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年忘记,用一辈子回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读这首诗的时候,我正痴痴地迷恋着你,一个我叫大哥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绝对的校园式相识。他和我是老乡,偶然探得我的号码,于是他打电话给我。这样,在一个春日的黄昏,我见到了他。
他比我高二届,见面前我就告诫自己要尊重师兄。但是等到一见面,我就想笑了。一个秀气的男生站在我面前,白净的很,看着像18岁的中学生,很难把他和22之间划上等号。白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夕阳下嘴角很恰当地上扬了一个弧度,很好看。互通姓名之后,他说你刚来这里没多久,带你去江边走走吧。
也许因为是同乡,我们谈得很投机。我知道了他曾经谈过恋爱但因双方相距太远而以分手告终。说起往事他似乎有些悲伤,深邃的眸子里有些迷雾。当时自己突然觉得很庆幸,有一种想给他快乐的意识。现在想来真是对自己的年少无知感到无言。
回来的路上天色已晚。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我横冲直撞。他笑我的天真幼稚,我们一边打闹一边前进。虽然第一天认识,但我们之前的腼腆已一扫而空。随着尖利的刹车声,我的手已被他紧紧握着。“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好听的声音里既有责备又有怜惜。在我听来,这责备却像春夜里加披在我身上的外套,一股暖流悄悄地溜进了我的心垄。
以后的接触慢慢多了起来。他经常打电话到我们宿舍,然后我就在室友的取笑声中迅速地逃离,逃离到有他的地方听他用温柔的声音一起怀恋我们共同的家乡。那些日子我都用月光擦拭,小心地种植在我的日记里。
他带着我去翠湖折海棠,带着我去师大看电影,跟我一起没心没肺地在春城的夜空里大嚷大叫……他会经常拍着我的肩膀或摸着我的头说,你真是个调皮又好玩的丫头。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我一如初识那日,依然会有会心的责备,会有淡淡的怜惜。
夏天悄然而至。我对这个城市已慢慢熟悉。在一个星星很好的晚上,我说,要不我们结拜吧。他以为我心血来潮,其实我想听他用软软的口音叫我妹妹。而在这里,那是情侣之间的昵称。在学校篮球场的砖墙前,我们很郑重地完成了这一仪式。叫他大哥,从此以后他不会走出我的世界,我也不会远离他的生活。19岁的我单纯的以为,称呼可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让我在咫尺之内静静地欣赏他。不论怎么变化,我们之间还可以比老乡近一些,让我等到花开的那一天。
我们大哥——妹妹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暑假。室友不再取笑我,或许我的确掩饰得很好,从来都是大哥长,大哥短的。加上几个月来都是逛逛公园、看看电影之类的,她们也失去了观望的耐心,已定义为普通朋友。我心里已经没有底了,在一声声的妹妹中我寻找着但一无所获。
又一次从师大的电影院出来,漫步在林荫道上,我别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大哥,你以后会不会还经常带我看电影?”
“傻瓜,当然。你是我可爱的小妹啊。”
“永远吗?”
“当然。肯定。”
“哦……”我有点难过又自我安慰想他会永远对我好的。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支吾着说:“我以后还是少来跟你一起出来了……”
“为什么?”他睁大了眼睛,脸上出现了我很熟悉的那种无辜的表情。
“ 我怕……我觉得我会对你产生特殊的感情……”
“怎么这么小声啊?听不懂噢。”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有些上当的感觉。我转过头,没有说话。
“特殊的感情?你同情我是吧?看我都要毕业了,还没有女朋友,很同情我是吧?”
“ 是啊,我同情心泛滥。”心里一震,随之恢复了往日的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地迎着他的目光,任凭有什么东西在碎。
很晚了,回去吧。他淡淡地说完,径直走了。
军训很快来到了。在长达半个月的与世隔绝中,我每天麻木地站着军姿,踢着正步,高原的太阳像一支残忍的笔,勾出我寂寥的身影。每天晚上,我疯狂地想他。想念他白白的衬衣,想念他给我买的冰淇淋,想念我们在月光下交叉在一起的影子。我都开始怀疑他是喜欢我的。不然,他为什么会带我去看电影,并且只有我们两个?而又或者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打电话给我,用关切的语气告诉我注意天气变化?……
“在想什么啊?不会是你大哥吧?”亦儿把脸凑近我。放假前亦儿跟他见过一面,当时他很羞涩,浅浅地笑了笑就算是打了招呼。“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谈谈恋爱。要不考虑下你大哥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亦儿吃吃地笑了。
“别胡说。那可是我哥,我最铁的大哥,我想他是自然的。好歹你也一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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