倾家荡产后,演绎了一段关于生死抉择的喜剧性的矛盾冲突。“我想拿根裤带吊死算啦。这么想着我又走动起来,走过了一棵榆树,我只是看一眼,根本就没打算去解裤带。其实我不想死,只是想个法子与自己赌气。我就对自己说:‘算啦,别死啦。’”福贵选择了生,这是对生命的本真的尊重,对生命的最本真的爱让他“活着”。对于生命的珍视与爱护,是人的本能之一。爱是生命得以成其为生命的要义与前提。在生命的死生两端,爱注定本能地选择了生,这是生命的开始。


  生命进行着,爱贯穿于生命的行程,遍布于生命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赖此才得以让生命保存,尽管生命的旅途上充满了坎坷艰难,也还是义无返顾地走下去。西西弗斯在生命之神为之设置的游戏中重复着,挣扎着。他的肩上承载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一双冰冷的手在宿命的轮回中推着注定要按原轨迹坠落的巨石,身后留下的是苦难成长的脚印,是命运之轮伴随下的坚定信念和亘古不息的生命之爱的见证。路遥,一个用生命写作的作家,用纯粹的精神力量支撑羸弱的躯体。无节制的疯狂工作使他倒下了。他需要休养,但情绪上的大割裂对长卷作品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他依旧选择了生之奋进,笔耕不辍。凝聚了他对文学对生命之爱的《平凡的世界》,让他的生命不再平凡。生不是一帆风顺的,生之艰难万状让生在死生的矛盾之间处了劣势,但我们还是生活着。我想,这应是爱的作用。对自己生命的爱是神奇的种子,催促生命之花绽放。


  死是生命的必然。宇宙万物皆由因缘和合而成,自然不免有潜流变化。人类的生老病死,万物的生驻异灭,尘世的时序流转,有生之物有谁能逃逸无常的范围?死亡是揪人心肺让人不舍的事,但是爱依旧神话般让它释然。毕淑敏在给大学生做报告时提出一个关于死生的话题。有位大学生经典而又耐人寻味的回答让我至今念念不忘。如果我50岁后死去,我会忠孝两全,为祖国尽忠为父母尽孝;如果我5年后死去,我将会为理想而奋斗;如果我5个月后死去,我将以最无私的爱善待我的亲人和朋友;如果我5天后死去,我将回顾我酸甜苦辣的人生;如果我5秒钟后死去,我将向周围所有的人祝福。在生死交接之际对人对己的生的热情暂隐了死的沉重。


  死亡好象是生命的终结,我们真有些无奈与怅然。付出了爱的一生难道就这样归隐于虚无?不,我想,不是!荆棘鸟毕生只歌唱一次,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用带血的咽喉啼鸣。歌声挣脱了死亡的巨痛,以生命的爱为代价的绝唱令世界为之震颤。浩淼无边的海,一只孤独的小船,一个干枯倔强的老人,所有这一切都被一条细得快要断掉的线所割裂,那是人鱼之间的冷酷对峙与征服。“人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它消灭但就是打不败它”,顽强不息的生命在鞭子的抽打中毅然站成一尊永恒的雕像。至死依旧不放弃的爱让我们对死生作如是观,生是死的开端,死又成全了新生的延续。死亡是灯灭后的黑暗,但爱的火花能再次将它点亮。


  生与死本就是一种矛盾,而你和我不过在矛盾的选择中不断地重复着矛盾。伴随生命这一矛盾个体的是亘古不渝的爱,对己对人对生命的爱与关注。


  爱的观照让生命如此辩证!每一个有意义的生命都应处在爱的光亮之下。最后愿以《香草山》里一句话作结:与其诅咒黑暗,不如让爱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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