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之梦

   本与朋友相约，未料小睡便梦。走在梦里，一棵树若有若无，在我走过的每一个路口，挥之不去。她的影子就那样不动声色地覆盖整个梦境，把我的留言连同疲惫一起掩影。
    
     梦醒已是清晨，窗外，那绿意浓荫的柚子树正散发沁人的芬芳。
    
   今天是周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靠在窗台上，任清凉的风滑过周身，感受这奢侈般的闲适。任一些想法与意念透过眼前的一片碧绿不经意地滑过心灵的山岗。
    
     树，都是这样着深深的绿轻轻走入夏天的吗，那她又该以什么方式从夏日里走出？我找不到答案。但我分明听到了她们默默地在心灵的季节里歌唱的声音！以花开花落的姿态，以种籽和果实形式，在歌声中承受阳光和雨水，承接我们对绿色和芬芳的注视！

    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对树的向往了。索性下得楼去，在那熟悉的柚子树边寻一些枝叶的脉络来，然后再问问她怎样那般霸道地占据我的梦境。脉络果真是有的，在一棵树与另一棵树之间，在每一阵风到来和离去之前。你没看见吗？她们根在地下紧紧相牵，她们的枝叶在晨风中频频招手。这一刻，我正读懂并分享着树的语言！

    突然想起舒婷，想起她的《致橡树》，想起那些读着、诵着、醉着它而走过的日子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记忆的清凉被岁月举过了头顶，没有留下一串脚印？究竟是什么原因，思绪和目光就这般匆匆穿过，没有任何迹痕？这一刻，我才分明看到，在树与树之间，在距离与距离之处，那根牢牢固着的快乐与忧伤！这一刻，我才找到，在无言无语的每一个梦后，苦苦寻觅的答案。

    失约的歉疚以风的形式滑过这疲惫后的心坎，阳台上传来熟悉的呼唤。

    是树的颂歌在清晨里又一次唱响。我知道，是碧绿的信念与思想，再一次伸进了梦的窗口；我也知道，当我们以树的形式存在，这个夏天就不会终止关于春天的渴望，秋天的梦想！

文：road   编辑：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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