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香烟
掏出Zip,中指弹开盖子,顺势擦着,点燃一支烟,仰起头,把烟吐成一个个圈,吹向夜空,二零零六年就这样的过去了.没有诗意,更没有故事.甚至还没来得急惋惜,就已经敲响了跨过二零零六年的钟声.我没有憧憬,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静悄悄的黑夜,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午夜的班车,还有最后一班,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出租车都已经错过好几辆,不过我还是想坐公交车。
时间一点点滑过,我依然执著的等待着2006年开出的班车,等到2007年依然不见它出现,我有些沮丧,深夜外出的人这么多,或许只是今晚。可能只有几个人,也可能就一个人,因为我分明只看到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有些深情甚至有些暧昧。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这样的感觉。或许,人海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让人第一眼就感觉很特别,可以一览无余的去注视着她,毫无顾及的去感受她的特别。那是一幅画,一幅绝美的画,是自己心中的,别人永远也读不懂的那幅画。我想每个人都会碰到一个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很多时候不过是陌生人,一个在车站,公交车上,商场里,餐厅里,很多地方碰到的那个陌生人。而我们并不想去认识对方,只是暧昧眼神的碰触,眼神害羞的游离。或许,现在我就是这位女士眼中的那幅画。我没有游离,更没有回避,我用目光迎了上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反倒感觉有些局促,低头俯视,看着自己的手,并不断缠绕着自己的手套。有些像一个作错事情,站在老师面前承认错误的孩子。
终于看到521班车缓缓地驶来,我没有停留,掏出钱包,发现竟然没有零钱,只好投一个十元的纸币。他妈的,还不如打个的士。为了节省,却还是没能节省下来!心里有些别扭,一摸兜,突然发现自己的小灵通不见了。可能丢在公司了,不过转念一想走的时候好想就没发现。估计下午在市场里不知道被那个哥们摸去了,不过还好,我的手机还在,至少还可以用来电话一下!正得意自己的乐观呢,就听司机在喊,请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恩,是的,是得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那个女士也上了车,她火辣的眼神依然没有离开我.我没有在意,故意望向别处。总觉的她太幼稚,不成熟。我依然在想刚才那个元旦party上面那个大姐姐说的话。go away 2006.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是不是感情不如意,或者事业多坎坷。总之觉的她比我还那个。或许今夜的夜归人,都是这个世界上不如意的人们.因为车上的每一个人都静静的,似有所思,难道他们都在回忆他们自己的2006?我这样想着,车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那个女士,被挤到我的边上来,她炙热的目光依旧,偶尔扫过我面前又迅速转向别处,不过他的身体,已经明显的碰到了我的手臂.我没有撤回来,也没有躲藏.我只是很随意的把手自然垂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会害羞到如此,炙热如此。我不明白为什么!看着深夜的霓虹灯,从身边匆匆的划过,就像大把的时光从眼前划过,没有等待,更没有停留的意向。我思索着深夜,看着身边每一个夜归人。我一摸兜,发现我的手机竟不翼而飞。我翻变全身都没能找到,还好我的钱包还在,我看看钱包里面的钱还都在,幸好钱包没有丢,至少晚上我还可以再买包烟。估计刚才上车的时候,不知道被哪支手给掏了去!小偷也真够敬业的了,这么晚还在工作!我没有像别人丢了手机,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到处找,只是随意的摸了摸。我依然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我不伤心,也不沮丧,反而觉的释然。我的心情依旧不好不坏。
我撰着钱包,我不想让钱包也丢掉了,那样我晚上估计就很难耐了!我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钱包撰的紧紧的,侧过身体,檫着人们的身体,挤到门口,下一站就到站了,我应该提前走到门口,不然一会司机又要大嚷大叫了。那个女孩子也跟到门口,就好像跟我一起的一样。看样子应该跟我是同一个站,不过我以前似乎从来没碰到过她,其实就算碰到过也没什么印象,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记得住呢!我依然紧撰着钱包,终于靠站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抓着扶手,身子站稳,车门打开,我一个箭步跳下车,我肆意的呼吸着黑夜里新鲜的空气,刚才车里实在太闷了!我晃着身体,大摇大摆,其实幅度很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深夜的人少,我可以这样嚣张的横晃。而不用顾及是否妨碍身边的人。扑哧,一个估计憋了很久的笑声在身后。我转身,刚才的那个女孩子笑的已经前仰后合。我莫名其妙,翘着嘴,折着眉头,顺嘴就问:“你丫笑啥?”其实我并不是北京人,只是觉的“你丫”这两个字,说起来特别过瘾,听起来也特别拽。就好像北京人站在天安门口,俯视着全国人民一样的自豪和霸气。那女孩子,依然笑着,似乎笑的更厉害了。其实这很让我纳闷,似乎没什么好笑的。她看我疑惑的样子,还有点凶,她停住了笑声,不过笑容依然霸占她的全脸。她做了个插腰动作,不过手和身体还有些尺寸,哈着腰,拱着背,嘴里特意鼓满气,晃着身体,看起来像个螃蟹。我知道她是在学我走路的样子,不过我怎么也没觉的我走路有那么难看。我转过身,哼了一声,依然横晃着往前走。管你呢,我怎么走路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看样子她还真挺关心我走路的样子。她追上来,眨着眼睛,讨好似的说:“生气了?你走路的样子实在可爱!”我都郁闷快要窒息了,走路的样子被学成那样子,还可爱呢!可爱个大头鬼,我有点想有发作:“不想认识你!”她一下子变的狡黠起来,一点不像刚才可爱的她:“哼哼,你是怕认识我!”我不想解释,一个深夜里,跟你搞笑的女孩子,追着你要认识你,我还真不好发作。我说:“你丫,不怕我是坏人!”她说:“你丫,你以为你谁?”我哑然,这个小姑娘怎么是北京人,难怪口音那么北京女人,不紧不慢的,俨然讨论国家大事的气魄。“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我有些缓和了下自己的语气。“我家就在你楼上。”她疑惑的样子,就好像我已经,并且早已经知道她住在我楼上的口气,似乎我们本来就已经很熟悉了!的确,我很诧异,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按说,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和我住在一个楼里,不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我真的记不起我见过她!“真的?”我对此还是表示怀疑,这不符合我的性格。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一边走,一边看着我的表情。我也特别纳闷,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不自信的摸了脸一把,也没摸到什么。她扑哧的又笑了,笑的更厉害。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恼怒。我终于发作了:“笑什么?你丫,有病!”我气烘烘的走了!我没有管她,尽管她依然跟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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