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情思
望着相伴多年的文竹,随着它那最后的一点翠绿渐渐消失在一丛枯枝黄叶之中的时候,心中油然升起莫名的惆怅。
八年前,我办公桌的案头新置了一盆郁郁葱葱的文竹。看着它那枝干秀丽而文弱纤细的清翠葱绿,十分讨人喜爱。
文竹,是“文雅之竹”的意思。其实它并不是竹,只因其叶片轻柔,常年翠绿,枝干有节似竹,且姿态文雅潇洒,故名文竹。
初,我的文竹被种植在一个黑色的泥盆里,随着它的茂盛,我给它添了新土并换栽于一个长方形的紫沙盆里。它的叶片茁壮者像松似的墨绿色,显得凝重;新抽出的嫩芽像新竹似的翠绿,很有朝气;而老枝则在绿色的基调上像是轻抹了一层土黄,显得苍劲。总之,文竹的叶片纤细秀丽,密生如羽毛状,具浮云叠翠、错落有致的松之风韵,不枉为“云片松”之称。由于我这盆文竹的造型被修剪得有点像迎客松的样子,所以我将其种于盆的一端,在盆的另一端点缀了几片云石象征假山,还散放了一只白鹤和梅花鹿。看着这盆早晚相伴,枝叶繁茂,层次分明,形态十分优美的文竹,常有:“松下问童子……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一向长势很好的文竹,不知何故,今年却会时不时的枯死掉几株,不经意间就显得衰败了。可我仍然是一样的浇水,一样的呵护。曾几何时,当最后的一丝翠绿在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绝没有想到一向蓬勃的生命会就这样慢慢地逝去,荣与枯,盛与衰,来得虽然缓慢却不可阻止。
生命,显得那么脆弱。
是浇水多了吗?溺爱而致溺毙。是寿命到了吗?据说文竹的全盛时期是1至3年,那么我的这盆文竹也算是高寿了。
默视盆里这一丛枯黄了的没有了生命的文竹标本,久久不愿将其抛弃。它的离去,带走了我的寄托,也带走了我的深情。无言的分手,倾尽了你绿色生命中的所有;无奈的惜别,是两个世界永久的分流。
七绝·荣枯
浮云随雨去无痕,
淡定荣枯日已昏。
山寺参禅门早闭,
错过野店复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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