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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恋》 笫12章 盗墓人艳遇

发表日期:2005年7月15日  出处:http://pine.2000y.net 本站总编室  作者:阿佛容一博士  本页面已被访问

                             第十二章

 

盗墓人艳遇

 

 

§36

 

且说,陈大发自从古墓盗宝,倒卖珍宝后,意外地发了百万横财。为遵守约定的纪律,就不敢露富。便在家乡潜伏了将近一年时间。见没甚动静,就带着那广东人退回的所谓的次品——锦盒物品,来到桂林,心想再碰运气。没想到,在七星公园里遇着老同学白玉竹。他真诚地送锦盒给白玉竹留念留念!可她只挑了骨折扇微雕,把十二生肖连同锦盒退了回来。

那天,陈大发送白玉竹回家后,自巳叫“的士”找宾馆住宿。凑巧,司机把他送至凯华酒店,看了招牌:“凯华三星级酒店?连说:“我要住宾馆,又不是喝酒?送我来凯华酒店干什么?”

司机说:“土佬!酒店就是宾馆,宾馆就是酒店。哆嗦!左手进门就是客房部。去吧!”

 陈大发在凯华客房部挂号,住了五楼豪华单人房。沐浴了,独自躺在床上吸着烟,心里想着,“这竹子棒?怎的成白天鹅,像天女下凡般模样!”突然,“叮呤——,叮呤——,叮呤——”电话响起来了。

“怎么回事?我刚住店,谁就知道了这电话号?”他也不去理睬。

片刻,“叮呤­——,叮呤­——,”电话呤再次响起,他便伸手,在床头柜上提起话筒来接——

“喂!先生!请问需要服务吗?”电话里传来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

“这么晚了还要什么服务?!”

“当然是特殊服务哩罗!!”

“难道陪我睡觉不成?”

“正是、正是、是!”

“有什么规矩?”

“自由安排。”

“多少钱?”

“面议!”

“好。”

 放下电话。陈大发连忙起身,穿戴整齐。披上那套斩新的“爵士”西装,扎上领带。又扯起枕头套,将鳄鱼皮鞋擦得铮铮亮。还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象军营里整理内务般地有棱有角。一切准备工作均在五分钟内完成了。现在只等小姐上门特殊服务了。当然还不知道价格,是一千?还是一万呢?

   “咚!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

陈大发打开房门,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只见她涂脂抹粉,敞胸露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至,直熏心肺!“先生,你好!”就直扑陈大发怀中,一手伸下身而去。

 

——说这风尘女子,自成一家,体言观色,凭女人的直觉,就能洞察人心的。若看你是温文雅尔绅士般风度男子,她也婉转挑逗,惹你欲火烧身!若看你粗俗不堪,,她就直指淫心,就会粗鄙下流地应付!无话可说,手到拶来,一射了之,另有约会去的。

陈大发粗中有细,因和尚娶亲——头一遭。就推开那小姐过一边。问了价钱再说。

    “没讲了价钱呢!一炮多少钱?”

    “一次就三四百元,陪睡加倍。”

    “好!先来一炮。”

    陈大发干柴遇烈火,只二分钟就……这小姐还骂他不中用呢!伸手叫:“现钱现货。”

    陈大发从床头柜里拖出那个迷彩包,摸出一把钞票来,点数八张, 准备付款。

可是,这小姐却改变了主意。因见钓到的是条大鱼儿,哪肯轻意放过呢?

她破嗔为笑,便搂着他扭动身子,百般作态。吻了他颈脖——胸脯,直至全身。万般挑逗。

这一夜,陈大发像是赶春的猪郎公——直到尾神经麻痹为止。便搂着小姐呼呼酣睡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陈大发醒来时,不见了小姐,瞬间,想起昨夜之事。

“怎么?没结账就走了?”他本能地打开背包一翻看,既傻了眼。带来的二万元现钞,除去买衣服和同白玉竹吃饭花的钱,剩下近八千元被那小姐全抄了。

他也想得开,见这钱来之容易,去之也容易,心里并不十分难过。只怨恨那小姐太无情,连路费都不给留着点?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便抖开背包来找——原来锦盒还在,那十二个小家伙也原封不动地呆在盒子里,心里也就踏实许多。

陈大发心里盘算着,这小玩艺虽说不值钱,卖点路费总可以吗!

于是,他来到一楼,本想去找古玩店交易的。鬼使神差,却来到凯华书画展厅,溜哒着。

  先生!买画吗?”

“不买画——有点小生意不知你做与不做?”

这搭理陈大发的正是朱嫂小罗。她见来人剪着平头,身着“爵士”西装,步子虚浮,表情呆板,看画时心不在焉。思忖:平日里一些外地来客,地下交易人也就是这副模样哩!于是她就主动与之交谈。

  先生!请说吧!”

“这里——人杂,可以去你办公室谈吗?”

“可以,请进!”

陈大发掏出锦盒给她看,又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托我带来桂林卖的,不知道你们收购古玩艺不?”

小罗打开锦盒看着,当认识十二生肖工艺品。但是,像这种毛笔管大的小肖还从没见过的。仔细观察,见人身兽头,裸体雕刻,全身关节骨点,手指与足趾清晰可辨,特别是男女体第二性特征清清楚楚。甚是可爱。

“不知道这工艺品来历呢……?”

“听我朋友说,这叫十二生肖象牙微雕,是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听说那墓主尸体还带着由一千颗珍珠做成的凤冠呢?我那朋友说,这是古时,明朝皇帝的玩艺,很珍贵的呢!”

朱嫂小罗察颜观色,见来人说的是湖南乡下普通话。表里不一。又见他交谈时,眼珠快速转动,心情紧张。便知,其人就是盗墓贼了。便信了他的话。于是拿起电话拨通朱柯——“喂!你是哪位?”电话里传来朱家才的声音。

“哦——是爸!我是小罗,妃妹在吗?——不在?是这样的……好!叫豆娥带她过来?!”

她放下电话,对陈大发说:“你这东西我们要。但经理不在这里。我叫人带你过榕湖那边找经理去。价格由你跟经理谈。好吗?”她把锦盒交与来人收着。又叫:“豆娥!豆娥!你带这位客人到朱子巷家里去!”

 

豆娥,原是龙胜县伟江桐梧冲苗家寨人,家境贫寒,由亲戚介绍到桂林市打工。朱玉环亲自面试,见这姑娘柳眉杏眼,粗手大脚,性格温和,也有个初中文化,就满意地留她下来,先是安排在展厅做些杂工,夜间守铺面。后来朱嫂小罗接了朱飞燕的班。“展厅”工作少了许多,只叫豆娥上午做展厅杂活,中午过后即过朱家庭院做“小保姆”的活儿。

从“凯华”拐过彬湖,经榕湖路才到朱子巷,步行需要三十分钟。因陈大发身无分文,付不了“的士”费,只好同豆娥步行。与她交谈着朝朱家走。

“听口音你是资江人?”豆娥说。

“对!我是资江瓜里人。”陈大发半说诺言。

“啊!我是龙胜伟江桐梧村人,与瓜里只隔一条界,应该说是同乡,喔!”

“你来桂林工作多久?”

“也谈不上工作,只帮老板打工罢了。从元月算起,到现在将近八个月吧!”

“你们公司不是国营的吗?”陈在发试探着问。

“牌子挂的是国营,其实是朱老板私人做的!”

陈大发见豆娥老实巴交,又认同乡,就试着拉拢她,说:“你们老板好吗?”他虽然没打过工,可是他领会打工仔与老板关系始终是对立的,于是狡诘地说:“你们老板待你好吗?”

“做老板还不一个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只给三百元月钱。时不时受那大小姐的呛!”豆娥愤愤不平地说。

“总比在家种地强吧!”

“那倒是!可是我弟读书,爸爸得痨病,医生说是肺结核。只靠我那点月工钱给爸买药吃。我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也舍不得买哟!”

“那好吧!我们俩人合伙做这笔生意吧?”

“怎做法?”豆娥听陈大发说时,就停住脚步问。

陈大发连忙拉过小保姆来到榕湖中心亭,两人坐在湖边石凳上谈如何合伙的事。

豆娥说:“你把东西让我看一看,我也好给你估个价。因为我亲眼见过他们作古董的,多少懂些知识呢!”

陈大发即掏出锦盒来让豆娥看。因这盒子香烟盒般大,很不起眼,外人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豆娥掏出盒子中小玩艺一个一个地看,惊奇地说:“这么小不点的玩艺儿,没见过,知道值钱不?”

陈大发连忙把这文物的来历,是如何如何地讲述一遍过后,又说:“如果,由你疏通老板买我这东西,赚一千元给你五百,赚二千元就给你一千二。怎么样?”

豆娥说:“我又不知道你本钱是多少?”

陈大发心想,说多了怕是卖不出手,说少了怕是太呷亏了。只模棱两可地打哑语,伸二个指头。豆娥说:“二万元?”陈大发点点头。

豆娥说:“你报价时要叫高些。我们老板专做大买卖的。上次我见他买了一对青瓷花瓶,人家报价二十万,就砍了十万元。还有一次,我见二小姐带回来十枚,像一分毫子大的金币。听她说,是从五台山佛塔下出土的,是唐朝的金佛币,她花一万元买得的。可是,卖出去就高价——你可想不到的!后来听大小姐从香港回来时说,这金佛币卖得五百万元,还只六枚的价呢?其中有四枚,依她说,她那美国老公叫什么,‘死的瘟’舍不得卖,自己收着藏着宝呢!所以,你报价时,就是每个二万元,共是二十四万元,这样,就是砍了一半,也得十二万元。——再是,我站在旁边察脸色。我知道他们总是说反话,凡是心里喜欢的,却说不好;心里不喜欢的,又说‘好’,叫你带回去。表面上挺和气,心里藏着耗子药。所以,你要看我眼色行事!懂吗?”

豆娥将陈大发领到朱家院门前,突名一条大狼狗窜出来,“汪,汪,汪”。

陈大发,倏地弹跳后`退一步。瞬间动作弓步,侧身,护颈,握拳。这套动作是特警专门对付狼犬的特技。因为经过训练的狼犬,像虎豹豺狼一样地凶狠,捕猎时,直扑猎物颈脖死咬。这套技击法有二套动作。

一套叫“黑虎拳击法。”动作是,后退一步;弓步立桩稳住身子;侧身抬起左臂作护颈动作;右手握拳。然后用右拳出击狼犬颈部天突穴,如拳击不准时,即右腿出击。这套技法可将狼犬击退。以上动作必须迅速,一气呵成。

另一套叫“鹰爪擒拿法”。动作是,前进半步;弓步;侧身;护颈;双手呈鹰爪状。出击时,突然站立,用右手抓住狼犬上鄂,左手捉犬一条腿,双手力量配合,即左手向前猛推;右手回拉。随着“咔嚓”一声,狼犬的第一大颈椎关节骨即被拆断,即刻死亡。此套动作必须迅猛,连贯,胆大。可以连续搏击群犬的攻击。

陈大发这时使用第一套技法的准备动作,而全过程均在眨眼间,连豆娥看都没看清楚。可想而知,他的武术达到何等炉火纯青地步啦!

“史汀,嘹—嘹—嘹,史汀。”豆娥将狼狗引开,拴住了。她又叫:“朱师傅,朱师傅!我是豆娥呀,开门。”

穿过二道铁门才进入朱家客厅。豆娥介绍说:“这是朱老板?”

“这位就是你约的客人,是我的……。”

“我姓陈,是湖南武岗人!”陈大发连忙接过豆娥话把,自我介绍着。堵住豆娥嘴说出“同乡”。

随后握手!寒暄!豆娥沏茶去。紧接着就谈生意了。

“陈老板!有何宝贝?请现现眼吧!”

“这是从明代古墓里挖掘出来的,由专家鉴定过的,是象牙微刻成的,叫十二生肖来着,你看——。”陈大发把锦盒递给朱柯说话。

“你先请坐会。请喝茶!我去三楼验验货。”说完,朱柯带着锦盒上楼去了。就由豆娥陪着客。

朱家住宅外观虽然陈旧,但十分宽敞。朱家才父辈时,均住兄弟三四家近二十口人于此。原来只有二层,后来朱柯加高一层。三楼是三大空间,一间书房,陈列四千多册书籍,其中工艺美术类书籍占半数。一间是贮藏室。还有一间是化验室,实际上也是他们的研究室。除配备普通酸碱分析剂及矿物分析设备以外,还有朱玉环从西德进口的光谱分析仪,爱克斯光放射照相设备,高倍显微镜和高倍放大镜等等,其先进程度可与一家中型文物研究所媲美。

朱柯习惯地给一楼打内线电话:“爸,你先停下手里话,上三楼看一件文物!”

“我正涮糊糊,丢不开。是什么来着?——是象牙微刻?据我所知,凡微雕工艺品,上面都刻有文字的,你拿放大镜看一看……。”朱家才说完电话,又忙着字画装帧的事。

其实,他对文物走私的事,表面上不反对,而内心里很反感,认为挖坟墓盗财宝是要遭报应的。所以持清极态度,由着年轻人弄去。只是烧香拜神更勤了。上个月还把关公帝也请进了神龛。因迷信者,传说发财人只供奉神,而不供佛。只有苦难者才求佛发慈悲呀!因此,朱家才不敢把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来供奉。

其实,朱家才,全靠没去碰这十二肖,往后才幸免流血。只因是他发了话,所以疯癫了。

可是,鬼使神差,朱飞燕恰巧赶到。

她进客厅,看豆娥陪陌生人坐,就知道是其兄约来的重要人物,打过招呼。问豆娥,哥在三楼。卸下大包拧着小包就上楼找哥去。

“哥!你在忙些什么呀?”

“小妃!二妹!你才去三天就回转了?那边情况怎样?”朱柯停下手中工作,与朱飞燕交谈。

“从桂林起飞直航香港;今天又从香港飞桂林,就省许多时间。不然,像以往一样,往广州中转特麻烦!——对了!本来姐在香港等着我呢!你看这护照,澳洲移民手续全齐了……!”

“不是说,美国旧金山吗?怎去澳洲啦?”

“姐说,美国移民手续特麻烦,时间要得长。姐夫史蒂文在澳洲驻大使馆,说他与中国驻澳大使密切,又因近年澳大利亚国经济发展快,放宽了中国人入驻人员投资政策——应该叫法律!所以就办澳洲移民……姐说,现在沿海地区走私十分猖阙,像这样下去就使得危险!要么国家大乱,要么国家措施强硬。到时,走私者就遭灭顶之灾了。所以,叫我们停止一切交易,出国之后再说……。”

“那这家产与那凯华怎么处理?”

“我看,留老爸暂时守着这房子。再留豆娥下来照顾他。反见老爸手头还有上百万元存款,就让他留着这笔钱好了。他六十刚出头,身体又健壮。也许,我们都走了他会找老伴,留笔钱与他可好!再是,对豆娥要留意!先给她存十把万元,名字写她的,存折交老爸管着,待我们走后再让她知道。由老爸给她才好呢!——关于‘凯华’那事很好办,明天就去交给公司,反见二年时间很快就完了。剩下的字画可折价给公司抵回移交过来的。——还有这些仪器,都毁了!免得人家捉把柄!”

“太可惜!这些书籍我舍不得!还有好些我都没看呢!还是封存着吧?”

“这也可惜?加起来不过几十万?与我们几个亿相比较又算什么?”

朱飞燕像是当了亡国将军,匆忙安排逃跑计划般地布置着后事。

朱柯若有所思。顿时,拿起刚搁着的牙雕说:“这是十二生肖微雕,据送货者,就楼下坐着的武岗人说,是明朝宰相墓中挖来的。你看吧!”

于是,朱飞燕一个一个地仔细看过牙雕,说:“这种象牙微雕,我在浙江省博物馆见过。就曾看到在豆大的一粒佛珠上刻有一百零八罗汉像呢!是清朝时期的艺术,非常珍贵。你看过没有?这上面刻着什么?”

“你来之前,我刚看完一组铭文。这上面刻有二种文字,一种是古汉文金书,另一种是蒙古文,而蒙文我看不懂,只是从字形与其它文种比较分辩而已。从编号来看,共分为六组,每组配对。我看的这一组,好像是有关元朝皇帝陵墓位置,与陪葬珍宝清单……。”朱柯将其中“龙肖”放置高倍放大镜下,又调好光线让朱飞燕再看。

“元诸帝、均、葬、于、漠、北、起、辈……。”朱飞燕疏于繁体字,只一字一顿地念。随后,看“鸡肖”文字均是些难以辨别的珍宝别名。

“喏!哥啊!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嘘!轻点声。人家还坐在下面等着呢。”

“还没买断?报价多少?”

“还没谈价。看他是‘老外’,只要是我能沉住气,使欲擒故纵计,最多二十万元就可买断的。”

陈大发坐客厅二个小时了,等的不高兴,便起身要上楼去索回货物寻别处卖。豆娥忙阻拦,说:“别猴急!不是有我陪你说话嘛。要知道心急不成全〈诚真〉,他越让你等得久,说明这生意就有把握了。凡是贵重的,他们都这样认真去验货。凡劣贱货用不了几分钟就完事的。他家这机器是进口最先进的。你要瞒也瞒不过这朱家呢!”听豆娥说,陈大发就耐心等着。

片刻,朱柯兄妹下楼来了。

“陈老板!你这货我验过了,确实是元明朝代古玩。只是,这东西市场大量有。物以稀为贵嘛!如多了就不值钱了。”朱柯奸诈地说。  

 他,首先肯定是古玩,因为他了解盗墓人的心理,让你知道他不是在说谎。就是说谎也说不过,因挖掘坟墓者大多数了解坟墓年代才下的手。还不自己打自己嘴巴吗?接着说的“市场大量有货”,就使你摸不着头脑了。那市场上的,都是新的?旧的?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反见你没有去调查市场。

朱飞燕紧接着朱柯话又说:“像这样的象牙微雕,我见过许多,浙江博物馆也有。在青田县就有很多艺人会刻的。人家还在豆粒大般骨质上刻着唐诗三百首呢!

——你也见吗?桂林有位雕刻师,在一根头发丝断面端头上,刻成毛泽东头像,还有一首诗附着。要放大几百倍,上千倍再能看见的。古人哪来放大镜?能刻现代这么精致的吗?所以,像哥说的,物以稀为贵。像这样的微雕做的多了就不值钱!”

陈大发听他们这样说,就有点泄气了,摸摸额头说:“那,你们买不买嘛?要是不买,我就到别处去——。”

“没说不买呀,只是谈价吗!”朱柯说。

“对!你自己报价,我们好回价!”朱飞燕说。

陈大发看了豆娥使眼色,便说:“广东人上家里收,每个出二万元的价还没卖呢?”

朱飞燕说:“你说话不实在!我知道,广东人只认金银珠宝的,象这种工艺品是不收的,因为他们不识货。我们是文化人。你也不去看看我那字画厅!只有很高学问的文化人才收藏这工艺品的。”

确实也是的,真是让她说准了,本来这是广东人不要的东西嘛!陈大发心里明白。于是,他把价格压低了,就每个五千元。双方拍板成交了。朱家兄妹留陈大发吃过中午饭,就叫豆娥送他出街道。

二人欢天喜地来到凯华客房分红利。陈大发守信用,分给她三万元。这天上掉下来的钱,使豆娥万分地激动起来,一头扎在陈大发怀中,热泪簌簌!

更加惊喜的当是朱家兄妹俩,齐说:“若这笔生意做成后,估计最少也要赚过亿。”于是,拨通越洋电话,把喜讯报告给朱玉环。

 

——元朝是中国开拓疆土最广阔的朝代,东、南到海,包括台湾及其附属岛屿;西到今新疆;西南包括西藏、云南;北面包括西伯利亚大部;东北到鄂霍次克海。元朝首都定在今北京。

就历史功绩来说,元朝具有历朝历代无与伦比的“铁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帝国;也是历史上多民族真正统一的朝代。他推行了多民族文化溶合。但是,必竟汉族人居多数,元朝统治者又歧视汉族。因此社会民族矛盾十分突出。

于是,元朝皇帝曾鼓励蒙族妇女多生孩子。可是怎么生也生不出汉族孩子多。因此元帝忧心忡忡,担心死后被汉族人掘墓暴尸。所以极秘密地建皇陵,使地面不留住何标志。不像汉、唐、宋、明、清的皇陵,人们知道他们的准确位置。而元朝皇陵没留下任何资料考证。

因此,元朝皇陵位置就成了千古之谜!

而这象牙微雕就记录着元朝皇陵的准确位置。骨折扇上刻的是地图,十二肖上刻着文字说明。其中,蒙文是说明位置的,暗示蒙族皇子王孙傺祖方法;汉文只记录陪葬珍宝清单。地图与文字说明书缺一不可。所以,这象牙微雕正是打开千古之谜的金锁匙,当然就价值连城啦!

但是,朱家兄妹之野心还没达到“孙殿英”那般地步。只是计划如何将“金锁匙”卖了,发现实财。那宝库就留给别人去开吧!当然,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及。

 

身在太平洋彼岸的朱玉环,收到兄妹俩传来的喜讯,其喜悦心情无法形容。她原本不信耶稣、真主、释迦牟尼,更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鬼神存在。只相信人定胜天,说到底就只相信自己个人的力量。

可不是吗?朱家原本是多么贫穷?经过自己一番努力不就悦变成亿万富豪吗?还做上美利坚合众国外交官夫人呢!这一步就跨进了世界上流社会啦。

可是,这些财宝,为什么?像是长翅膀般地飞进朱家?使她迷惘!便相信了——“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这样的不是迷信的神话。

于是,她跟随着美国上流社会太太们走进了教堂,求上帝赐福与她!然而,她怎么也不忏悔!因为,她认识到的只是觉得自己做了别人做不到的事。也许就是前世积的德,现世享的福!就这些!

可是,朱玉环必竟是具有现代科学头脑的人,在激动中保持几分冷静。

她走出教堂后,驾驶小汽车,穿过鳞次栉比的摩天楼。在联合国总部后院后边相邻的一幢公寓前刹车。将小汽车停在地下室车库。便乘电梯上了十二层楼。打开A——0010房。这就是她的住所。

她之所以住在这里,是考虑到全世界黑市文物交易巨贾都住足于此的缘故。其实她理想的定居点是洛杉矶或旧金山。但是,旧金山太普通,在那里住着许多第一代与第二代来美华人。

 

所谓华人在美国的历史,大致可以分三个阶段。十九世纪中叶,国弱民穷,西方列强入侵。我国南方一带华人被卖作“契约华工”,含泪离开家园,流落美国。是为第一代来美华人。但这代华人由于“卖猪仔”过来的苦力,素质所决定,无法进入美国上流社会。这是朱玉环所耻于为伍的。譬如,所在的纽约唐人街, 一条破烂街上开洗衣店的华人中,有她大学里同寝室同学叫黄艳,曾约她去做客,都谢绝了。

 第二代华人多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期来美的,这一批人以商为主,属于中层阶段,但,这代人中不乏名人贵族,像宋美龄、宋子文、,就属第二代来美华人。

而她朱玉环并未做过总统夫人,羞于见人。“等着吧!今后,我敛着亿万美金,资助史蒂文选总统去!”朱玉环暗自下定决心!

而第三代华人则是指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大陆一批学生中的精英,被公费保送到美国留学,留着留着就不回国了。仿佛“南国”中好些边远地区中少数民族一些大学生,被故乡保送上的大学,倒是好,跳出穷山沟就耻于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父老乡亲,便亦心恋着大城市,就不理会乡亲穷到3000年呢?

可是,我朱玉环,没要国家一分钱,银行也没贷分厘,凭着自己一身本事成了亿万富豪。如再做成最后一笔交易,暂且收手,读博士后去,将来归国也有资历对北大师生演讲。这才叫爱国主义嘛!

朱玉环回到住宅,史蒂文不归,独自想着心事。想着,想着瞌睡了——

梦境中,朱玉环果真做了第一夫人。陪史蒂文访问中国!国人们鲜花辅地,还向她献鲜花哩!孩子们歌舞着,“欢迎!欢迎!欢迎总统夫人归国访问!”可是,总统不见……。

她惊醒了,直呼:“史蒂文!”好在史蒂文相片还在,看影集中,那些醉人的裸照,做爱镜头多逼真。  唉!国人,真卑鄙!说“日尻”、“吊麻屁“什么的。你看这美国人不就文明的多,只叫“做爱”。还有史蒂文一身毛,多狭意!

使她想起大洋彼岸还有可怜的妹妹,与些不懂事理的黄皮肤“小白脸”鬼混,不如也要叫她尝尝毛人滋味可好!于是,就给朱飞燕通长途:“喂!小妃!我是你姐……关于那微雕之事?——别激动,要懂慎!——国际上交易很复杂!——再说,我也没有驾驭国际黑市那般能力……在国内交易,这样比较安全——因为巨额交易,在国外,黑势力猖狂!明白吗?——好,我即联络商人来桂林。拜拜!”

 

 

 

§37

陈大发头个夜晚在凯华破财近万元,第二天中午就赚回三万元。同时还做了顺水人情。他坐在桂林市开往资江的班车上,吸着烟,想着心事——看豆娥在我怀抱那般狂热……!若不是头晚太过劲,把精神损耗给卖尻的小姐……!说不定娶了豆娥做老婆呢!看她多水灵!比起那‘卖尻’的不知强多少倍呢?当然罗!比‘竹子棒’就不比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叱吼,叱吼,叱吼——”汽车死火了。

司机打了好一阵子“呼——呼——嚓”马达,也未启动。只好中途停车检修。

陈大发下车,寻个僻处小便。离车二十米处有条坎箕, 阒无一人。便鲜解了裤头—— 对着坎下撒去……

“下雨啦!”一个小女孩从坎箕下面抬起头来。原来她在坎箕下面采猪草,被陈大发淋了满头尿。把个陈大发惊吓了,来不及关了“小弟弟,”而湿了一条小裤管。

只见那小女孩,十二三岁,扎着一条小辨子,双手擦把被尿湿的小脸儿,弄得满脸泥,然后对陈大发说:“叔叔!为什么不文明?洒我满脸尿?”

陈大发像是被捉的小偷,十分狼狈,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没看见!”

他看这受委屈的小女孩甚可爱!甚可怜!忙从口袋掏出一把钞票给她。

可她却说:“叔叔!我不要钱,只要你认错,道歉就可以了。”

于是,陈大发下半跪认了错,道歉说:“我叫陈大发,狗日瞎眼,淋小妹仔尿。我认错,向你道歉!”把个小妹仔乐得直笑!

陈大发把钞票塞进小女孩篮子里,转身就走了。

不想,几年过后,这女孩成为“通达集团”中一名中坚人物。在南宁又遇上陈大发。此乃后话。

陈大发看手表四点半,太阳打斜了。心里就着急。因他揣着现金呢?于是,他帮司机修汽车。他听听声音就知道这日本进口“三歪”机头面包车,三缸中停了二缸不工作。就顺着火花塞找毛病,发现是火花塞接地端断了路。原来,只是锣钉松脱,就叫司机找个八公厘锣钉重新拧着,又叫打马达,“呼——”就起动了。

上了车,他发现背包不见了,问旅客,说是有个光头仔拿了,上另部车往桂林方向走了。“真倒霉!里面装着一万现金呢!全靠分着放,要不然这口袋装着的二万都送了。”只好做“阿σ”自我安慰,并不去追问什么的。

 

从此,陈大发百般谨慎防盗,从不多带现金上路。只把大量金钱由女人管着,因为他信任女人。像她妈,像他姐就从来不贪钱的呢!把他读书时赚的临工钱都记着账呢!

 

陈大发回资江后,约见兄弟仨。津津乐道讲这桂林市奇遇故事……

“发哥!你说那洋婊子滋味儿,使我流口水啦!何不?也带着我兄弟去开个洋荤儿!反正,敛着这大把现钞,让它发霉不成?”鼻涕虫说。

“是啊!鼻老弟却福气些,玉秀鲜花花,十七八跟着你,还不肥肉里头挑骨头?像我就可惜!老婆大我五岁半,养了二个仔就瘦狗婆般,七天八天上次马,还说累她来哩?

——老守死家庭里真无味。不如我哥仨出了这山沟,上大城市闯世界可好?!”嘎子狗认真地说。

“那好吧!过几天我就带你们去。对了,你们知道白玉竹吗?”

“白玉竹?谁呀?”

“就是四年前,那叫竹子棒黄毛头!你鼻老弟还抡过她十元钱呢!”

“哦!我记起来了,不就是初中同学吗?”那次是她上我电影院厕所不给钱,就罚她十元款。是你打抱不平,把我打的差点废了半边屁股呢!”

“不打不成交嘛!不然就没你、我、他‘桃园三结义’,享受荣华富贵什么的了!” 嘎子狗嬉笑着说。

接着又说:“你说那白玉竹,莫不就是梅溪口梅勇外甥女;若是她,还叫我姨爷呢!”

“我不认识谁叫梅勇。只知道她外公是梅溪口的!”

“正是了!她母亲叫梅玉,出嫁前大美人一个,四十里当中年轻人谁又不知晓,把她狗守羊似的。那时,我才八九岁人。从全州到梅溪口走舅舅亲戚时见着她。说来莫见笑——

“梅玉是我舅舅堂叔侄女,那时大我八九岁,对待我尚热情。有一天,她带我上山砍斑竹,由于天气热,她只穿空衬衣。不像现在女人家,衬衣里面扎乳罩什么的。我看她乳儿白净,像对大馒头,真想摸一摸。可是她人高出我二个头,够不着。便打鬼主意,装肚痛。梅表姐,心真热,俯着身子来帮我作按摩。就留给我机会啦!我——你想,怎么来着?

——趁机会,双手捉住她乳房,大叫道:‘够着啦!够着啦!’揉得梅玉直呻吟!她倒心地特好,只骂我‘短巴鬼!’还帮我捆斑竹一同归哩!要是碰上别家恶女人,不把你几巴掌打昏了,才怪呢?”

听者大笑着。

他又说:“之后,我长大了,她也出嫁了,我就娶了梅玉房叔堂妹,也是我表姐。以后,见了梅玉挺羞愧!

听说梅玉公婆成份不甚好,梅勇抄她家,把个梅玉气的与外家断了关系来往了。后来,她父亲瞌世时,才吊孝回家一次。”

“哈哈!哈哈……!”陈大发与鼻涕虫大笑!

“哈哈……哟呢!”玉秀听着听着,笑得肚子疼!

“可能!你那表侄女白玉竹,在上海读四年什么专科学,人儿变了样。象那月宫嫦娥下了凡!我见了她,连正面看都不敢看的了。不过她人挺善良,约我吃馆子,还由她付饭钱千百元!可能她也发着财来的.听她自己说,找了上海大城市博士做老公。正在开大公司什么的。”

“这也是我们全体资江人的光彩嘛!本来我们山沟沟难得见人才。有个博士当女婿,大家都沾光,你说是不是?”嘎子狗乐道。

“是了,白玉竹还约我们一道办公司呢!“陈大发说。

“那好呀!搞个公司来,我们也当经理或者科长什么的。你看咱这资江罐头厂丁科长都风光。我们也风光去!”鼻涕虫迫不及待地说。

陈大发认真地说:“我们有本钱了,应该到外面闯一闯。省得在这小地方,大家鼻子对眼睛,谁看着谁都不舒服。再是,我们守着这黑钱也难花,象鼻老弟说着的‘发霉去?’ 只要不亏本。哪怕亏一半,留一半再回来花,也有个明白的好说法。弟妹,玉秀!你说呢?”

玉秀坐在一边由他们说着笑,陈大发问她意见时才说:“是啊!在这里呆着,我也难受,田满悌名声又不好。我爸是法官,回去时见他铁青脸,深怕我俩坏他名声似的。走远些让家里人看不着正是好!只是,我离不开,因妈癌症住着院,我就独生女,当照顾着。——待你们先时去,安定时,我再跟着去也来得及!”

嘎子狗、鼻涕虫、陈大发商量着,如何如何将来的远景规划。

最后大家形成一致意见,共同投资与白玉竹合作,创造辉煌来的决定。

三天后,陈大发领着兄弟俩,离开资江,来到桂林市。

鼻涕虫嚷着要去住凯华酒店。

嘎子狗说带几百万现金太危险。

陈大发决定先去找白玉竹,把钱交给她,由她存银行可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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