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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正月的一天上午.天上还飘落着雪花.春节刚过.单位也没什么事,我抽闲到一位好友家拜年.踏进好友家自然是一番新年互贺,随后便与友人及他爱人在客厅边喝茶边聊起天来.
没多久他家来了位女孩.看上去十六七岁.手里拎了些拜年的礼品.进屋后看见客厅有客人,便羞涩地依在老屋客厅的圆柱旁,腼腆地不敢踏上客厅.友妻见她后.立既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客厅坐下.给她沏上茶,并把装满糖果瓜子等茶点的春盒,摆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款待她.随之向她介绍了我.叫她不要见外.她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算是和我招呼过了.
好友向我介绍说;“这是他爱人的表妹,在小学当教师”.我当时以为听错了,这么小工作了,怎么可能?心里有些感到困惑.但毕竟第一次看见人家,也不好多问什么.
听了好友的介绍.我仔细端量着这位少女;个子在一米五左右、身材很苗条、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底上绣着金黄色菊花花卉的缎料夹棉袄.金黄色的菊花在深蓝色的衬托下开得分外妖嬈.下身穿着一条黑灰色毛涤裤和一双半高跟扁圆头黑皮鞋.服饰虽不华贵.但衣着很合身、也很得体、落落大方.稚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剪着乌黑的短发、瓜子脸、双眼皮、柳眉大眼、隆起的鼻尖略翘、雪白的牙齿、匀称整齐、整个面部从脸型到五官几乎找不出暇疵.用完美无缺来形容毫不跨张.非常地端庄秀丽.
然而端庄也好、秀丽也罢.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可爱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去多想什么.出于礼貌我和她随便聊了几句,便向朋友告辞离开了.时过境迁就忘了此次偶遇.之后再也未曾见过她,更没有去打听她的事.
大概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一天中午我到街上的一家文具店去买办公用品.选完单位所需的文具后,把它交给营业员结算,自己则站在柜台前,等营业员结算后付款.不经意间我向身旁望了一眼,愣了一下.身旁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也在选购文具.她身材修长、面如桃花、剪着短发、身穿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脚穿一双棕黄色的中跟皮凉鞋,身高近一米六.看上去像十八九岁.曾似相识.就是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这时她刚好抬起头看见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是谁时.她朝我笑了一笑.并轻声地和我招呼说;“你也在买文具啊”.声音是那样的温雅、柔和、悦耳.我急忙和声应道;艾!就在这刹那间我猛然想起她是谁了.没想到大半年的时间,她长这么高了,出落地竞是个大姑娘了.我坦诚地告诉她;“刚才还真没认她出来,只觉得面熟,实在是非常抱歉”.她微笑了一下.稚嫩的脸上又泛起了那羞涩而腼腆的红晕.我问她怎么在这里买文具.她告诉我说;“学校选派她到师范进修学习两年,昨天刚来报到,过两天就开学了,今天来买些学习用品”.
我俩正在说着话.此刻与她一道同来买文具的同学在叫她.我从她同学那叫唤声中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全名.在同学的呼唤声中,她匆匆与我道别和同学一起回学校了.望着她那慢慢远去的阿娜身姿.只见粉红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中轻盈地飘逸着.
情景交融的我.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跳和茫然.这次相遇不像上次那样容易忘怀了.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她的美貌与林清霞,李嘉欣相比毫无逊色.我工作的单位女孩也很多,也很会打扮.但与她相比我认为;那简直就是东施效颦.我不仅从未被她们感动过而且还为她们感到十分的悲哀.那夜我辗转难眠.她那飘然似仙的身姿与超凡脱俗的美貌.总时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第一次因爱慕与思恋而失眠了.我极其渴望能和她再次相遇……
为了能和她再次相见.在这之后的近半年时间里,我像掉了魂似的……曾多次再去文具店,祈望能在那里再遇见她,但总是失落而归.有时竟然毫无目标在街上游荡,渴望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遇上她.亲口向她倾诉自己的爱慕与相思.然而踏破铁鞋无觅处.总是沮丧地无缘而返.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深深地爱上她了.而且单相思的不能自拔了.在这段日子里.我食觉无味,夜不能眠.尽管我费尽心机的寻觅,但还是始终未能和她再次相遇.十分的沮丧和茫然.
转眼一年一度的春节又要来临了.腊月的一天.我那位好友打电话来,叫我去他家吃晚饭.快过年了,也没什么事,我欣然应约.下午下班后,我在街上买了点礼品.如约来到好友家.刚一踏进屋,眼前突然一亮.原先采光不是很好的老宅;一下变得霞光漫屋、缤彩纷呈、纷繁的彩云、四处飘舞、仿入仙阁琼瑶.自己一直苦苦寻觅,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就在眼前.真是柳暗花明.
几个月未见,她长的越发出落.身材苗条修长、面如芙蓉、似如宇御瑶池中浮水的莲蕾、迎风招展、含羞待放.是那么地清新骄艳.一身装束仍然是正月那身打扮.只是明显不太合身,衣裤都显得有些短了.但这却丝毫遮掩不住她那天生丽质.而且还平添了一种质朴无华的素雅.
她站在正忙着做菜的表姐身傍,忙前忙后地帮她表姐做下手.我痴呆呆地看着她、恍入虚境、脑子里一片虚幻、反应极其滞后.连好友和我招呼都没反应.还是好友哈哈地笑声把我惊悟过来.我面红耳赤,十分尴尬.急忙和他们打招呼.应付因自己荒唐而造成的尴尬.在与她招呼时,她淡雅地朝我微微一笑.
晚餐做的很丰盛.好友还特地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和一瓶红葡萄酒来.给我倒一杯茅台酒.友妻在给她倒红酒时她没要.“说自己从来没喝过酒”.友妻也没勉强,就叫她以茶当酒、多吃点菜.
当时我平时也很少沾酒,加之此刻思绪满腹,根本无心品尝这美酒佳肴.所以席间我喝的酒很少,话也说的很少.从头至尾都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喝茶吃菜没声音,夹菜像蜻蜓点水,没有一丝轻佻.非常斯文和十分拘谨.并且不善于言谈和交流,总是别人问什么,她被动地去回答什么.声音很小,说话时总是极其难为情的脸上泛红”.
由于我喝酒的积极性不高.使得正个席间的气氛不是很热烈.好友大概看出点什么了,笑着对我说;“你今天有什么心思啊,不喝酒也不吃菜.今天可是特地为你搞的.菜做的不好也要吃点啊”.我十分难为情地朝他笑了笑.说自己在吃的没停.
这时她爱人突然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这漂亮的表妹了?如果看上了,我来给你们做红娘.”这突如其来、彩幻般一样的喜讯,我虽梦寐以求.但在这思绪纷呈、毫无心理准备的境况下;猝然间使我舌僵喉堵,不知所答.此时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头已低靠到桌面以下了.再也不敢抬头,更不要说再去吃什么东西.
也不知什么时候连我都没注意,她溜进了表姐房间里,一个人坐在房间沙发上看起电视来.这样一来反而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此刻我和她都很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好友打着圆场对爱人说;“吃饭时说这些干什么?把表妹都吓的不敢坐在这里吃饭了.你还不进去叫表妹出来吃饭.”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又笑呵呵地轻声问我是否真的看上表妹了.也许是酒壮人胆,我点了点头.他们夫妻都望着我笑起来.
在好友的一再劝说下.又喝了一小杯酒,吃了点菜就草草收场了.与好友开始在客厅喝着茶,聊着过年的趣事.她也从房间里出来帮她表姐收拾碗筷.收拾妥当后.表姐拉着她在客厅坐下,跟我们一道喝茶聊天.我故意找话和她说;“问她过年在那里过”.她低着头回答我说;“回家过”.
原来她家住在距市区有十多公里远的一所山村中心小学里.那是她母亲原来任教的学校.父亲早年在人行工作,也已退在家.学校放假后她姨妈[既友妻的母亲]非要留她玩些日子,所以放假后一直在姨妈家玩.明天就回家过年了.
听她说明天就走.我心里顿感郁闷.好不容易才刚碰上面她却要走了.想到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她,就非常的沮丧与惆怅.还是她表姐一句话拯救了我.让我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表姐对我说;“你不是在单位办公室上班吗?明天你要个车送她一下吧”.听她这么一说.我顾不得自己是否明天真能要到车.抢着一连说了三个“行”!然而她却再三推辞说;“自己乘客车回去”.让我十分沮丧.还是好友最后一锤定音说道;“小妹明天让他在单位要个车送你一下,没关系的.再说春节边乘客车回家过年的人多,车挤不安全”.她听表姐夫这么说,就再也没有拒绝了.
我欣喜若狂.知道好友夫妇在帮我牵线搭桥.聊了一会她起身说要回姨妈家.我看看时间已近八点了,还要去落实小车,便也起身要走.好友和她爱人便对我说;“正好你和她同路,你顺道帮我们送她一下”.我心里高兴得无以言喻.
在送她回姨妈的路上.也许我是被她那无暇的青春芬芳所陶醉.也许是大脑浸水了.原来脑海里那些刻骨铭心思念、欲诉无门的词章、此刻竟不知逃到那里去了.与她全聊些不着边际话题.感觉还没走几步路,就把她送到姨妈家门口了.直到此刻我才恍然醒悟,自己该说的话只字未吐.十分懊脑自己的愚拙.
然而此时已没有时间再容我向她倾诉什么了.最后只能沮丧地和她约好第二天来接她的时间.望着她踏进姨妈家大门,丽影消失在屋子里时,心里竟然空荡荡地依依不舍.最后只能自己可怜地、孤零零地、返回那枯燥孤寂的单身宿舍.
回到单位.我赶紧去落实车子.因为春节边单位用车的人和事很多.我把车落实好后,才敢放心休息.但却是个不眠之夜.我激动不已、思绪万千、无限的憧憬、无限的遐思.直到金鸡报晓……
第二天早上我如约去接她.也许她离开父母时间太久了、也许她太想家了.在回去的路上;她显得特别地高兴.心情非常愉悦.而且我们之间聊得非常地融洽轻松.我暗述了自己对她的爱慕与思念.她听完我的叙述好象有所感触.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时而泛起红晕时而微微一笑.
那天时光流逝的特别快.车子跑的更快.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目的地了.下车后我愤恨地抬头藐望了一眼蓝天,像是在责怪它时间飞逝.我看了一眼师傅,意在埋怨他车开的太快,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最后只能眷恋地与她道别.临别时我提出;来年正月请她让我再来接她回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爽快地欣然应诺了.这让我内心感到无比的兴奋和宽慰.
就这样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与她相识.踏进了自己憧憬的、圣洁的、梦恋的爱情殿堂.奏响了自己青春爱情的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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