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编:随心所欲
我不是夜猫,可是居然睡意全无。
哗哗!哗哗!
雨是坏东西,总撩拨着某种思绪,无因无由。这时候有酒多好——一壶老酒,就着透明的雨、就着慵懒的灯火、就着飘忽的思绪,让酒穿过唇、穿过舌、穿过喉,如燎原的山火,直燃烧到胃!夜进入了它的状态,安静着隔岸的灯火,街道也沉静了往日的喧嚣,如疲惫的旅人,停停歇歇,还是在朝前走着。
街灯也慵懒着,模糊了水亮的眸子,在静谧的长空黄晕着,任雨丝丝屡屡线线。难道也如我般发散了思绪,飞升着灵魂吗?可惜,也只能照着这雨脚,沉沉的黑夜依旧紧紧包裹着一切,吞噬着一切。
“如果”,我又想到了这个平生讨厌的词!“如果...... ”
月亮也胆怯了,连圆缺都一并藏了起来。我的思绪,也就没有归宿。这可恶的雨哦,真要透过屋顶,透过衣服,透过皮肤到达心脏吗?或许,你可以感到我一息尚存,犹有余温,我却没有你所期待的软香,也没有你所渴盼的温存。
夜莺会在此时歌唱否?或许,喧嚣的尘音早吓哑了它的嗓子吧。蛐蛐呢?怎么也听不到你的歌声?虫鸣蛙唱在此时就弥足珍贵了。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不能欣赏飞萤似的星星,不能想象鲛人对月泣珠,不能参悟与天地往来的契合,那,就让蚊子来吸我的血,就让白蚁来吃我的肉,就让蛆虫来化我的尸吧,我是不能奢望高贵的鹰的。可是,这肆虐的雨哦,居然连蚊子也要隔绝于我,只给我留一份残喘的空气,越来越紧地包裹着我,直至我窒息。
哗哗!哗哗!哗哗!
眼睛睁着就睁着吧,夜的尽头就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