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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的几件趣事

发表日期:2008年5月17日  出处:http://shfwxtd.2000y.net 原创  作者:郝连成  本页面已被访问

 
  文革中的几件趣事
  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有许多让人们想想就发笑的事情,近日没事就记起了几则。
  为不让工人带果回家下班时搜兜
  我们那是边远的劳改农场,五十年代建场初期就就根据丘陵漫冈的山坡地栽植了适合北方气候特点的花红,红铃铛,黄太平大秋之类的小苹果,文革后期革命促进了生产这些水果连年丰收。每年到七八月份,各种水果红艳艳,黄澄澄地缀满枝头,人少树多采摘不过来。过了采摘的季节成熟的果子就会自动脱落。那时正是落实伟大领袖“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最高指示的时期。场领导就派场部工业单位的人员去帮助下果。几天以后,有人报告说凡去下果的人到晚上回来时都在下果筐的衣服下边,贴肚皮的背心里,往家带果,最多的一人能带十多斤。少的也有四五斤。每天有近千人去下果,算下来一天就得丢失一解放车。场领导研究后认为:这种行为正是人们自我革命不彻底,资产阶级的私心杂念在作怪。要制止这种现象。于是就调来了战备民兵连。每天晚上下班时把住各主要路口进行搜查,凡有带果的一律没收,记名,通报批评。第一天都不知道设了卡子。多数带果的人都被记了名。有一个当地叫邱二虎老工人看到检查站的民兵里有不少的女民兵就上来了坏劲,头天晚上他半夜不睡就在那缝他的裤子。第二天摘果边告诉一个组的那几个浙江知青,你们就等着看吧,今天要是翻我兜就让他有好瞧的。
  劳累了一天的太阳收起了最后的晚霞,下果的人们也都踏着暮色归来,临近场部依然是搜查放行,有点象当年那电影李向阳进城的场景。经过几天的检查,人们都不敢带了。却说每天的检查都是两个通道,每个通道各有一男一女在进行检查。邱二虎看到靠水沟那边的检查口就一个梳着李铁梅一样大长辩子女民兵在那里检查就故意地挺着两个鼓囊囊的裤兜走了过去。
  “哎哎 哎,站住,说你呢”
  邱二虎装傻充愣地四下看看。“看什么看,就是你,过来,过来”那女民兵当年也是个造反派的小头头,大个大眼晴一身草绿色的军装,一副飒爽英姿的架式。老人们都知道刚造反的那阵子在批斗老干部的大会上她抡起半挽着军装袖子的白生生的胳膊打起人来狠着呢。这时她把邱二虎喴到自已面前指了指他鼓鼓的裤袋。
  睁圆秀目:“兜里什么?掏出来”
  “没什么”邱二虎故作躲闪。
  “没什么还躲,过来自已掏,叫什么名哪个单位的?”
  她这一喊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邱二虎装作害怕的样子要溜过去。被那检查民兵一把薅了过来。看到有人围观更想来个人赃俱获。扯过长得就有些猥琐的邱二虎就把胖呼呼的手向裤兜伸去。可能是带着气愤。也可能是用力太猛。人们只见她伸进去的胳膊一下子就没到了膀根。只见她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下边,嘴里叫了一声:“你——”“隋即象被蛇咬了一样抽出手来,”“你走吧”接着告诉大伙,都走吧,今天不查了。
  第二天邱二虎就被抓到了民兵指挥部。罪名是调戏妇女。
  原来头天晚上他把自已的两个裤兜剪去了里边的衬布。又贴着里边缝了个夹口袋。早上故意不穿里边的短裤,摘果时又把那两个假口袋装上一些果来引诱那女民兵去掏。结果当那女民兵的手伸进去时因为没有里边的阻挡一下子就直奔了了邱二虎的主题。好在她没有当场说透。可后来这事也象秋风一样随着各地知青的返城而传扬了开去。
  
  
  手 势
  文革后期的1976年前后,全国进行基本路线教育,说起路线来那都是中央省里的事,最起码也得和县里搭上边的,一个最基层的小农场有什么可教育的,可偏偏的也派来了工作队,所谓的工作队就是从这里抽几个人,从那里抽几个人,甲上乙地,乙上丙地丙上甲地这么地一轮串。本来就是最基层的干活工人,磨道驴听喝的。有什么路线问题,就是吆喝这些驴的头头们也顶多是个部队下来的没啥文化的小科级能有什么路线错误?可这是一场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的群众运动,开始是人人得亮相洗澡,后来就是背靠背的检举揭发。单说这里有个叫荷花的女人三十五六的年纪,秀气端庄,苗条的身段象电影《春苗》的女主角演员。她是省城畜牧学校毕业的,男人在大西北的一个什么保密基地当兵,两年能回来探一次亲,最多也就是能在一起呆十几天,其它的日子荷花就只能带着十来岁的女儿苦度日月。时间一长也难免有夜长日短寂寞难耐的时候。也不知从啥时开始,消息象春天的草色一样。遥看发绿近瞅却啥也没有地慢慢侵润开来,说这荷花和某某人从果树地里出来,后背还沾着干树叶呢。有人看到某某领导某日的晚上到畜牧队检查工作进屋后不长时间里边的灯就黑了。……再后来就传出了说荷花象山边水泡子里的野生的一样谁采都行。越传越广版本也越多,最新的说法是这一片儿的有头有脸的男人都和他有过一腿。“哼,那搔娘们乱套了,要是把插过她的那些老二割下来起码能装一土篮子”
  畜牧队有个喂猪的饲养员叫虎犊子的每次看到荷花穿着白大挂风摆杨柳般地在猪号里进进出出就心里慌慌,迎面来时就死死地盯着荷花两只鼓鼓的奶子出神,待离去时又瞅着那两半颤颤扭动的屁股发呆,有时他恨不得把目光到到屋角的磨石上磨得飞飞快,象激光一样,一下子把她的后裆划开让她那白花花的腚蛋子一览无余。可荷花每次见他都象见那圈栏里的猪一样。一脸的凝重,象外边门口上了霜的铁锹。有次虎犊子也曾试探着撩试荷花,那时她是看到荷花自已在她的办公室里看书,就到给猪饮水的大缸里洗了把脸。还找出了已经干巴得剩了半盒的蛤拉油在那胡子拉碴的脸上抺了几下,胆怯怯地来到荷花的屋里。这是个在五十多米长的一大排猪舍的一头间壁出的一个房间。是畜牧队长和兽医的办公室。平时开会找队长问个事,领个工具什么的虎犊子也常来这里可哪次也没象这次心里跳得蝎虎。看他进来,荷花把脸从书上抬起来问:“有事拉?”阳光透过窗子照到荷花的脸上有些灿烂的样子,虎犊子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忽一下子来了灵感。
  “何兽医,六号圈里的老母猪不知咋地啦,老把那屁股往门框上蹭,是不是要找跑卵子啦,你去看看吧。”
  俗话说老母猪打圈子给大米饭都不吃。弄不好就跳出去找情猪呢。荷花随虎犊子来到六号猪舍,看到那几头老母猪都象喝醉了酒一样哼哼地睡得正香。荷花登了虎犊子一眼,“这不没事吗?”“嘿嘿,嘿嘿……那个啥,那个,,不是老母猪要打圈子,是我……是我想找你那个啥……”虎犊子脸憋得象拉不出屎般地通红,嘴瓢腿抖地说不全话了。伸手想去拉荷花的手,可是半道又缩了回来。荷花早已从他那语气神态中看透了这小子的花花肠子。不由得从心底往上地恶心起来。可她的脸上却象真正绽开了的荷花一样:“不是老母猪要打圈子,是你要跑骚?”“……”虎犊子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找你妈去”荷花说完狠狠盯了虎犊子一眼。回身呼呼地向外走去。虎犊子回过神来,脸好象被打了个大耳雷子一样地红透了。他看着荷花急促扭颤的大屁股心里恨道:妈地,装,早晚让那大跑卵子操死你。
  工作队就是这年的秋天驻进来的,刚一进来那个眼珠子鼓鼓的长得象地道战里的汤司令的罗队长就接连地召开了几次动员大会,然后又分别找老党员,青年团员开会,最后又找家庭出身好的开会,动员这些人站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这期间,罗队长象伯乐发现千里马般地看上了虎犊子虎了巴叽的劲头。把他从一个喂猪的一下子提拔到民兵小分队当了个班长。虎犊子倒也知道报答罗队长的知遇之恩。今天汇报说老畜牧队长在自然灾害时给马寡妇家批过豆饼。明天报告老队长在猪号维修时给童瞎子家送过砖,那童瞎子是原国民党曾泽生部队里的一个团长,后来起义投奔解放军的。工作队派人一了解,马寡妇的丈夫是抗美援朝回来的,资格比罗队长老多了。当年是从山东看押老改犯到的北大荒。在一次镇压犯人炸狱中让犯人一镐把打漏了后脑勺子,脑浆子象拌了辣椒油的豆腐脑般地淌了一地。留下了马寡妇领着四个孩子。老队长和马山东是一个车皮来的,免不了要对那些孤儿寡母照顾一些。自然灾害那年,老队长看到马寡妇一家实在是没吃的,最小的老疙瘩饿得挺大脑袋小细脖都支不住的样子了,就偷偷地给背去了一面袋子豆饼。救下了那一家子。给童瞎子送砖是那年上秋时童瞎子家的烟囱要倒了,怕咂到来回上学的孩子重砌烟囱。调查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倒让人们对老队长生出了许多的同情。
  虎犊子两次揭发都没有查证出什么大问题心里也觉得上火。老觉得没整出点事对不起工作队,也对不起每天大会小会吵吵把火的罗队长。这天他回畜牧队的宿舍去拿秋衣。正碰到荷花撅着圆圆的屁股在给一窝小猪崽在打防疫针。觉得自己现在是民兵班长了,有了身份该和这荷花般配了,就恬着个大红脸凑了过去。
  “何售医,扎针呢?”
  荷花扭头看到虎犊子那副土暴子开花一副当家作主的派头就批心眼里往外地腻歪。她知道虎犊子到民兵指挥部后一劲地揭发这个汇报那个的就更加从心里看不起他。现在看到他那不知啥时变得甜不嗦的大脸冷笑了一下。“回来了”
  虎犊子没看出是冷笑还当是对他的热情呢。
  “ 嗯,回来了,打针呢,给猪?”
  “ ……”荷花没听见似地又扯起一头胖呼呼的小白猪耳朵。
  “何售医,这小猪要打针,人是不是也得打针才能长得精神?”
  “是,人要是不打针就得象疯狗一样乱咬。”
  荷花含沙射影地回了一句。这时手里抓的小猪被扎得一登歪身子把个荷花撞得一下子向后仰去,正好躺进在伸头哈腰在看的虎犊子的怀里。虎犊子猝不及防向后一闪。随即一把从后边抱住了荷花的两个腋下。两只虎爪般的大手向捂到了苛花两只柔柔的大奶子。“哎哟”荷花本能地叫了一声回手把针向虎犊子的脸上扎去。虎犊子赶忙侧脸一躲那银闪闪的针头还是扎进了肩上。
  “臭流氓,我上工作队告你去”此时荷花的脸连急带气早已象夏日的晚霞了。虎犊子一手捂着被扎伤的肩头边向门外走边回头骂道“你个臭破鞋,还和我装,你拉拢腐蚀革命干部,你等着。”说完赶忙咧嘴吸了口冷凉气。刚才要不是躲得快没准这一针能扎冒眼珠子。“这老娘们真他妈狠”。他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荷花根本就没有告虎犊子的打算,当时气急了说那么一嘴吓唬吓唬虎犊子的。她知道自已这些年在外边有些风言风语,告到工作队人家也不一定能信。当时她也没想往虎犊子
  的脸上扎的。她只是出于一种自卫的本能向身后扎了一下子,也不知是扎到哪里了,不过通过感觉好象扎得挺深。过后想想真一针把他眼睛扎瞎了,那不得结下一辈子怨仇。她早已没有了继续给小猪崽打防疫针的心情。她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想找个机会向虎犊子解释一下,可又怕虎犊子误会了而緾上自已。她开始了闹心。
  第三天,还没等荷花这闹心劲平静下来。工作队派人来找她了,让她交待利用姿色拉拢腐蚀革命干部和知识青年下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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