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是用药材浸制的,即有酒的功能,又有药物的疗效,二者相得益彰,成为补养食疗佳品,自古以来就备受人们的青睐。除以诗词赞美之外,还有很多佚闻事,现撷取一二,以飨读者。
长安黄桂稠酒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是杜甫的诗《饮酒八仙歌》,描写了李白醉酒赋诗,蔑视权贵的形象。《开元天宝遗事》记载:“李白嗜酒,然沉酣中所撰文章未尝错误,而与不醉之人相对议事,皆不出李白所见,时人又号‘醉圣’。“李白自称:“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在“长安三载“岁月中,特别嗜爱的美酒是长乐坊出产的药酒—黄桂稠酒。
文献资料载,京城长安黄桂稠酒,是古代著名药酒,历史悠久。我国最早的医药总集《内经》方剂里,多次提到的醪醴,即是黄桂稠酒。《汉书·楚元王传》载:“初,元王礼敬申公等,穆生不酒。元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及王即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日:‘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于我市‘。“由此观之,黄桂稠酒在当时就享有很的声誉。
黄桂稠酒,亦称“玉浆”,液休略带粘稠,配以芳香的黄桂,故日药酒。据业内士透露,黄桂稠酒制作严格,取用洗净的糯米放人蒸笼内,武火蒸至半熟,取出,晾凉,加入特制的酒曲拌匀;然后装坛密封使之发酵,恒温保持在摄氏30度左右,三日夜即成。此酒再浸以黄桂,饮用前加热烧开,热饮尤佳。其特点是:汁稠,醇香,绵甜,有健胃,止渴,活血,润肺的功能,对增进食欲,保健养生大有裨益。
据《新唐书·文艺传》记载:一日,唐玄宗急召李白起草一个重要诏书,而李白此 时饮了黄桂稠酒醉倒在长安街头,差人见状忙用冷水浇头,架着李白去见唐玄宗。李白尚未完全清醒已到金殿,见到皇上也不高兴,说差人无礼,冷水淋湿了我,很不舒服,得换衣服,靴子,玄宗命人取来衣服鞋子.李白趁热把脚向太监高力士一伸,说:“给我脱靴!”高力士是玄宗最宠信的人,气焰十分嚣张,不可一世,但对李白却无可奈何,只得跪在地上给李白脱靴换鞋。可能耐是因为此事,长安长乐坊的黄桂稠酒更加美名远扬,一直流传至今。
巴陵龟蛇酒 古城巴陵(今岳阳),风景名胜之地,产美酒,尤以药酒—龟蛇酒最为有名。八仙之一吕洞宾,数次醉卧岳阳楼,赋诗日:“朝游北越暮苍梧,袖有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越洞庭湖。“至今,岳阳楼前还有“三醉亭”,君山上还有“酒香亭”、“仙酒洞”,供游人观赏、遐思。
巴陵龟蛇酒,亦称“仙酒”,选用优质糯米,柳毅古井甘泉,传统工艺酿成美酒。陈数年后,再配以十余种名贵药材及本地特产金龟、乌龟、眼睛王蛇等,尊古法泡制,色泽深红透明,入口绵甜,醇和甘美,滋补强身,久服延年,自古享有盛名。
据《水经注》记载,汉武大帝刘彻想长生不老,图成仙了道,便发一道圣旨,要各地进贡长生不老药。不久,有官员来报,称巴陵产仙酒,久服可登仙班。刘彻龙颜大悦,立即命大臣栾巴率军起程,浩浩荡荡直奔巴陵。
栾巴一千人马日夜兼程,足有半月之久,渡洞庭,登君山,来在一古观前,只见杜柏参天,古藤缠绕,花草繁茂,莺歌燕舞,如临仙境。还未扣响山门,早闻到股股醇美浓烈的酒香,馋得众人垂涎欲滴。栾巴进得观来,小道士引见掌门师尊,原来是一位得道老者,身披皂色道袍,凤眉鹤目,端坐养神。他身旁有数口大缸,养着龟和蛇,装着美酒。栾巴不敢造次,倒地便拜,小心说道:.“拜见老仙师,小臣奉天子汉武大帝之命,前来敬请仙酒,万望赐予,不胜感激。”老者听罢,微睁双眼,手指东墙根下,说:“那里有一坛千年陈酒,喝了成仙有望。你拿去吧。,’栾巴大喜过望,再三拜谢。拜毕,命军士抬着仙酒回长安复命。
汉武大帝刘彻见到巴陵龟蛇酒,龙颜大悦,重赏栾巴,命太中大夫东方朔把仙酒存人御酒库,择日痛饮。
东方朔乃当世名士,听说喝了这酒能成仙,觉得新奇,心想我不如先试一试。第二天,他只身来到御酒库,说是进库盘点,吩咐守门军士不得放人进入。东方朔一进库门,就闻到扑鼻的酒香。他毫无顾忌,打开坛口,饮了一碗,连说:“好酒好酒!”一碗下肚,顿觉筋骨轻松,神思清爽。“我再喝一碗试试。”就这样,接连喝下十多碗,有些醉了,说声“惭愧”,便回到家中,不料这酒余味无穷,香气永留,东方朔欲罢不能,忍耐不住,只得一次次进库偷喝,结果把一坛仙酒喝个底朝天。至此,他方觉得不妙,要是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不过,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来个移花接木,把仙酒坛里灌上了烈酒,盖上泥封,悄然离去。
一日。汉武大帝心血来潮,就想到了仙酒,命人取来,谁知酒到唇边,其味冲鼻,品了一口,又苦又辣,顿时大怒。召来栾巴,喝问‘‘你知罪吗?敢拿劣酒骗朕!”栾巴小心回道:‘‘奴才一路守候在坛边,抬进殿里,坛口泥封完好,疑是在库里被人偷喝了。请万岁明察。”又问取酒之人,那人回道:“奴才取酒时发现坛口有人启动。”再问御酒库守门军士,答日:“除太中大夫东方朔外,没有他人进库。”汉武大帝怒不可遏,立传东方朔。可是,东方朔早已逃之天天。
汉武大帝仙酒没喝到,当然不能长生不老,但巴陵龟蛇酒的美名却愈传愈远,直到如今。 摘自《药膳食疗》文/刘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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