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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我是谁
在这寂静的夜晚,毫无睡意的我躺在床上,伴着温柔的灯光,眯着眼睛,任思绪随意漂移,游离到五百年前,那是明朝正德年间,据说是戏剧《游龙戏凤》所发生的年代。那时的我是谁呢?
我不是神妖仙怪,也不是花草鸟兽虫鱼;不是富家小姐夫人,也不是侠女尼姑。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子,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怎能忍受富家小姐的压抑多愁,贵族夫人间的勾心争宠,也没有侠女那样济世扶贫的高风亮节。我生活在天地之间,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不会吟诗作赋,但我自在逍遥,简单快乐;虽粗茶淡饭,倒也衣食无忧。我象野花般绽放,野草般坚韧,生长在烂漫的田野沟壑。
我会是渔夫的女儿,生活在碧波荡漾的海边,会在温暖的阳光沐浴下,倾听海浪海声。也可能是江南采莲女,会如诗中所述“水画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般清纯可人。也可能是洞庭湖边摆渡人的女儿,居住在湖边,领略日出时的碧波万顷,沙鸥翱翔;欣赏日落黄昏,渔舟唱晚。感受“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还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一次,父亲生病,不能摆渡,却来了一位文弱书生要过河赶考,我只好代劳,在这“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的时节,彼此心生爱意,书生许诺两年后,定来迎娶。可是来年闹水灾,举家搬迁,只好空留遗憾。
我会是猎户的女儿,生活在森林旁边,早上被百灵鸟叫起,与梅花鹿交朋友,每天都能呼吸清新的空气。一次,我和父亲一起狩猎。在森林深处,看到一只罕见的白狐,父亲说:“好皮毛,丫头,给你做条围巾吧。”我注视着白狐,迎来它悲伤无奈的眼神,忙说:“父亲,我不要围巾,你放了它吧。你看它多可怜。”父亲慢慢松开拉紧的弓箭。那白狐似通灵性般,点点头,迅速逃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会是药农的女儿,生长在山脚下。“春山艳洽如笑,夏山青翠欲滴,秋山明净如妆,冬山光澹淡欲卧。”从小和父亲学得医术,一起到山中采药,“采药满笼云满袖”。也许会救治过一位负伤剑客,在每日精心护理下,心生爱慕,终因他难以放弃鸿皓之志,过惯了漂泊流浪的生活,而匆匆离去。
我会是富家小姐的丫环,也许是聪明伶俐的俏红娘上演一场《西厢记》,也许是正义凌然的春草上演一场《春草闯堂》。
五百年前,我会是谁呢?老公又会是五百年前的谁呢?是那江南采莲女皓腕下错过的一朵莲花;会是那赶考的书生;会是那只放掉的白狐……我笑着睡着了。
五百年前我是谁?痴人说梦爱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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