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四十岁就这样未曾约定地到了,匆匆而至。
四十岁,已突然知道诗本不是作出来的,它是天地间早已存活的,关键是你有没有得到它的缘分。于是,诗中不再频闪惹眼的红裙,不再黑瀑般的长发。有的只是岁月的风沙在心湖的沉淀。
四十岁,对美的想法已不再是大红大绿,莺歌燕舞。凭的是心梢间滑过的感觉。可以不再欣赏枝头花的热闹,却忘不了细品一枚落叶的本真。
四十岁,读书不再琼瑶,不再席绢,古龙、金庸也很少触碰。不再相信纸上幻化的爱情,文字华丽出的风景。总是喜欢一个人,读上一段山间溪流般的随笔,几行发自心底的札记,或是几页半真半假、亦实亦虚的野史。
四十岁,已懂得遇事不再较真,不再为几句公文上的提法与领导相争,不再为强求统一的看法与同事叫劲。更多的是学习着宽容。宽容别人,也使自己享受了一份宽容。
四十岁,是需要滋润的年龄,不再赞叹花花绿绿的饮品,唯一贪求的,是来自山坡荒原的茶。
四十岁,变得不再奢求。懂得了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实在是人生得一大境界。
四十岁,已不再追求表面上的热闹,更多的时候是渴求一人独处,看看天,望望云,啾啾鸟,吹吹风。
四十岁,已不再刻意追求激情。喜,不再形于色;笑,不再敞开怀;哭,不再热泪纵横;悲,不再捶胸顿足;怒,不再怒发冲冠。更多的是学会了自制自控,掌握心态的平衡。
四十岁,对家有着太深刻的体会,家是一棵三叶草,左边为夫,右边为妻,中间那片是孩子。家是四十岁男人越挑越重的担子,一头是对老人永远的挂念,一头是对孩子越来越多的希冀。
四十岁!…….“惑”与“不惑”???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