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12月08日 星期三晚
冷冽的北风,冰凉刺骨,独自一人蜷缩在窗边,默默地承受着严寒,冬天确是来了。
接近冰点的气温,加速了慵懒的生长,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体,空洞地盯着书本,什么都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变得无亲紧要了。真的无关紧要吗?无语。
放手,抛开书本,翻出歌声,体味伤感,郁结难耐。闭上双眼,小啜一口热茶,含住,细细品味,然后一点一点地让它缓流入体内,化成一股热流,游走全身,直上脑门,温暖遍袭,一个激灵,再睁开眼时,周围已是一片朦胧,隔着水汽织成的锦纱,有一种凄美的感觉。是的,凄美。
冬天来了,带来了我的伤感。是悲秋的延续,还是伤春的前奏?是哀歌的孕育,还是柔情的滋润?摇头,不知。
北风依然冷冽,冰凉刺骨;路依然漫长,遥望无际;我依然沉默,独自一个......
12月09日 星期四上午
你问我最喜欢的季节。我沉默:
生机勃勃的春带给我的是一身的病痛,酷热嘈杂的夏给予我的是无助的烦燥,萧杀凄美的秋赐予我的是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寒冽素装的冬孕育出了我不止的慵懒。
哪一个是我的最爱呢?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齿缝中漏出,很轻,很轻,轻得连我自己都要忽略了。
耳里充斥着溢情的歌曲,是后街男孩的,用心去聆听他们的狂热,他们的激情,一阵涟漪,不禁颤抖了一下,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讶异,只是讶异。
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演讲着,泛滥的口水将我的思绪冲得很远很远。于是,桌前剩余的只是一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躯壳。下意识地操纵着笔在纸上胡乱涂鸦,看着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知道的不知道的文字被奇怪地组织黏合在起,却没有任何感觉。是因为灵魂出窍吗?还是,这冬季的寒毒侵蚀了我的感觉中枢,冻结了我的全身?
12月09日 星期四下午
落寞,这人在我脑海中出现了上百上千次的词语,对我而言,依然陌生。我不知道它的含义,不知道它的内容,不知道该用什么文藻去诠释它的真谛。然而,当我想表达自己内心的那个角落时,总会条件反射般地想到这个词语。是的,落寞啊,我的心情。
前前后后的矛盾便得一切都变得滑稽而可笑,但,这是事实。没有理由,只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不能解释,没有理由,甚至无厘头的事,而且就存在你我的周围,存在于你我知觉与不知觉之间。
老师说悲伤比快乐更能成为诗歌的灵魂,更能撼动人心。我则认为,落寞更甚。悲伤着的人毕竟在悲伤着,有理由地悲伤着。而落寞的人呢?他们落寞着毫无道理,毫无缘由地落寞着。这是不是一种更具震撼力的情感?没有理由地承担,不可避免地承担,公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直人都是这么理所应当吗?嘴角向上,弯成优美的弧度;眼里,是望不尽的忧愁与无奈。
12月16日 星期四下午
我是一个好强的人。对于这一点,我从未否认。
我常幻想着某一天,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碰到一位仙人,能够实现我所有的愿望,让我成为一个耀眼者。然而,我很清楚,所有的这些也只能是幻想,它们不能在我身边发生,因为它们不具有现实意义。甚至在最为荒诞的梦中,我都不曾有过如此美丽的示遇。我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我!
所以,不论做什么事,在什么方面,只要我去做,我都希望自己做得最好,都要求自己做得更好。可是,这些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尽管我不甘心,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事实,它们存在着,不为我改变,不为我选择。对于这些,我惟有沉默与逃避。
我好强,我渴望成功,然而我却一直在害怕着,不安着。害怕什么?为什么不安?我希望我能回答。
05年01月22日 星期六晚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硬睁着朦胧的双眼,一手撑着那颗随时会下垂与桌面亲密接触的脑袋,看着各式各样的考卷不住地漫天飞舞,听着一个接一个来了又走的老师唾沫横飞地“演讲”,这就是我,双休日中的我!
可笑,滑稽,还是应得?
我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做事靠的就是那股热情。一但热情消散,便会直坠谷底,比最懒的人还要懒。可是,在这样一个高压环境中,我的热情从何而来?我的热情将如何维持?
我所有的兴趣与爱好都未曾得到过发展。因此我没什么特长,这是我最大的痛。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玩偶,被别人操纵着,摆布着,做别人希望我做的事,取得别人希望我取得的成绩。然后,他们开心了,并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开心,可笑的是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我曾怨恨过摆布自己的他们,也怨恨受他们摆布的自己,可是这只会也只能伤害我自己。于是,我连怨恨都懒得怨恨了。
所以就这样,每天,浑浑噩噩地过着混乱不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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