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弥漫着紫色的烟雾,悬浮在空中,幻化做一层层的痛苦。我与我内心伤痛的血儿朝夕相处,我时时吻着他颤抖的双唇,他也回复我战栗的生命,我看着红色的火球慢慢的向我靠近,就这样一种死亡的诱惑,满带着一个世纪残忍的微笑,他悄悄的来,也悄悄的去,就用那一只枯黄的手抚摩我,从我的眉梢悄悄滑落,一把利刃刺进我的胸膛,血在那罪恶的金属上结冰,烟雾开始拥抱这种残忍的快乐。
我的世界渐渐的模糊,暗淡的远山,凋零的树木,垂死挣扎的那种软弱的意识,绝望的神情和寻觅不见的那种生离死别的梦境。悲伤躲进我的眼睛,开始上演一幕悲剧。我要登台了,我听到了谁的呼唤,那样缓慢脆弱的颤音。我开始表演了,用我最常用的那种方式,我开始指着自己的心说:那儿是所有泪水的源泉,那儿是所有灰色灵魂的归宿。
我的世界也开始膨胀了,大而碎黑色的圆圈充适了我整个空间,我被排挤到另外一个角落,我期望着有一点烛光可以在我胸腔燃烧,那只浮游的生命,四散而去,又依依不舍。
我看我的世界像透过结满窗花的玻璃探望黑色的夜。
我看我的世界像用我炙热的胸膛拥抱一条盘踞我心的毒蛇。
我看我的世界,我在欣赏这种覆灭。
我看我的世界,我将吻儿印在血儿的唇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