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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味

发表日期:2006年6月23日  出处:http://hongdy.2000y.net 原创  作者:铃兰  本页面已被访问

                                          

                                               《续》

这么快就又到冬天了,去年的冬天,一切历历在目。也许是有了勇气吧,我想很真实而正视的描述一下过去。其实我不大,才21岁,算是美丽的年龄吧。没有经历过什么沧海桑田,也没有什么生死相恋,只是个很普通而真实的女生,会哭会笑,会有女生的小脾气,小性子。按理说本没有什么可写的,但我很想给自己一个面对现实的机会。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很俗,逃不出一个情字。

    男主角是白松,女主角就算是我自己吧——文梅,让我也看重一回我自己。我现在在念大三,可故事却要从高三说起,其实这么大了,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过恋爱。

《高三》

我们学校比较差,所以我的成绩算好的,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吧!我们学校特拥护党的领导,所以教育局说不让补课,我们就真的不补了。物理老师是个极负责的年轻男老师,放学后免费给我们补课,可听的人不多。虽然在一个班,可我跟白松一点都不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俩就成了物理补课班上的同桌搭档,也许是因为我成绩比较好吧。我是年级前三甲,直到高中毕业,他对我说的那句“我一定要超过你”也没有实现。物理补课,注定了要让他走进我的世界吗?

    那晚物理补课,他帮于娜借了本书,让我传过去,却又不准我说是他替她借的。我很任性所以不让我说我偏说,结果俩人神情都有点怪,于是——

    “你喜欢于娜!”他不理我,而物理老师对我整节课的滔滔不绝显然很不满意,看了我好几眼了。不行,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我多聪明呀,就这么轻易的看出了别人的秘密,呵呵,一定要证实一下。

    “是不是啊?”我在第N百次的自言自语外加百折不回。

    终于下课了,我死赖在座位上不放他出去,他这么绅士的人铁定不会跟我动手的。

    “让我出去好不好?”他无奈的说。我摆出一副超蒙娜丽莎式的微笑,高深莫测的说:“你坦白了我就放你出去。”话刚说完便当场傻掉,因为他直接踩上桌子跳了出去,抄起书包便跑的同时还不忘给我一个得意的笑,天啊,真没想到我还有令人夺桌而逃的本事呢!

    不放弃,追到停车区,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松,你就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切,别装蒜了,你肯定喜欢她!”

    “谁说的?”

    “不是,你干嘛跑这么快呀,还夺桌而逃呢?明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哎,女生太聪明了不好,没人要。”

    “我不怕!”呵呵!他真的喜欢于娜,我的判断完全正确,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夸我聪明耶,这是我最爱听的了!

    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揪出别人的秘密?是不是注定我们要错误的走近彼此!如果从头来过,我还会选择这个错误的开始吗?——

    后来很自然的,我充当了知心姐姐的角色,自然而然的我们不再仅仅是同学,而慢慢成了朋友。

   “既然喜欢就说嘛,不然她永远也不知道。”

   “是我自己一相情愿。”

   “你怎么知道?万一她也喜欢你呢?”我喜欢圆满大结局,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不敢试,我怕受伤。”

    “可是不试你的机会是零,试了至少还有一半的机会。”

    这种对话一直充斥在我们平日的对话中,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慢慢别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了。那时觉得很好笑,白松喜欢的是于娜嘛,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但我总不能拿别人的秘密去洗刷自己的冤屈吧。所以我只否认,却从不解释。其实他是个比较冷的人,直到今天我想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也并不多。而且也许是男生的特质吧,他不会把对你的好挂在嘴上说,我欣赏这点,我不喜欢光说不做的人。

星期一的早晨,集体大搬家。因为怕总坐在一个地方看坏了眼睛,最右边的一排搬到最左边去,以此类推。所以早晨一到校,我就和大家一起开始了搬桌运动。数我们这排运动量最大了。因为我们就是要从最右搬到最左的那排。刚搬起桌子,还没来得及走呢,一双大手就卸去了我手上的全部重量。没错,是白松。也许因为我太感性了吧,总之我很感动。向他感激一笑时,他没好意思正视我,我觉得男生这样特可爱,这便是真正对你好了吧,从不说什么却默默的帮你做。

也许是在我长期的规劝作用下他开窍了吧,总之在我又一次自告奋勇的要去为他作红娘时,他默许了。我很开心,能为对我这么好的朋友做点事。

于娜,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几千号人没有不知道她的,主管着校广播站。也是我从初中到高中的老同学,所以算有交情。明朗的教室,我跟她靠窗而坐,中午大家都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本来一切好象都进行得挺顺利的,可她突然说:“我挺希望你们在一起的,你们在一起挺好的。”我又一次当场傻掉,他们怎么都爱做这种让我当场傻掉的事啊。

“我跟白松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且他真的喜欢你呀!再说了,咱们先不说你这样冤枉了我,咱们就说你这样不是枉负了他的那份心了吗?——”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当时我只想把事情说清楚,我真的很怕耽误了白松的事,别人误会没什么,女主角误会了岂不事大?!但最后的结果是真的是白松一相情愿,而我,不过是于娜的一个托词。

中午我很认真的写了封很搞笑的安慰信,准备下午给白松,那时白松已经通过老师的批准调到前面来了,理由是视力不好,而刚好成了我右前桌,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注定的吧,注定要跟他愈交愈深吧!信很委婉,没有正面说她的心里没有他,我写了写什么“想哭就哭吧,我给你提供纸,而且保证无毒无害绝对卫生——”之类的,因为当时我看到他边看边笑了,不过有点凄凉,我在他的斜后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不过他还是回过头来问结果到底如何,我说:“你说呢,你觉得我这么费劲的写了一篇话,而不正面给你回答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可他固执的说:“我要你亲口说出答案。”

现在已经忘了我是否亲口说出答案了,因为我不想说出残酷的话又不想他长痛,这样的思想斗争,没有给我留下结果,只留下了关于过程的记忆。但于娜说我和他的话我一个字都没跟他说,说了就真的枉负他那份心了。总之他明白了答案,也许男生真的很内敛吧,他下午一样乖乖的听课,认真的做题,看不出一点异样。他真的是个不愿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许多人都经历过高三而有的正在经历着,那时的忙碌与充实总是让我回味不已。很留恋那种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象一到校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不是他前脚到我后脚就到,就是我前脚到他后脚就到。于是自然的把车放在一起,一起锁车,一起笑着打招呼,然后上楼。放学时,一起开车锁,推车,笑着说再见。因为心中毫无杂尘,所以一切都很自然,很亲切。我的同桌林莉,很直率中性化的一个女生,忘了是什么原因,认了我做师傅,记得她说最喜欢香水百合,现在她和男友交往两年多了,一直忘了问她,男朋友有没有送过她香水百合。那时,林莉和白松是最不和的,其实因为两个人都倔吧,又都有点象小孩,闹闹就急了,我就成了两人的和事老,前后劝,最逗的是一次,两人都上手打着玩了,最后俩人有都急了,我就说白松:

“你跟她道个歉吧!”

“凭什么啊!”

“凭你是男生,男生就该让着女生啊!”

“凭什么男生就得让着女生啊?!”

我再一次当场傻掉,伶牙利齿也变成了拙口笨舌,这根本就是个小孩嘛!尤其他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笑着说:“这话我替你记一辈子。”所以至今我都记得。

我跟白松也常闹,他总打趣我,把我说急了,我跳起来就双手齐上的掐他脖子,他每次都颇受惊吓的缩着脖子,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但他每次都一笑就过,从来没跟我急过,没跟我动过手,所以我在他面前一直很嚣张。别人都说我是淑女,估计他会认为我更象个暴力分子吧。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评价我的。每次闹,别人看着我就跟行凶似的,只有我跟他知道我下手有多轻,轻到没有任何力道。

白松的同桌,也就是我的前桌,是个跟我不太熟的女生,性格很开朗那种,有一天课间,不太跟我说话的她突然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跟我说:

“文梅,我问你件事。”

“恩,你说吧。”

“你跟白松,你俩是不是——”不等她说完,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俩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我们只是朋友。”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辟谣的迫切性。

晚上放学跟白松一起下楼时,就跟他聊了。

“你有没有听到别人说咱俩的谣言啊?”

“那怎么办?要不我找个女朋友吧——”

切,没句正经的。

“你认我当姐吧!”

“凭什么呀?”

“凭我比你大!”

“谁说的呀!”

“不信比生日,你肯定比我小!”

最后我大获全胜,因为他真的比我小。呵呵,这回既可以辟谣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朋友,真是一举两得,当时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笑没了。

但现在真的不明白,那时为什么会那么坚持要做他姐,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真的不知道  还会不会这样做。

我们初中是在一个学校,高中又在一个学校,想想都觉得世界世界太小了,于是问他:“你小学是哪个学校的?”他瞪起牛大的眼睛(他眼睛本来已经很大了,至少我觉得比我的大,我还一度很不平衡来着。)说:“跟你一个学校的!”那个语气那种神情就好象不知道是我的错似的,真想冒火,但又觉得他的样子满可怜的,算了,不跟他一般计较。不过他可是得理不饶人,还埋怨了我两句。

怎样才算对一个人好呢,我真的不懂。只是知道他不吃早餐,我便每天都给他带,不过他的样子可不算领情,可能是不好意思吧。于是我每早都要重复的瞪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你姐,理所应当的。”但直到高中毕业也没骗到他叫我一声姐,可能真的是不好意思吧,尤其他又那么内敛。

呵呵,不过仗着是他姐我真的很嚣张。他新配一副眼镜,第一天便在我的严词说教下摘下来了,因为他还不至于看不见黑板,看不见字,眼镜真的能把再好看的一双眼睛都毁了的。所以他很无奈却很乖的摘掉了眼镜。偶尔会和前桌换座儿跟他同桌,老师对题时,我的正确率总是比他高,他很无奈,总是一副很不服的样子。尤其他最无奈的时候是他问老师题时,老师会说:“让文梅给你讲。”那时我总会把头埋得深深的,很谦虚的样子,其实是怕老师看见我笑得一脸灿烂。当然俩人都不会的题,我们会一起问老师,一起提问,置疑,一起傻傻的点头说明白。但他比我聪明,尤其我们学理科,难题一直是他做得比我好。刚开始我还会虚心请教,后来便死也不问他了,因为常常听十多遍我还是不懂,就烦得要命,可他还是一脸的平和,我相信哪怕是二十多遍他也会讲下去的。相对他的耐心我总是惭愧得要命,忍不住还要说:“你太有耐心了!”总之,不问他不问他,问题会问到惭愧,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一天比一天小,学校却要求每班都要出板报,而且毕业班也在列。听到这个消息是我差点没晕死。因为我就是宣传委员,专门干这个差事的。可这节骨眼上我好意思找谁帮忙啊。算了,算了,自己搞定,不就一板报吗,干了这么多年宣委了,在黑板上写字都可以不打线的。但为了给足学校面子,我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黑板面前横横竖竖的打着线,这时白松突然出现在身侧,手里还拿着尺子,一看我就乐了,呵,有帮手了。我指着黑板中央说:“这部分打横线。”但当我把两边都搞定了,他还在那儿左量一下右量一下,取定两点连一线呢,这孩子几何学得真好,总共才画了四五条线,而且还有歪的,狂晕,把他踢到一边去,自己来。他在旁边出主意说让那几个校花来帮我写,她们的字好看,哦,对了,忘说了,她们是他的红颜知己(小样,自己长得帅就算了吧,朋友也都是美女级的,真让人嫉妒。)而且,他每晚都要把她们护送回家的。我说不用,其实我是怕越帮越忙。他就乖乖看书了,我也两下就把黑板搞定了。

说我是宣委吧,其实我挺委屈的,因为我常常怀疑自己兼的不光是两三个人的职,老师有什么事都找我,我常常要站在讲台上宣布这宣布那,一开始还要先维持一下秩序,我平时都不大声说话的,现在可好要用喊的,白松就在下面嘲笑我,不过他挺安静的。后来发展到我一往讲台上站,教室就安静了,我习惯把目光放在林莉白松他们身上,因为比较熟嘛。白松的样子可乖了,我总算明白老师为什么都那么喜欢他了,别看老师有时候好象在骂他的样子,其实话里话外都透着喜爱,他又皱着眉毛眯起大眼睛可委屈的说:“我没有。”,那个样子又可爱可疼得不行,老师便就放他一马了。可我不羡慕,因为老师也都喜欢我。我们算是老师极喜欢的两个好学生吧。化学老师尤其喜欢叫我俩到黑板上写答案,有时一起上去,一起写完,一起回座,有时分开,便帮对方看看有没有错,会及时提醒对方。不过通常我们都没错,偶尔有错的也是他。我说过他不善于表达自己,所以当他含糊的说“其实她(于娜)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的时候,我便明白他已走出了因单恋而带来的梦境,他不再把她奉做神祉而能客观的看待她了。不是在吹嘘自己的重要性,只是真的,我常在引导他从另一面去看待问题,去看一个人。我只是把方向指给他,结论要他自己得出。所以我从没有诋毁过于娜,当然也没有违心的夸过她不好的方面。总之听他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没有刻意追问他到底还喜不喜欢,只是恩了一声,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彼此不再多说什么。从眼看他陷入单恋到走出单恋,我很开心能陪他一起度过。最开心他不会再为此失落难过。

我们经常会传纸条聊很多东西,关于高考,关于未来,关于爱情,这些话题总是周而复始,可我们却乐此不疲。他是个会让人觉得心疼的男生,纸条上他会说对爱的向往,也会说对伤害的恐惧。我就会坚定不移的告诉他,世上有真爱,有天长地久,美好的爱情一定会降临到他的身上。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很无助的感觉。希望他能过得好是我对他最真诚的祝福吧。不过从没有留意过纸条的去向,可那次,因为下课了传纸条自然就终止了,亲眼看到他那么轻易的把我们间传的纸条撕了时,我心中突的就疼了一下,没来由的,算是难过他的不在乎吧!你不在乎我还不在乎呢!看咱们谁够冷。是委屈吧,所以第二天,聊完,纸条到我手里后我毫不犹豫的把它们撕碎了,却没有预想的轻松与快感,而是丝丝缕缕的难过轻拂过心头,痒痒的疼。忍不住就跟林莉说了这种感觉,她劝我不要太放在心上,可这不是自己想不放就不放的呀!

后来忘了是什么原因,纸条都保存了下来,记得好象是我妥协了吧,我终不如他冷,还是想留下些纪念,是纪念高三还是纪念我们之间,我已经弄不清了,只是不舍得撕毁,所以每一张都留着,现在还放在我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里。

天有不测风云吧。正是高考煎熬的时候,非典突然来袭。学校停课,大家不得不背书包回家,为了方便联系,老师让每人交一份联系方式上去,刚拿出笔,前后左右十多个人都让我代写。先把大家的名字记下来,然后一个一个的报电话号码,念到白松时,他显然愣了一下,匆忙中我瞥了他一眼说:“电话!”我明白他错愕的眼神,对于我“不记得他的电话”,他显然失望,有所失落,甚至生气了。我没有忘记,只是我周围站了十多个人,我就那么自然的写出他的电话,不是更有让人非议的谈资了吗?可是我一直没机会跟他解释,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整整停了一个月的课,只剩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学习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时不时会有人对我说:“文梅,你肯定没问题,象我们——”这时,我总试图说写安慰的话,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白松和林莉也不闹了,成日都埋头学习。每天白松都会拿他那红肿的眼睛——这证明他晚上学得很晚,很无助的看看我,看得我狠不得替他考算了。高考的重压下,往日还有笑闹声的教室,变得出奇的安静。白松总会很担忧的问我:“考不上怎么办啊?”我则无比自信的安慰他说:“你肯定没问题!”还有好多之类的话,他便笑笑好象信了样子又埋头学习。一开课,模拟考试便雪花般袭来,源源不断。每次考试前我都会婆婆妈妈的检查他的用具是否带全了,他很无奈却又没办法。可我真的是怕他考试时出状况啊。记得哪次考数学,他坐在我的右前方,兀自做得专心的我偶一抬头,刚好他回过头来看我,四目相对,不过是两三秒的对视,可我读懂了他的眼神,无奈,无助,失落,我知道他遇到难题了。他在寻求我的鼓励与支持。那刹那我的心隐隐的疼。

高考前在校的最后一个下午,忘了人都去哪了,反正教室里只有我和白松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胳膊支着桌子,手托着脑袋,我们摆着一样的POSE闲聊着。一个跟我关系还好的男生走了进来,递给我一支雪糕,而且在他的振振有辞下,我接了过来。他刚出去,白松就一脸坏笑不已,不用说我都知道他的意思,狠狠瞪他一眼说:“给你!”“我不要,人家专门给你买的——”没等他说完,我就想以前一样跳起来双手齐上的掐他脖子,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正说话间,林莉的现任男友进来叫白松去踢球,不过看我们的眼神颇为暧昧,我嗔了他一眼,不知道白松有没有注意到。只是他在向我请示要去踢球,我说:“去吧!”看我多有做姐姐的权威啊!隐约间楼道传来白松不让他乱说的嬉闹声,不由自主就笑了,我明白。

高考,我与白松,林莉甚至于娜都不在一个考点,本希望在一个考点还可以在进考场前鼓励他一下,可是——。因为考点离家远,中午生物老师就把我拉到她家去了,我知道每个老师对我都很好的,我一直都很感激他们。午休后,正推车准备跟老师一起去考场的,迎面就看到白松推车过来,大家都愣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原来他是就近来他姨家的。老师先走了,说让我们聊会儿。跟在他身后,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准备拍一下他的肩以示鼓励时,刚好他就回过头来看着我,如同那次模拟考试时的眼神,我的手僵在半空尴尬收回,拐弯处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临别时就一句话:“好好考,再见。”

该来的总回来的,就在我刚知道我被现在所在的大学录取时,他给我打了电话,他落榜了!听着他的声音,我都快哭了。我知道他难过可他没哭。后来他假期里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好象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叫我姐的吧!他决定了复读,而我要去另一个城市念书。

一群人返校转团关系,没想到先到的是我和白松,我们在通往学校的林荫道上并肩走着,知道我步子小,他步子迈得很慢,闲聊之际,一群人就迎面骑车过来了,欢声笑语的,只一看到我和白松,他们便好象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让我很无奈。白松很聪明,先发制人,怪他们来得晚,不给他们开我们玩笑的机会,整个场面又成了白松和林莉斗嘴的专场。可门卫死活不让我们进去,说团支部书记不在之类的,估计因为我们没穿校服,他拿我们当社青了,没办法,下次再来吧。大家骑车回去,说笑间,就剩我跟白松跟在后面,忘了争论什么问题了,只记得我说:

“听你的听我的啊?!”

“听我的!”

“听我的!”

“听我的!”

“听我的!”

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他们一群人扭过头来冲我们怪笑不已,我觉得我脸当时肯定红了!

     后来,是我跟白松单独去学校办的转团关系,本来我就已经很守时了,没想到他比我更早到了约定地点,烈日炎炎,看到他在阳光下的汗珠,忍不住就笑了。转团关系办得很顺利,没有那群人,估计门卫看我俩还象良好少年,就放我们进去了。回家的路上,我说要去一个姨家,他说他正好要去看看于娜,我姨家和于娜家在一栋楼里。我才不信他会进去呢,就跟他说:“你说的啊!不进去的是小狗!”一路聊到楼底下,他死活是不上去,终于说,绕远是为了跟我多聊会儿!我知道他没有骗我便饶了他。后来领了录取通知书,请他们吃饭自不必说。再后来,直到我来现在这所大学所在的城市,假期里我们也再没见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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