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是我们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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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日期:2007年2月3日 出处:http://hezhen628.2000y.net 本页面已被访问 次 |
我们的整个腊月都是在算日子里渡过。”今天多少号了,农历多少了”“你们究竟哪天放假呢”“得提前订票呢,订哪天呢”……整个腊月,它代替了我们过去诸如“这个月存多少钱了”之类的话题,成为我们之间最频繁最激动的对话。有钱无钱,回家过年。之前一直考虑要存多少钱回家才能应付一个年,但现在我们似乎将这个问题都早已抛到脑后了,管他卡里还有几毛几分呢。到底哪天能回家过年才最关键。 腊月总是在长长的期盼里渡过。难耐而又甜蜜。仿佛这是专门用来等待的一个月份,所有人都变得不安份起来:早上睡迟了些又怎么样呢,工作出点差错又怎么样呢,马上要过年了嘛,除了“提前订票”无庸置疑,其它事都可以好商量。路上,公司里,逢人便问:何时放假?去哪过年?仿佛不说说心里便不舒服,不说说这年就不会来了似的。说说笑笑间,这人为制造出来的“年味”便一天比一天的浓了,跟撕下来的日历似的,准着呢。 城市里的“年味”总是比家里要淡些。在南方的小城市里,家庭主妇总是提早进入“备战状态”:院子里挂满了腌制的肉啊鱼啊,火煺,晒干了红暑条,蚕豆片,厨房里堆满了一缸一缸的米粉,女人们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就坐在小小的厨房里,炸啊,煎啊,蒸啊……心里想着正在往回赶路的游子,那份甜蜜被一并炸进油润的肉圆子里,便更添了几份香味。 小时候,印象里我的外婆总是很能干。她的身体总是很好,一直有早起早睡的好习惯,总有干不完的家活。年关的时候,外婆家的小院子总是挂满了床单,被套,以及各种各样吃的,那真是一个丰收的小院。我们在里面穿梭着,随手从筛子里抓一把东西往嘴里一塞,便能嚼出满嘴嘣脆脆地香。几个表兄妹因为早早放了假,便被外地的父母先送了回来。不然怎会说孩子们盼过年呢,那时候外婆的家实在就成了我们表兄妹的天堂。 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男人们便推着车在集市上逛了。集市总是最能将年关烘托出气氛的地方。你远远望去,那一定是一片红色的世界吧:炮竹是红的,灯笼是红的,对联是红的,挂历是红的,红包还是红的……还有各式各样孩子们喜欢的玩具,想着一年才能见上一面的孩子们,男人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口袋掏空了,满载而归。这个年,一定是痛快的。 到了除夕之夜。年幼的孩子,捂着耳朵站在枣树下,望着噼里啪啦的炮竹眨眼睛,大人们将满满的厨房里的好吃的,好喝的,一盘盘端出来,放到大圆桌上,孩子掂起脚尖,往嘴里扔进一大块红烧肉,又被赶过来的大人捉到院里,毕恭毕敬的跪下,向着远方敬祖。 在我的记忆里,为儿女打理这一切的是我的外公和外婆。男人女人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爱,给了儿孙们一个又一个欢喜的年。都说不同的地方的年是不一样的,其实就是在南方,年也是各有不同的。确切说,有多少个家庭就有多少个不同的年。外公外婆有四个儿女。四个儿女,便有四家人,一个大家子加起来,就有十五六口人一起过年,这年总是格外的热闹,就是三十晚上打牌,看电视,便要分出好几桌。几间平房,灯火通明,这厢有几个人围着火炉看电视,那里屋四个人正凑一桌打牌,中间有孩子们嘻笑着来回跑,老人这边坐坐,那边聊聊,这一夜总是特别地长,又特别地短。 有家有温暖的孩子,总是那么地盼望年的到来。年就是一根长线,我们走得再远,年也会把我们牵回来,把我们的心牵回来。年,也许就是专为那些有家的人准备的吧。年就是团聚。年就是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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