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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欢娱(七、八)

发表日期:2006年11月15日  出处:http://shongping.2000y.net 原创  作者:落花伴雨亭  本页面已被访问

 

 

 

 

 

片刻欢娱

 

 作者/编辑   落花伴雨亭

 

    人总是脏的,沾着人就沾着脏。

        ———张爱玲

  (七)
 
    坐在豪华的车里,乔麦的心有点慌乱。杨箫熟练地驾着车,乔麦就坐在他的身后,她能看见他的白衬衫领口很干净,头发也剪得整整齐齐,厚厚的耳唇显得很富态。

    透过倒车镜,杨箫的目光也在不时地扫着乔麦,乔麦下意识地把脸转向车窗外。夜风撩着她的长发,一阵凉爽驱散了她心头的闷热。

    车窗外的灯光是软绵绵的浅橙色,也许是夜晚行人稀少的缘故,马路看起来比白天宽敞和笔直,一如生活的表层,波澜不惊。

    看得出来,杨箫对乔麦的第一印象很好,而乔麦却有点茫然,甚至有些畏缩。曾经海誓山盟的爱情到如今都已成了过眼烟云,当年那颗单纯明净的心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她对爱情已经充满了怀疑和胆怯,对男人更是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正在乔麦的思想天马行空之际,杨箫突然放慢了车速,侧过头来征求乔俏的意见,问她是去酒吧还是咖啡屋,俏俏爽快地答道:“去喝咖啡。”于是杨箫又调整了车速,直奔小城最高雅的雕刻时光。

    这里虽是乔麦第一次来,但她没像其他女孩那样用猎奇的目光四处张望。

    杨箫果然是这里的熟客,服务员帮他选了一个灯光柔和的位置,大家一起坐下。咖啡很快就上来了,杨箫主动要帮乔麦加糖,乔麦忙谢绝。他笑了笑,低声道:“那就加杯奶?”乔麦摇头。杨箫自己的那杯也没加糖,他端起杯子轻饮一口,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咖啡这东西,寂寞的时候想喝,喝了后就更寂寞……”说罢,长嘘口气。

    俏俏把半碗糖都加到了她的杯子里,嘴上还在直叫苦,杨箫又给她叫了杯果汁。

   今晚俏俏特别地兴奋和活跃。她比乔麦小两岁,可从小到大她都像个姐姐似的关照乔麦,不,应该说像个小哥哥。家里没男孩,而俏俏天生就顽皮淘气,所以父母把她当男孩子那样娇惯,以至于养成了她鲜活、不羁的性情。她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而且与男孩周旋,还有套小伎俩。这与乔麦正好相反。乔麦固执倔强,什么事都喜欢较真儿。如俏俏所言:乔麦的婚姻失败自己该承担一半的责任。

    结婚四年,乔麦从不会像俏俏那样,对着男人撒娇,或是故意留下个什么小尾巴小辫子的,好给男人以可乘之机,用此把戏来满足男人那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心理需求,从而激发出男人内心深处的宽大慈爱的情怀,显示出小女人的可爱。也从没与其他的男人明里暗里往来过。

    乔麦一直是个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女孩。在乔麦的内心世界里,她把伦理道德看得比什么都重。在她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精神和身体上都应该是健康的纯洁的。若没有与齐奇的相遇,乔麦的独居生活绝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现在常为那片刻的欢娱而感到愧疚。

    一杯咖啡把乔麦的思绪带到很远,当她回过神时,发现俏俏正向杨箫介绍着自己的爱好和性格特点呢。杨箫的脸上带着笑意,听得很认真很仔细,这让乔麦不由得像个少女似的,娇羞得低下了头。乔麦越是如此,反倒使杨箫的目光越是不断扫向她。乔麦搅动咖啡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了,她怕男人的目光,怕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穿透她柔弱的心房,让它再次滴血,再次受伤……
 
 (八)
 
    当他们走出咖啡屋时,才感到夜凉如水。冷风一吹,乔麦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杨箫见此,急忙迅速地打开了车门,主动说先送乔麦回家。俏俏一听嘻嘻哈哈地笑道:“好的,好的,我不计较!我早会儿晚会儿都无所谓,反正老公出差了。”

    乔麦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她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见齐奇正专注地在网上聊着天,音箱里放着歌曲《隐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也许因太投入,连乔麦进屋,齐奇都没发觉。

    乔麦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三杯咖啡,让她的神经兴奋着。在所有的饮品中,咖啡一直以来都是乔麦的最爱。一杯浓浓的液体,蒸腾着午夜梦回的味道。以往的婚姻生活里,有一半的夜晚是咖啡伴着她一起度过的。老公除了上夜班,每周还要有两晚夜不归宿,因而咖啡就成了她驱除寂寞和孤独的伴侣。

    有时,生活真的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乔麦还没将自己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捋顺清楚,男人的电话就频频地打来。为了保全俏俏的面子,乔麦没完全拒绝,只是在矜持着,犹豫着。而齐奇像是被网粘住了一般,每天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一直到深夜,连不断有男人挂电话找乔麦竟也没在意。这样也好,至少乔麦的房门不用那么刻意地去上锁,心也不用再七上八下的折腾了。

    俏俏做事就是有股韧劲,怕乔麦放弃,所以她不仅极力撮合,还迷信地与妈妈拿着乔麦和杨箫的生辰八字找瞎子批,看看两人是否合婚。结果,也许是瞎子故意说好话,讨妈妈和俏俏欢喜,说乔麦和这个男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前世的好姻缘。有了大师的指点,再加之俏俏的执着,这使父母的态度更加坚决了,他们拧成一股绳不断地给乔麦加压。

    如此的威逼、劝告,让乔麦着实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虽然她明白父母以及妹妹都是为自己好,她们不愿意看着自己孤独地老去。尤其妈妈说:属于女人的青春不是很多,若不赶快行动,过三十五岁生小孩就太危险了。乔麦心里清楚,妈妈是急着想要抱外孙。

    而乔麦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提到男人她就会紧张。再说,有钱的男人安全系数更小,杨箫又是这个城市里鼎鼎有名的富翁,谁能保证他不包二奶,养小姘呢?找了个没钱的老公,自己还没看住呢,而这个掌管着上千人公司的老总,身边美女如云,一天天灯红酒绿的诱惑,他能清白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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