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花样年华
■时间:6月7日
■口述:严鑫(化名)
■实录:本站记者 天籁
严鑫准备去上海集训,在即将离开达州的时候,他想做成一件事,这事,需要香君帮忙。
严鑫曾经对菱儿(化名)说,他想把他们的故事公之于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严鑫爱菱儿。菱儿笑问,那你将怎么做呢?严鑫说,他看晚报多年,晚报聊天室的口述实录更是每期必看,他要找这个栏目的香君,请香君将他对菱儿的感情写出来,他希望香君能公证他对菱儿天长地久永不分离的誓言。菱儿笑道,好呀,你真的能做成这件事吗?
我想起电影《有话好好说》里张艺谋用土得掉渣的陕北话在大街上帮姜文喊:“安红,我爱你”的表白方式,真够震撼人心;又想起《金粉世家》中,花花公子金燕西向冷清秋求爱时的玫瑰与巨幅标语,曾令多少女孩心驰神往。严鑫有自己的爱情宣言,那个叫菱儿的女孩正期待着一份浪漫,想着我的笔可以成全这一份浪漫,不禁有一些欣欣然,更多则期待他们的爱情故事能够打动读者。
遇见花样年华的她
我和菱儿只有我是这样叫她她很喜欢这个昵称第一次见面在花样年华,菱儿正值花样年华的年龄,长得娇小迷人。所以她的到来让我眼前一亮,我的生日狂欢仿佛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
那一天是去年的6月18号。实际上,我的生日是16号,因为朋友多,从那之前的两天开始,就陆续有朋友以我过生日为由在一起喝酒唱歌打牌聊天。到18号,我自己也觉得闹腾得差不多了,准备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息。结果妹妹和她的朋友让我请她们喝茶,原本已说了“不”字,可耐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我还是去了。去时,妹妹她们已在花样年华坐了一会儿,妹妹的朋友还带了她的同学——菱儿。刚看到菱儿,我就感到我们之间有默契。那一个晚上,妹妹她们聊天的声音变得很遥远似的,只断断续续地飘入我的耳中,因为我的心思很快就放到菱儿身上了。菱儿的话其实也不多,很安静的,更多时候是微笑着听妹妹她们聊,偶尔听到一个有争议或者好笑的话题,她会看我,我觉得她的目光是在问我,你觉得是这样的吗?你觉得好笑吗?这目光留给我很美好的印象。直至今天,我还记得那晚她那扫向我的目光里饱含的盈盈笑意。
美好的感觉刚在心中蔓延,菱儿就走了。19号,菱儿回大竹老家度暑假。从那天开始,我便给菱儿打电话,一通就是一两个小时,天南海北,吃喝玩乐,东拉西扯,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说的,反正拨通电话我们就舍不得挂断。和菱儿通电话是件非常愉快的事,听她在电话里或娇嗔胡闹,或开怀大笑,我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见到她。从此,生活变得没滋没味,只有打了电话,听见菱儿的声音,我才能平静心浮气躁的情绪。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十多天后,在我的央求下,菱儿答应回达州,我听后立马租了辆车去大竹接她。
之前通电话的时候,我们还保持着异性的友谊,再次见面,我们俨然已是一对亲密恋人。度过几天卿卿我我的小日子,她又回大竹了。再次回来时,我又去接她。菱儿回来后住在学校,因为没开学,学校没伙食。当时,我妈妈在我这住,每天弄好饭菜,我忙完生意就打出租给菱儿送饭。我每天给她打电话,给她发短信,只要有时间,就去她那帮她出谋划策布置教室……
脚踩两只船怎能不翻
可是我们还是分手了,我想,那一次事件对菱儿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她说过,在她心里,总有抹不去的阴影。
(说到这,严鑫想一句话带过,他的语焉不详,让我不得不提一些问题,弄明白原委后,我对他的故事没有多少兴趣了,准确的想法是,我对他对待感情的方式很不以为然。)
和菱儿好的时候,我是有女朋友的,她叫小菊(化名),是一所职业学校的学生,当时在渠县实习。小菊每个月回来一次,住我家。不久,周围的朋友知道我同时和两个女孩周旋有羡慕的有奚落的有善意提醒的。我想,只要处理得好,她们不会发现的。后来,我觉得对菱儿的爱更真一些开始考虑怎样对小菊说分手的事,原本想等今年7月小菊毕业分配工作之后,我再对她说分手的事,那样,可能对小菊的伤害小一些。
(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严鑫周旋在两个女孩之间,游刃有余,巧妙地处理时间空间关系,不使她们撞上。这点让我很反感,也许我的思想已经落伍,真的不能理解这些视一夜情、闪婚、同居为无所谓的年轻人。)
结果在今年3月的一个星期五,天下着淅淅沥沥的梅雨,小菊在不该回来的日子回来了。我只好赶紧给菱儿打电话,我说“天气不好,你就别过来了”。直到现在,我都很佩服菱儿的第六感。那天,菱儿接了我的电话,马上起了疑心,嘴里答应着“好”,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来看我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菱儿来了。小菊在门市,张落生意。我故作镇定,心里想着对策。两个女孩都很聪明,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明白自己被我欺骗了。
好在她们还算理智,怕张扬引得周围人们的关注。她们没有大声吵闹,我就两边陪着笑脸。最终,我们三人坐在一起,那情形,看似平静,实则潜藏暗流,如果我不把握好势态,火山爆发在所难免。我只能陪小心,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都是好女孩,我对你们是真心的。
两个女孩执意要我当场表态,选择哪一个。在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呢?选谁,我都难逃一劫。我只能先把她们哄走再说。我对她们说,我需要时间想一想。她们异口同声问我,需要多长时间。我说,一个星期。
三个人的七天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忙生意,之后与朋友玩耍,并没想太多选择的事,既没给小菊打电话也没给菱儿打电话。我当时的想法是,给谁都不能打电话,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我不能厚此薄彼。
对我而言,一个星期就是平常的七天,日出日落,很快就过去了。
自从我认识菱儿之后,对小菊的思念一天天减淡,当时和小菊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半年吧,两地分离着,说实话我还真管不住自己。而小菊并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她爱我,每天都会打电话或发短信问我生意怎样,有没有想她,对我很牵挂。我一边给菱儿打电话诉说相思,一边敷衍着小菊的关心。也许是这种敷衍让小菊有所疑惑,所以会在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了。她知道了我和菱儿的关系,更伤感于我对她的背弃,据她后来告诉我,在等待我决定选择谁的那一个星期,她度日如年,开始曾幻想着和我重修旧好,后来见我一直都没给她打电话,思前想后,她几乎想通了,打算放弃这段感情。
另一个人也在艰难地度着这七天,她是菱儿。她知道我对她好,早已习惯了我每天的问候,很依赖我对她的探望。乍地这种情形突然中断,令她如坐针毡。她以为我会给她打电话,请求她的原谅,她一直等着我的电话,结果到第七天,依然没有我的消息。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这个机灵的丫头不知从哪个朋友那里得到小菊的电话,当天,她给小菊打电话,问我打电话没有。小菊说没有。据我猜测,在电话中,两个女孩的醋劲终于发作了。最后的结果是,小菊不打算放弃我,而且很快从渠县回来,表示不会轻意放过我,要和我好下去。这个时候的我,很干脆地告诉她,我原本就想和她分手了,只为怕伤害她,现在既然已经造成了伤害,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不可能重修旧好。小菊来了几次,最后一次,我躲在外面不见她,怒不可遏的她对着我家中的物什发泄了一场怨恨。我回来之后见了,没有心痛家中的损失,感觉一阵轻松,从此后,我不欠小菊什么了。
(严鑫说,这一段可以不写,他说,你只写我对菱儿是真心的就行了。我看了他一眼,对他始乱终弃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已经不打算写这个故事了。我把想法直言不讳地告诉严鑫,他说真是这样的,我的朋友也说我从前很花心,但在有了菱儿后一切都改变了;我也宁愿你批评我的过去,只请你成全我的心事。)
就在小菊找我闹腾的那些日子,菱儿给我打了一次电话,电话中,我听出菱儿生病了,听出她心里的爱情。我开始心疼,第二天,我去找菱儿,她果然生着病,我马上劝她去看医生,陪她上医院,照顾她吃饭,陪她聊天,细心呵护她。同时,我也告诉她,小菊已经成为过去,我愿与她重新开始。
漂泊的心为她安定
菱儿生病的时候,对我的照顾百依百顺,她对我的那份依恋,让我的心常常软软地痛。那个时候,我有了一种想结婚的冲动,我想马上与菱儿结婚,我要对她好一辈子!我喜欢菱儿在我面前撒娇,每次送她一件小礼物,她开心的样子让我感动莫名。她是个小馋猫,每次为她买了爱吃的零食,她总是像她教的那些个幼儿一样欢呼雀跃。应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是在认真的和菱儿恋爱,我想得很远,想到白头偕老。我漂泊的心从此平静。
(严鑫说,他从学校毕业后,就进了一家效益很好的公司,因为手头宽绰,他喜欢及时行乐,游戏人生,唱歌喝酒找女人消遣等等。严鑫今年28岁,听他讲述他的经历,让我怀疑,以他这样的人生经历,对菱儿的热情能持续多久,他的爱有多真?)
真的,我是收心了,在菱儿无邪的笑容面前,我照见了以前自己的种种荒谬,我将心思都花在事业和菱儿身上。生意结束之后,我不再和朋友出去胡闹,有时间就去陪菱儿。那个时候,菱儿也很忙,在复习准备考试。只要她来我这,我总是撇下生意陪她逛街放松心情,在家吃饭,我不让她动手做任何事;在外吃饭,我依着她的口味点菜尽量让她吃得开心。考试过后,菱儿心情放松很多,大概也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日趋稳定正常,菱儿不再黏我,常和她的同事同学们出去玩,而且很晚才回宿舍。如果是从前,我不会在意,因为我也贪玩。可如今不知为什么,当我独自一人在家,只要打电话知道菱儿又在外面唱歌时,我的心就很别扭,会忍不住找菱儿说些不痛不痒冷嘲热讽的话,然后两个人就生闷气。到后来,菱儿如果在外面玩,也会在电话中对我谎称自己在宿舍休息。这时,我会很不留情地戳穿她,因为常常都有一些掩藏不了的歌声喧嚣声传进电话里。就为这些琐事,我们之间有了新的矛盾,菱儿说我不相信她,我希望菱儿趁年轻多学点知识,以应对日益激烈的职场竞争。
(严鑫还有一种心思,以他过来人的经验,他是不希望涉世未深的菱儿在娱乐场所中吃亏上当。他说,他一方面理解像菱儿这样的花样年纪,正是贪玩贪耍的时候,管得太多会让她心生反感;另一方面他很紧张乖巧的菱儿经常出入那些场所会被“心怀不轨”的男人“拐”了去。从前的严鑫,在漂亮美媚面前凭藉那三寸之舌不知让多少女孩迷醉,而今却在体会患得患失寝食不安的滋味。)
上星期,为菱儿出去唱歌喝酒,我们又闹开了,菱儿说,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不谈恋情,只做朋友。
这几天,我仍会给菱儿打电话,不咸不淡地问候几句,在心里,我很想像从前一样,对她嘘寒问暖,殷情关爱。从前,我和菱儿曾开玩笑,我说,我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如果你觉得小菊的事对你不公平,你可以去选择,当你有了比较,发现我对你是真心的好,你回来,我依然等着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话虽如此,严鑫看似很大度。然而他不怕我会揭他的短,恳请我一定将他的故事写出来,不外乎是想告诉这位菱儿,他真的收心了,期望她能体会他的一片真心;他不就是希望这篇稿子能打动菱儿,因为他马上要离开达州,他不知道这一个月的离开,再回来时,会不会“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