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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欢娱(五、六)

发表日期:2006年11月14日  出处:http://shongping.2000y.net 原创  作者:落花伴雨亭  本页面已被访问

 

 


 

 

 

片刻欢娱

 

 作者/编辑   落花伴雨亭

 

    人总是脏的,沾着人就沾着脏。

        ———张爱玲

  (五)

 
    从妈妈那回来后,天下起了小雨,街上的路灯晕晕地亮着。乔麦站在阳台上从潮湿的树影间望去,依稀可以看得见行人的雨伞斜斜地开在路面上,远处小酒店和超市的招牌在雨里影影绰绰地闪烁着。川流的人群,熟悉的喧哗,一切似乎都和昨天一样,可却让她觉得陌生起来,恍惚间有隔世之感。仅仅只是一场雨而已,自己的心境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落差呢?乔麦有点局促和不安了。

    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齐奇回来的比以往晚。一晃住在一起四个多月了,在乔麦的心里,不知不觉间竟对齐奇产生了某种依恋的感觉。她不停地趴在阳台上张望,直到看见齐奇的身影掠过小巷,乔麦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下过雨的夜,是这样的静。暖水瓶的木塞发出的咯嘣咯嘣的声响,窗外蛐蛐的吟唱,远处街道上行人的脚步声……每一点声响都如阳光一样明晰,又和阳光一样无法触摸。

    夜,像个失语的老人那样默默地包裹着一切。在这繁华而又荒凉的世界上,白天似乎只属于日新月异的奇迹,而夜晚则属于守口如瓶的秘密。

    乔麦躺在床上,闷热使她不停地辗转反侧,看自己实在难以入睡,她索性起身去冲个凉水澡。

    不知是伏天的燥热让齐奇也睡不着,还是乔麦洗澡时弄出的水声吵醒了她,齐奇穿着三角内裤光着上身就跑到了卫生间,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姐,怎么深更半夜的起来冲凉?”

    浑身湿漉漉的乔麦冲齐奇笑笑:“热得睡不着。”

    “呵呵”,齐奇诡秘地笑了:“我知道姐姐为什么睡不着了,一定是想姐夫了吧。看你这段时间垂头丧气的,就像是失了水的瓜果,整日里无精打采的。姐姐要知道,女人是需要滋润的。”

    乔麦听后没吭声。

    忽然,齐奇从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嘴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姐姐,并不是只有男人才能使我们快乐,女人也要学会自己找乐,我们的好多烦躁都来自性的压抑。姐姐,再把我当一次男人,好吗……”

    随即,玫瑰香的浴液在屋内蔓延,乔麦的身体像根欲要折断的柳条搬酥软着,两个人如两条蛇般交互缠绕,一场荒诞戏又再现了……

    清晨,乔麦早早地就醒来了,她望着镜中自己的黑眼圈,再看看躺在床上一脸倦意还在睡着的齐奇,于是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骂道:下贱!

    原本这一切并不是乔麦的初衷,可不知怎地,乔麦还是没把握住自己。或许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正如女人总是说不要,到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要了;而男人总是说够了够了,其实多少都不会够一样。

    人的欲望就是个陷阱,就是无底的深渊。

 
 (六)

 
    乔麦在房产管理所工作,做窗口服务工作五、六年了,从来没对别人的手感过兴趣。自从和齐奇有了那段特殊的经历后,她对顾客的手竟然敏感起来。

    一天,一对小夫妻来更换房照,涂着粉色指甲油的小手从窗口伸进来,纤细的中指与无名指间夹着单据,乔麦的心不由得一惊,没来由的一丝红晕又侵袭了她的脸颊。

    手,如魔鬼般让她心悸,让她沉醉,让她不安……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妹妹一连来了五个电话约她出去。乔麦耐不住妹妹的央求,于是她也没梳妆打扮,只穿着牛仔裙、旅游鞋,就悠闲地去广场附近的咖啡屋与乔俏汇合了。

    乔俏看到乔麦如此打扮,大吃一惊,责怪道:“姐,我要晕死了,你知道我约你去哪吗?我要带你去见我们杨总,你这样像什么啊?就像个初三学生。咱们赶快去精品时装城,买一套衣服换上,否则肯定会砸锅的!”

    乔麦愣神半晌,道:“俏俏,我还没想好呢,再说思想上也还没有准备,过一断时间再说,好吗?”

    姐姐的话还没说完,俏俏圆目一瞪喝斥道:“人家还能等你呀!多好的条件啊,我能害姐姐吗?”

    乔麦木讷地站在那儿良久没吭声。离婚半年了,她的这根神经还在麻木着呢,可眼下俏俏却在紧逼着她。乔麦知道妹妹是好心,可……乔麦有些不知所措了。

    见姐姐犹犹豫豫的样子,俏俏气得直跺脚:“姐,求求你啦!我都已经和杨总说好了的,要是不去,算怎么回事呀!”

    最后在俏俏的一再恳求下,乔麦总算勉强同意了,于是她们买好衣服后,打车去了杨总的住所。

    车在市里最繁华的水岸春城停了下来,乔麦虽没来过这,但她也知道这里是富人区。走过两道声控门,俏俏指着眼前的一座欧式小楼说:“这就是杨总的家。”说完,俏俏拉着乔麦要进屋,乔麦却说什么也不肯了。

    像是有了感应一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忽然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他看见俏俏姐妹俩站在门外,就热情地招呼她们进屋坐。

    客厅门口只放着一双拖鞋,见一起来了两个女人,杨箫有些拘禁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去柜里帮你们找拖鞋。”趁这空当,乔麦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房间:乳白色的窗帘,浅棕色的地板,两幅出自名家的壁画悬挂在墙上。客厅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鱼缸,里边却没见一条鱼。室内的整体布局在细微处能够看出主人的高雅,可明明是家,却冷清得如教堂,除了嗅到淡淡的烟草味,乔麦感觉不到一丝温馨。

    不一会儿,杨箫走过来耸耸肩笑道:“看我,啥也找不到。保姆生病休假两个多月了,我也没再雇。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走,我们还是到外边喝点什么吧!”

    隔着温和的镜片,杨箫很有穿透力的目光注视着姐妹俩。俏俏和乔麦像是默许了,脚步不由自主地随着杨箫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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