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自白录(3) 　　一个人的性心理的形成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在时下方兴未艾的性教育中，我们已经看到了明显的效果，从越来越普遍的性早熟中，出现了更多的性罪错和性泛滥，那种婚后数年不谙性事而导致的“不孕症”患者越来越少了。尽管如此，一个人对性事从朦胧到彻悟总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实施就像捅破一层窗户纸那样简单。然而再薄的纸也总需要有人去捅破。也许每个人的过程都是不一样的，这就导致了每个人的性心理的差异。 　　余力思是在一种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活生生地捅破的。 　　也许是余力思7岁那年，他随父亲到了远在外地的工作单位，嗜酒如命的父亲整天泡在酒场里，总是随便把余力思丢在一个地方，一走就是一整天。一次，父亲又把余力思丢在了传达室里。传达室值班的老罗是个乡下到城里打工的农民，虽然被称为老罗，但年龄并不大，只不过已经娶妻生子而已。那天下着大雪，室外异常寒冷，两个人待在屋里无所事事，老罗就开始了他的启发式教育。从男女外型的区别问起，最终毫无保留地讲解了它们除排尿之外的重要功能。并且手把手地教余力思手淫，但毕竟只是个7岁的孩子，终于未能产生任何预料之中的效果。然而，老罗毕竟年轻力壮，精力旺盛，在一阵惊心动魄的动作过后，一股粘稠的“鼻涕”喷涌而出，老罗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却让余力思惊骇不已。尤其是老罗告诉余力思，人的来源和父母的作用，而且任何人都不能例外，甚至包括那些令人崇拜的英雄人物。这让余力思更加惊骇不已，彻底打破了余力思固有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在他幼小的记忆深处，在父亲的安排下，当他跟着别人出去游泳的时候，父亲从河里捡来了一个弟弟。 　　正当余力思将信将疑的时候，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推门走了进来，余力思马上意识到，这个无论是男是女的孩子，就是这个女人像拉屎一样从下边拉出来的。而且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首先脱光了衣服和他的男人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才有了孩子，最后才拉了出来。同时，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老罗刚刚说到的老罗的女人。女人一进屋，老罗的神色立刻就发生了变化，脸颊绯红，呼吸急促，说话声音发颤。不幸言中，抱孩子的女人果然是老罗的女人。老罗急忙把女人让进了里屋，转身出来告诉余力思不要提起刚才说的事。接下来，顺理成章。在老罗纸上谈兵滔滔不绝了半天之后，早已是心境摇曳、欲火难耐，虽然假膜假样如同在戏台上演戏一般发泄了一统，终究比不上真刀真枪、荷枪实弹来得痛快。焦灼不安的老罗把一串大钥匙交给余力思，告诉他有汽车进来时把大门打开，如果有汽车出去时敲门叫我。余力思眼睁睁望着老罗走进里屋把门插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罗总算出来了，脸上带着满意的神情，而老罗的女人则始终没有出来，孩子撒尿时也是让老罗把盆子拿进里屋。在余力思懵懵懂懂、将信将疑之中，老罗俯在余力思耳边小声讲述了自己刚才的得意之举。 　　从此，余力思对父亲在原本的反感中又增加了一些敌意。 　　春节回到家里，余力思对着母亲审视了好一阵，昔日无比伟大的母亲形象也发生了动摇。父亲从外面捡回了自己和弟弟，而母亲用乳汁无私地喂养了自己和弟弟。这个给自己乳汁、抚养自己长大的女人也变得和别的女人一模一样。 　　法国作家、思想家卢梭说过：“一个正常男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产生性的联想。”不错，连卢梭自己都毫不隐晦地承认，他就曾经对他的姑妈不止一次产生过性的联想，只是最终未敢越雷池半步而已。 　　从那以后，余力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我们时常可以看到一个表情淡漠的男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动不动，直到母亲喊他吃饭或者干什么时才转一下头。此时的余力思始终怀疑，母亲不可能像老罗说的那样，自己也不可能是母亲拉出来的。更不可能的是，父亲和母亲之间会发生像老罗说的那些事情。然而，不幸的是，在后来不久，余力思就证实了自己不愿看到的事实。当时家里只有一张床，余力思和弟弟只能睡在父母的旁边。那一刻，余力思艰难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几乎要窒息了，不敢出一声大气，活生生地憋着。不知道父亲是出于什么原因，吃饭时父亲说，房子太小了，按照规矩，女大离床，儿大离房。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内向和自卑成了余力思幼小心灵的主旋律。老罗的一次普通的合法的性行为，不仅让余力思永远失去了童年的所有快乐，而且也造就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情种——旁人眼中的好色之徒。即使余力思已经拥有了很和谐而且频繁的性生活，他依然把它看地极其神秘和不可思议。即使是偶尔酒后阳痿，他也同样觉得难以想象——男人和女人居然会如此神奇而又如此陌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