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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网事:幸福好似花儿开,春暖更送幽香来!

发表日期:2006年9月3日  出处:http://qiuyangbuluo.2000y.net 原创  作者:灿若秋阳  本页面已被访问

 

 


 

  “喂,老沙啊。我是梁德彬!”这个热情而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有一种春天的感觉。就好象在童话故事里,批一件似有却无的新衣,搞不清是幻是真,想到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我不禁嘿嘿笑起来了。


 



 

 

  老梁,梁德彬,我中学时代的同班同学,最近在网上碰上了!要不是在网上偶遇了以前的笔友虹,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查一查自己班的校友录。这一查,还真发现有个家伙开了我们班的校友录,这就是梁德彬。这个可怜的家伙,孤独地挂在上面,没有一个人登陆。看情形也有半年多没有上来了,一副荒烟漫草的样子。

  “他妈的,梁德彬啊。在哪里混呐,我是沙永富,还记得我吗?”——在“校友录”里打上一句留言,不知道何时才能被看到。也许我也是一个孤独的访客!

  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我第二次登路的时候就惊喜地发现——梁给我留言了:“沙永富?有印象,怎么又叫于秋阳?我在锦州石化监理公司,混的不好,你呢?现在干吗?记得你特爱笑,有时间多来聊聊。”——哈哈,给我高兴坏了。这家伙还记得我,真的不容易啊。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最没特点的学生,功课永远的中游,圈子永远的最小,永远站在老师同学不注意的角落!所以,我给人的印象基本是“特征:无”,坏毛病没有,出彩的东西也没多少!我总对“现在”感觉最好,以前感觉特“灰”!

  再次留言:“老梁啊,还能见到你的留言,不容易啊,还以为要等N年呢。嘿嘿。我老沙叫于秋阳不行啊?网名嘛,起着玩的,觉得比我那个大名酷多了,嘻嘻!你怎么说自己混的不行呢?据说在同学里你混的是相当的不错——级别挺高的!”

  这天晚上,挂在网上,依旧进行着我三项全能的事业——聊天、游戏、浏览新闻。对我这个夜猫子来说,我跟别人是有时差的,我这里把新闻看得百无聊赖的时候,别人早都进入梦乡了!我正要洗洗睡了,突然看到QQ上有人在加我。哇“老沙,我是梁德彬啊”——这家伙这时候才来!



 

  我们开始了长聊。(内容比较琐碎,建议跳过)

  梁正在北京带薪读研,上课作业,总是在迎新送旧中度过每一天,恰好这时可以跟我碰上。

  那句“老沙”叫的我心里怪怪的!我的级别比较低,凡迎送中皆呼我“小沙”。我知道,他的意思。儿时,彼此互叫“老X”,逗得大人窃笑,到后来才直呼其名,甚至喊绰号也不再呼“老X”了。

  我说:“老梁啊,碰到你真不容易啊。”

  “是啊,我都等了N年了,才碰到你。我都快失望了。”

  “没有其他同学吗?”

  “没有。”

  “老梁,你怎么想起找以前的同学啦?”

  “嘿嘿,可能是老了,怀旧呗!”

  也是,如果不是春情泛滥,那一定是老了!

  “嘻嘻,你长胡子了吗?”我问

   “长了!你没有吗?”

  “有啊,到时候我们比一比看!”我笑。

  “好啊!知道其他同学的情况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圈子特固定,信息特闭塞的那种人。除了几个狐朋狗友堪称死党之外,其他的人对于我就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找都找不见。不过,在几个朋友里还真有几个消息灵通人士。比如,秦、初、司。

  说到以前的同窗,我跟梁概括了几个旧好的生存状态——基本是责任重大,但圆满还有待时日。我们还就此彻底讨论了一下“碗好重要还是饭好重要”的问题!关于“幸福”,我们要求的简单而实际了,年少的梦想好象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说:“初,经常在过年的时候守在路边,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碰上你。怎么从来没有碰到啊?”

  “哦,我们家早搬走了”

  “是这样啊”

  “有时间我们聚一聚吧。酒怎么样?你能喝吗?”

  “我不行!不过秦跟初能喝啊”

  有个经典事例,有一回跟他们从沈阳回来,临上车时候拎了一瓶白酒。开车坐定后,拿出瓶子一看,初说“不能喝!”怎么啦?不过40度,漱口都嫌味淡。当时这瓶酒就被扔到座位下了。初跟秦基本上是能喝敢喝的一类,“一瓶两瓶不醉,三瓶四瓶敢吹”,——跟他们拼我还不得胃出血啊?!所以,跟这些家伙在一块喝酒我基本上没什么动静。不过,人是在进步的!我老婆做证,以前我所谓“喝酒”就是漱漱口,现在是白的啤的还可以整两杯。而初和秦现在是从“量”到“质”都起了变化,喝得比较保守了!毕竟不在年轻了!

  跟梁来回聊了几次,这些天却看不见他了。

  前天,终于看到他在QQ上出现了。“我已经到锦州了。五一  我回家看看,到时候跟你电话联系”

  “哦,好啊!到时候见。”

 

 




 

  五一节中午,吃过午饭。给梁发了个短信“到家了吗?”

  短信刚发过,回信跟电话一起就到了:“喂,老沙……”这个经常午夜跟我扯“八卦”的家伙声音竟然这样陌生,一点找不到同窗时的影子。

  “梁德彬啊,回来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今天下午就可以”

  “现在是一点半,两点半我在路口接你,到我的店里来吧”

  “一会见,OK!”

  就这样挂机了,竟然没有问问他长成啥模样了。据梁自己称:现在比以前胖多了。好,等一会到街上碰碰看:一个胖子,三分市侩气,三分官僚气,三分书卷气,再加上一份东张西望的呆头呆脑!嘿嘿,我到要看看逮到第几个胖子时才是他!

  收拾停当,正准备出发手机响了,是司。

  “司啊,正好。你到我店里等我,有事!”我没有告诉他,梁要过来的事情,看看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认出来。

  等我赶到店里,一进门就看见司正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聊天。“梁德彬?!”他们比我先到了!目光迎上,我们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梁,比过去多戴一副无框窄镜,头发梳得服帖,一身浅灰甲克衫,颇现几分书卷气!也以前壮实多了,但并不象说的那么“胖”;只有眼睛里依稀透着熟悉的目光。

  是司把梁带到我的店里来的。原来,梁正往这面赶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司,因为面相有点熟两个大男人就在当街“放电”,还是司首先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并把梁带到我的店里来了。梁说,当时两个人都在迟疑,但司的反应还是比较快,没有令人失望。其实,就相貌来说,公认的说法是:司的相貌是没怎么变的,依旧架着一副大眼镜,依旧瘦的象龙一样;而梁却有些许变化。应该说,司的心理预感比较好,梁给我们的印象比较深!

  梁是在初二的时候转到我们班的。那时,我们施行的是分级制教育,就是有一个班作为该年级的重点班,就是我们所在“一班”。每个学期我们都面临被淘汰的危险,别的班的也可能因为成绩优秀被优化上来。而梁就是在初二的时候才被选上来的,且学习成绩提高的奇快,不久就名列前茅了。我总以为这家伙或是得了“学习秘籍”,或是吃了“通神开窍丸”,不得而知,也没好意思问他。所以,我说这家伙混的不错(应该比我们好)是有道理的,说这家伙给我们印象深也是有道理的!

  梁笑着说:“你丫的给我发来视频照片,我一看这不一明星嘛,怎么看也不象原来的同学啊?!这回见到活的,才找到一点当年的印象!”

  哈哈哈~太夸张啦!这家伙也太可爱了,要是女同学我就上去抱抱她,嘻嘻~

聊了半下午,我觉得应该尽一点地主之意。

  “在这能待几天啊”我问。

  “明天要带孩子到大连玩玩”

  “哦,今晚咱们聚聚吧!”

  “OK!”

  以前的同学找不到几个,不过初、秦、司、徐、胡他们都挺哥们的,穷学生那会就喜欢凑份子,没事就在一起AA制一回。这帮家伙特霸道,找个理由,电话就一个劲地催,不管你有嘛事情,非把你整出来。赶到一看,也没什么屁事,就是一块喝喝酒,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酒话。对此,一方面令人深恶痛绝,另一方面又让人以此为乐。现在除了徐、胡在外地,赶紧给初、秦打个电话。梁说,这个电话一定要他来打。

  时间就定在傍晚六点,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让他们回去,该跟家人说一声的去说,该向夫人请假的请去!

  这个春日午后,阳光低照,似曾相识的背影淡去;时光如箭,回首昨日越去越远。人总会在渐行渐远的时刻忍不住回头看看,是吗?

 

 

 



 


 

  我们五个人坐在小酒馆,大声叫道“来两瓶北京二锅头!”梁、初、秦、司还有秋阳我五个人各自拉开架势,要整个不醉无归。本来是要跟梁客气一下,没想到梁特自信地说:“随便”,听了这话秦当时就叫了白酒。梁开玩笑似的就把我告诉他的“扔白酒的典故”给搬了出来,还问初跟秦是不是真的。初跟秦早已经忘记了其中的细节,但明显听出梁“挑衅”的意思,初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现出一副特自怜的语调说:“完了,完了。这家伙来者不善啊”,大家嘿嘿地坏笑起来。这帮家伙都是干将,我就没看到他们喝得东倒西歪过。

  酒,是一个好东西。无论你是欢笑还是激愤,都需要它忿张血脉;无论你低吟倾诉或是暗自感怀,都需要它的渲染氛围;无论是迎接还是送别,都需要它来勾兑情谊!

  慢慢饮着酒,一点点品味着时间给我们的感觉。回头一算,我们都惊讶的发现,我们已经分别了十九年了。时间如此得快,它给我们留下的除了胖了,壮了,成熟了,一切好象依然如昨日。

  梁说:“秦好象以前是单眼皮,现在变成双眼皮了啊。漂亮了。”

  秦解释道:“老了,出褶子了。”——大家听了,都一阵的笑。

  “这要再上点岁数是不是就成三眼皮了?”呵呵。

  秦说:“今儿个,在车站碰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冲着我就问‘叔叔,世纪广场怎么走啊’。你们说,我有那么老吗?”

  没有。但这种尴尬我们都有过。放眼看去,比我们年轻的明星越来越多;比我们年轻的同事越来越多;比我们年轻的邻居越来越多。时光给我们成熟和勇气,也给我们沧桑和白发!

  有没有记得以前的同学?谁谁出国了,定居美利坚了;谁谁做了医生,在北京;谁谁做了商人,漂在沈阳;谁谁在大连、谁谁有了百万资产——这一切我都不太清楚,偶尔听同学说起过,也无从考证。但秦跟初绝对说的有板有眼,堪称消息灵通。每每这时,我都觉得秦、初至今没有作成“克格勃”实在是可惜,我都替他们叫屈,起码也应该弄个中情局干干!

  席间,我们也讲讲自己在学校时候的“丑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我们对自己在学校时候调皮捣蛋的事记得特清楚,甚至有点炫耀的意思。那些忠规忠矩的日子反而越来越模糊了。

  以前的老师呢?当然也是印象深刻!我们所在的“一班”为全年级重点班,所以集中了全学校的最优秀的教师——班主任车任环,她教我们数学;语文老师盖新;物理老师崔振义;化学老师王节礼,各个响当当!但是糟糕的是,我们的英语教师却是数易其人,几乎达到了每学期都换一个老师的地步,结果全班的英语成绩奇“烂”!到了初三的时候,才换上阿芳老师教我们英语,可惜我们的英语已经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了。为此连芳老师也不断摇头,并开始给我们“恶补”。这种虚症猛药的办法给大多数的同学带来了不良反应,以至于我们对英语深恶痛绝(包括我在内)。阿芳老师在我眼里挺“小资”的,她的着装时尚而严谨,发髻高挽一丝不乱,身板拔得笔直,整个一个小白领形象;阿芳老师英语水平也挺高,上课的时候叽哩哇啦的把英语说的象鸟叫似的,让人一句也听不懂;阿芳老师是严厉负责任的,对于不过关的同学一定是成批地整到办公室去背诵和默写;阿芳老师是令人敬畏的,对于偷懒耍滑的学生从不吝啬自己的拳头和粉笔头!我那个时候是个学习特别情绪化的学生,漂亮的老师给我感觉好的老师,功课一定不错;反之则爱谁谁!百无聊赖的英语课我常常坐在那偷偷品味着阿芳老师的着装,为此还挨过芳老师不少粉笔头和黑板搽,她的技艺神化到了百发百中,堪比小李飞刀!我们已经学得特别苦了,每到假期整个学校只有我们这个班依然在上课。这个班里也仅剩39名学生,而男生只有13名,所以整个校园静得吓人。下课的时候,整个操场就属于我们这13名男生的啦!(对了,女生在干什么呢怎么一直没注意啊?)当时,我们用班费买了一个篮球,当然它的作用不仅仅是篮球——冬天,我们满校园把它当足球踢;到了夏天就当篮球来打——那是我们多么快乐的时光啊!!每到上课的时候,都会看见阿芳老师站在门口,对我们带着球鱼贯而入的男生怒目而视(如果是英语课),且惊现一脸横丝肉。她说,我们喘息入定需要10分钟,肯定影响她的授课。那张脸让我多次在噩梦里碰见过。

  如今看,英语一直成为我们最头痛的弱项,(因此就怪芳老师是不公平的!)为这不知道谁应该来负责任。那段时光,是我们生命里最刻骨铭心的一段。

  回望今天,同样走过却有不同的方向(或是命运),为什么会这样?选择,是选择!需要选择的时候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而真正想把握命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走过!我们走过的路多是父母铺就的,如果满意就庆幸吧;如果不如意就怨愤吧!举杯对饮,似乎就是要把过去的,将来的聊聊清楚。

  酒多话长,情重意醺;盏终有空,言怎能尽?!我们这正是聊的情谊浓浓,梁的电话在那里响的好几回——家里人已经开始催他了!哦,已近午夜了!离别的话不知道要怎么说。

初在那里不放心似的说:你只要记住在瓦房店还有这一帮朋友就好了。

  梁笑着回道:“特假!”那种圆滑而周到的说法多少显得不够朋友。初自嘲地笑着摇头。

  就这样,我们倾诉着自己,一点点让幸福的感觉在身体里润开。夜很黑,他包裹着我们的幸福!

 

 


 

 

人物谱:

初:属相狗,身高176厘米,体重90公斤,紫胖;眼睛够大,鼻正口方;粗犷豪爽,精明圆滑。

秦:属相猪,身高178厘米,体重65公斤,身材细长;性情直率,热情,自傲。

司:属相狗,身高177厘米,体重60公斤,清瘦;肤白唇红,戴一副窄镜;谨小慎微,精于计算,操股高手。

梁:属相猪,身高178厘米,体重80公斤,肤白,戴一副眼睛,豁达,书卷气。

秋阳:属相猪,身高178厘米,体重65公斤,玉树临风,内热外冷,忠厚精干。

 



 

 

创作谈:

为写这篇文章,我一直在绞尽脑汁。我没有经过专门的写作训练,所以运用文字颇感吃力。我写东西,一直受着两个人、两本书的影响,一是莫言的《红蝗》,二是雨果的《悲惨世界》。其特征是即夹叙夹议纵横千里,又不失故事性;即展示思想,又不碍情节,这是一种令我喜欢的方式。可是,我拙笔出处,不免显的细碎,且高潮不够——这一直是我无法摆脱的困境。

我一直要求自己,文章要直白心声,文理要流畅通顺。无论何时,回头再看:都是一卷行云流水,而不是满地山石,碰得自己到处是包。

 

 

 

                              秋阳  2006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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