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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可否注意到,存放在碑林第二展室有一块高70厘米长、宽139厘米,两层刻文,共60行的碑帖。此帖龙飞凤舞,奔放洒脱,挥毫自如,刻工极佳,非常引人注目。这就是历史上十分有名的宋代摹刻的唐代杰出书法家怀素的草书《圣母帖》。
人们谈帖赏帖,对《圣母帖》并不陌生,而能了解《圣母帖》的出处以及《圣母帖》与我的故乡江都的一段渊源怕就鲜为人知了。
历史上,江都一直是扬州的第一大县,物阜民丰,人文荟萃。历代骚人墨客游历扬州的时候,给江都留下了不少的翰墨遗迹,而其中最富盛名的当数唐代草书僧人怀素为江都东陵所写的这一《圣母帖》了。
《圣母帖》写于唐贞元九年(公元793年),是怀素晚年周游中原诸候之国,途径江都宜陵镇(古称东陵)时所作。内容记述的是晋代杜、康二仙女蹑灵升天,福佑江淮百姓的故事。
听老人讲,相传在东汉时的一年,天降大灾,东海来了一条黑龙,在这里兴妖作怪,大雨倾盆、淹没了庄稼地、房屋,百姓苦不堪言。不想黑龙未走,瘟神又至,全庄人上吐下泻,奄奄一息。正在这时,天空出现了一条白龙,昂首腾挪,将黑龙赶跑。淹在水中的人们终于得救了。也就在这时,天边飞来一只黄鹤,口里衔着一棵药草飘落下来。不一会白龙和黄鹤都不见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两位道装打扮的姑娘。原来她们就是东陵圣母庙里带发修行的女道士杜姜和康紫霞。两位姑娘把寻来的草药熬了两大锅汤,送到每家每户。说也奇怪,药到病也除了。后来县官听到此事,就想要两位美貌的姑娘嫁给他的两个儿子,姑娘怎么也不从。县官恼羞成怒,遂把她们送进大牢想加罪杀害她们。百姓们听到此事,纷纷向县官司求情。正当此时,两姑娘化作两条白龙,从牢房窗口飞向天空,驾着两朵彩云飘然而去。人们为了感谢二位仙女的恩德,就在河边建了一座仙女庙,供奉二位仙女,并由怀素撰书了记载杜康二仙女造福百姓、功德千秋的《圣母帖》。
千百年来,事因帖传,人以碑闻。由于历史的变迁,一代名帖《圣母帖》几经辗转,已被珍藏于西安碑林。而这是怀素为江都女神拈管书碑所始料未及的。我身为江都人,或许沾了一小点江都这方热土的灵气吧,自幼喜欢涂涂鸦鸦,虽未成什么大气候,但却爱书帖如命,而对《圣母帖》更是情有独钟,在解读和品味其艺术魅力的同时,无不感受与其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