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是那样的安详,时年90余岁。她要在天堂里重生,去过她新的生活。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那样的慈祥,干练。从暮年时,她那矮小的身影中,在她那由于岁月的无情而步履蹒跚的挪动中,还能看出她年轻时步履的坚定。虽然她的足延续了旧中国对她的“迫害”(是裹足的小脚),但却藏不住她的干练。
她对我是那样的好,以至于无论有什么事情,她都是第一个知道的,而母亲则是第二个知道的。
当我治腿住院时,是她不分昼夜的陪着我……
当我受了欺负时,是她替我拔创……
当我因腿残而得不到被父母领着去公园游玩的待遇时,是她拉着我的手轻声的给我讲故事,然后炒一碗在那个年代还算奢侈的“金银”饭(也就是鸡蛋炒米饭)……使我幼小的心灵很快融化在她的语言和举动里,忘记了心中的委屈和不快……所以后来当她年老在我身边时,我总是竭尽所能的照顾她,乌鸦尚反哺,何况人乎?
这个关心我、爱护我的人就是我的祖母。每到清明节,我都会给老人送上应该送上的一切。而当我在电视、报纸上看到有关祖母的“镜头”和有关这方面语言的时候,我都会潸然泪下,心中也就对她有一种非凡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