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局的几位领导因贪污被判刑了……”这消息不径而走,传遍街头巷尾,在一个小小的市里引起很大的轰动。我则认为不然,是小市民们司空见惯!早年的阅读往往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阅读中所感受的思想震撼和精神享受,可能会影响人的一生。我在驳杂的阅读经历中,《史记》、《三国》给我的印象是记忆犹新,当年只是把它当成有趣的故事看,及至成为人母,在给孩子反反复复讲这些故事时重温那充满思想欲望的优美篇章,才真正开始反刍沉淀在心底的人生道理,每每念及此,总将自己带进思想的家园。
人类要在生活、事业和感情等诸多方面有所追求,有所造诣,有所成就,无不依赖于欲望,名利地位既可能成为束缚心灵的枷锁,也可能成为开启幸福的钥匙。如何驾驭欲望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使之回归正途,是我们一直追寻的话题。
欲望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它能造就英雄豪杰。烙印在我记忆深处的《史记,高祖本纪》,刘邦见到秦始皇出游的壮观场面,艳羡至极,这位天字第一号的野心家稍不留神便说漏了嘴:“大丈夫当如是也?”《史记,项羽本纪》,项羽见到秦始皇出游的壮观场面,更是豪气干云,这位天字第一号的角斗士大言不惭地说:“彼可取而代之也!”王侯将相本无种,在权力欲望的煽惑、怂恿和驱动下,狂野村夫也敢生出非分之想和觊觎之心,秦始皇一厢情愿要传诸万世的铁桶江山遭遇到各路英雄好汉的强劲挑衅,不过二十多年就土崩瓦解了。有句民间谚语说得极是:“狗嘴虽小,却想吞食天上的月亮。”欲望就是这样一张狗嘴,只要主人有能力有办法使它高倍数扩张,最终吞食一个月亮不足为奇,吞食一个王朝,此等奇迹是完全可能发生的。项羽做了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刘邦做了汉朝的开国君王,这是不用看《史记》也一清二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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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成功者无一不是驾驶欲望的一流骑手,他们令人心仪,令人折服。诸葛亮为国为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已为家则所求不多,他在上后主刘禅的表中写道;“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身为堂堂的蜀国丞相,诸葛亮集政权、兵权和财权于手中,如此自奉甚俭,强抑私欲,不让它抬头伸足,确属万世楷模。普通人极难做到诸葛亮那样公而忘私,公私兼顾,但我们至少可以把握一个原则:别让私欲私念私图将公心公德公义践踏在脚下。尤其要紧的是,不可让私欲超出掌控范围,慎用私欲这把双刃剑,别让它朝着脖颈砍去,害人害已。
浏览数千年中国历史,不难发现这样一个冰冷如铁的事实,大部分的超级强梁是被膨胀的私欲推至绝境,因而万劫不复。欲望这匹野马一旦脱绳,结局无非两种:一是被坐骑抛下马背,跌得满地寻牙;二是坐骑竭力而亡,骑手成了荒野中的孤魂野鬼。无论是哪种情形,都颇让人惨不忍睹。罔顾祸患的骑手把鞭子扬得越高,欲望的野马便越容易颠簸。奇怪的是,许多选手无视前车之鉴,纷纷重蹈覆辙。仔细回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利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