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市某处级干部趁妻子出差和情人在家中幽会，被上高二的儿子撞了个正着，父亲屡次给儿子高额“封口费”，以维持一家三口的表面平静。始料不及的是，拿到“封口费”的儿子从此陷入高消费的泥潭，无心学习，四处游玩；为了获得更多的“封口费”，还把手伸向父亲的情人，羞辱父亲情人的儿子……所幸一对犯错的成年人良知未泯，最终低头认错。
父亲出轨无遮挡
儿子喜获“封口费”
今年45岁的张继山是长春市某事业单位的业务骨干，行政级别是“副处级”，业务职称是“副高”，妻子范雅荣是长春市一家医院的牙科大夫。2005年春天，为了让儿子张威能到重点高中就读，他们卖掉了南关区平阳街附近的旧房子，在朝阳区南湖买了一套新房子，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平静、和美。
2005年8月，张威如愿被长春市某重点高中录取。开学前，张继山带着儿子回了一趟长白山脚下的靖宇县农村老家，走在村子泥泞的小路上，张继山告诉儿子：“父亲虽不是高官、富翁，也不是文化名人，但父亲是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张威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心中多了几分对父亲的敬重；再看到父亲儿时的伙伴至今仍住在泥草房里，小张威暗中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出人头地。
新学期开学后，张威的学习成绩一路飙升。到了第二学期，便从年级的200多名上升至30多名，考入名牌大学指日可待。见儿子如此有出息，张继山心情无比激动，赋“诗”一首记录了当时的心境：“谁知茅屋煤油灯？大山皱褶第一人。二十年后吾儿棒，仰天大笑清华门。”
2006年9月，已经上高二的张威暗中发誓，奔着“清华门”使劲，学习更加刻苦，经常深夜还在做习题，父母苦劝多次才肯上床休息。
10月中旬，妻子范雅荣到上海开学术会议，半个月才回来。把妻子送上飞机后，张继山显得格外高兴，回家前买了一大堆熟食，对张威说：“爸爸做菜没有妈妈做菜好吃，但咱爷俩也不能亏着，特别是你不能亏着。这几天你想吃什么只管和爸爸说，我就是跑遍长春市，也要把你想吃的东西买到手。”
张威大受感动，对爸爸说：“妈妈不在家，爸爸想得更周到。真可谓‘母爱在平时，父爱更深沉’。”张继山端着架子道：“知道就好。”
10月19日，张威上了两节课感到全身发冷，便向老师请假回家休息。到家一开门，他感到不对头：平常都是开两道锁才能打开门，今天却开一道锁门就开了。再一看，门厅处多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张威一阵惊喜：妈妈回来了？
张威没多想，边换拖鞋边问：“妈妈这么快就回来了？”然而没有人答应，倒是听到“咔嚓”一声，父母房间的门竟被锁了起来。已略知男女之事的张威以为是爸妈在房间里亲热，赶紧蹑手蹑脚跑到自己的房间里。
不一会儿，爸爸妈妈房间的门重新打开，然而那场面让张威目瞪口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男的是爸爸不假，女的却不是妈妈，而是爸爸的同事，一个他曾见过一面的“曾姨”。
“曾姨”显得紧张慌乱，强作镇静和张威点点头，赶紧溜了。
“曾姨”走了，父亲平常的威严和正人君子的形象顷刻间也轰然坍塌，变得无比丑陋了。张威沉默了。在此后近半个多月里，他在日记里记下了自己的悲伤：“我一直以为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父亲，为人正直，有事业心，但爸爸所做的一切让我伤心绝望……爸爸毁了我的一个梦，从此我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人。”“我要不要告诉母亲？不告诉，这对母亲太不公平，告诉了会是什么结果……”
张威的学习成绩急剧下降，老师打电话给张威的父亲张继山问情况。饭桌上，张继山问儿子成绩下降的原因，张威沉默了一会儿，以鄙视的目光直逼父亲：“你真不知道？我觉得挺恶心。我成绩不好全因为你——我只听说有狗男女在宾馆开房的，你倒好，开房开到自己家里来。我要把你们的事告诉妈妈！”
张继山脸红到了脖子根，对儿子仍是一副教训的口吻：“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今天这件事你说了，我和你妈就得离婚。真那样，你妈就得给你找个后爸，我就得给你找个后妈，这个家就毁了！听见了没有？”
“我再不懂，也知道人要有廉耻！”儿子反唇相讥。
张继山不吭声了。他很想对儿子解释，“曾姨”是他婚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越轨”的女人。有些原因，他无法对儿子解释：作为上下级，整天在一个办公室相处，日子一久，一些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和她没有刻意要怎么样……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光彩，只是不知道出了这事后该怎么办。
思忖半天，他从包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轻轻放在儿子面前，口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这两天妈妈不在家，饭菜不一定可口，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再有，你心理别有负担，爸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这样的错事，爸爸保证今后再不犯错！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只管好好学习就是了。”
父亲下楼了。张威望着桌上的一沓钱直发呆。过了很长时间，他拿起那沓钱，本想摔摔出口恶气，但钱到了手，他不由得数了起来：100、1000、3000……张威越数气越消，越数心越亮，越数越窃喜：整整6000元啊！
“封口费”催生高消费
要挟“曾姨”讨钱花
短短十几分钟内，张威从无比悲伤和沮丧的情绪中彻底摆脱出来。当把那6000元包好放在隐蔽处时，他不再认为那是父亲给的，而认为是自己挣来的，是自己“发现”的：要不是自己发现了父亲和“曾姨”的事，父亲能给自己那么多钱吗？再说，爸爸的丑事不做也已经做了，悲伤难过有什么用！
10天后，妈妈回来了。饭桌上，张继山不停地向妻子夸儿子：“张威这些日子表现不错，有时间还知道收拾房间，学习也抓得很紧。这就对了，做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女有出息，不让父母操心。”
然而，张威并不领爸爸的情，他在心里记恨着爸爸的道貌岸然和言不由衷，很不耐烦地说：“得了吧，你天天盼我有出息，可是我也没看出你出息到了哪种程度。老爸行得正，儿子才能学好。”张继山一时语塞，红着脸不再吱声。
范雅荣不知原委，立马训斥儿子道：“小威，不能和爸爸这样说话！这是在家里，要是让外人听了，人家会笑话咱们没有教养的！”
张继山自找台阶，说：“现在的孩子学习太累了，有时心烦说话也就没轻没重。张威刚才的表现真的不对，不过爸爸不会太计较，以后注意就是了。”
一次，范雅荣在儿子面前叫穷，说父母都是工薪族，比不上人家做买卖的家长，能给子女买名牌。张威说：“妈，放在以前我肯定信，但是现在我不信了。我爸有钱，你别什么事都听爸的。你太老实、太听爸爸的话，太傻了！”
范雅荣追问儿子：“家里发生什么事？你爸爸有什么事瞒着我了？”张威几次想向妈妈道出实情，但想到爸爸说的“后爸”、“后妈”的结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范雅荣对丈夫张继山说儿子最近情绪不对头，又把儿子说的话告诉了丈夫。张继山心里有鬼，搪塞道：“高二的孩子压力太大了，我以前可能对儿子管得太严，我会改一改。孩子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就是了。”
父亲松了口，有了钱的张威很快加入到学校富家子女的行列。今天一双名牌鞋，明天一款新手机；生日宴会、星期天郊游……什么场合都落不下张威。瞅着张威大手大脚花钱，范雅荣睁大眼睛问儿子：“小威，你哪来那么多钱？”
张威一脸得意的样子：“爸爸给的呀！爸爸有的是钱。”
范雅荣责怪丈夫：“你以前不是满脑子严父慈母的教子经吗？什么穷养儿、富养女，怎么突然大方起来，给儿子那么多钱啊？”当着儿子的面，张继山赶紧抢过话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能太亏着孩子了，就多给了他一点零花钱。”
张威冲着父母不屑地说：“就我的那点零花钱也叫钱啊？告诉你们，不是我攀比，我们班的某某同学，人家父母给他的零花钱是每天一张百元大钞呢。”
一个月不到，6000元“封口费”已所剩无几。他向父亲暗示了几次要钱，父亲都没有给。张威干脆直接对父亲说：“爸，你也知道，我最近跟有钱的同学在一起玩得多了，总不能都是人家掏钱吧？你再给我一点钱！”
张继山把脸一沉：“你和有钱的同学在一起玩可以，钱我也可以给，但是你的学习成绩也得上去。这是爸爸对你的要求。还有，别告诉你妈我给你钱！”
这次，张继山给了儿子8000元。张威大喜过望，对父亲做个鬼脸：“老爸你放心，你的烂事我不会瞎说的。”张继山狠狠地瞪着儿子：“闭嘴！我有什么烂事怕你说？”张威连连吐舌头：“你没事，没事！你的事都是好事！”
如果说，张继山的第一次“封口费”是给儿子一个“惊喜”的话，那么，第二次给的“封口费”对张威来说就是“启发”了。张威认定父亲之所以痛快地给他那么多钱，就是怕他说出“曾姨”的事：既然爸爸怕我说出去，给我钱，那么，那个“曾姨”肯定也害怕我说出他们的丑事，也能给我钱的。顺着这思路想下去，张威心头一亮：这回又多了一条来钱的道儿了。
张威从爸爸的同事处悄悄查到了“曾姨”的电话号码，打通电话后，他拐弯抹角告诉“曾姨”，如果心里不痛快，他会把这事告诉妈妈，而要让他心里痛快就得给钱。“曾姨”听完电话什么话也没说，更没有要给他钱的意思，态度漠然，好像她和张威的爸爸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2006年11月25日，张威沉不住气了，下午3点多钟，他来到“曾姨”家的楼下打电话直接要钱：“曾姨，你和我爸爸的事我不会瞎说的，你放心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你要点钱。我现在就在你们家楼下。”
“曾姨”一时没了主意，翻遍全家只找出1600元现金，她匆匆忙忙下楼把钱塞到张威手里。张威一看只有那么点儿钱，很失望，不由得叨咕一句：“女人就是小气。我爸一次就给了我好几千元，你只给这么一点儿，真抠门！”“曾姨”无奈，只好回去取存折，到附近的银行里又取出2000元给了张威。
一下子有了那么多钱，张威比以前更神气了。上学时饭盒不带了，也不吃学校的午餐，每天中午都要去饭店点菜；一个人上饭店嫌没意思，还要带好几个同学去。以前，班里几个好看的女生只对那个每天有一百元零花钱的男生热情，对张威爱理不理，现在那几个女生对张威也有了笑脸。张威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学校学习好未必有朋友，但只要有钱，就肯定会有朋友。
但有钱架不住狂花，没过一个月，1万多元又要花光了。张威觉得再向爸爸要似乎有些过分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曾姨”应该给他钱：她上次才给了3000多元，实在是太少了，还得再让她出点儿血！
2006年12月底，张威故伎重演，狮子大张口，要“曾姨”给他1万元，并威胁说：“你要不给，我就把你和我爸的事告诉我妈妈！”“曾姨”虽然害怕，却拿不出那么钱，只好找张继山商量对策。
张继山一听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揪住儿子赏他一顿老拳。可张继山担心儿子真的说出那桩丑事，考虑再三，还是迁就了儿子。晚上回家，他问儿子：“你没钱，爸爸给你呀！你凭什么向‘曾姨’要钱？你以后再向‘曾姨’要钱，我对你不客气了！”
吓唬归吓唬，张继山这次还是给了儿子5000元。 “封口费”范围再扩大
“曾姨”儿子倒了霉
本来是理直气壮地向“曾姨”要钱，却被爸爸损了一顿，虽然爸爸最终也给了钱，但张威感到这钱花得不爽——明明是“曾姨”和爸爸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只是爸爸一个人给钱？
想不出道道的张威不死心，又一次向“曾姨”要钱。这回他颇有“姿态”：“曾姨，你不是夸我招人喜欢吗？可是别光拿话唬人啊，你看着给点钱，我不说具体数，你就以我爸爸给我的数作参考。”
没想到的是，这回“曾姨”根本不像头一次那样害怕，反而把他训了一通：“你有完没完啊！小小年纪，怎么学会讹人啦？你凭什么问我要钱？说我和你爸爸如何如何，你有证据吗？以后再瞎说，我就告诉你们老师！”
狐狸没打着，倒惹了一身臊，张威对“曾姨”恨得直咬牙。但“曾姨”的话倒是提醒了张威：对呀，我得抓到他们的证据。张威用爸爸给的钱买了一台数码相机，当起了“业余侦探”，他学着电影和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常常突然跑到家，希望能抓拍到爸爸和“曾姨”在一起的场景，然而多次突然袭击仍一无所获。
2007年3月初的一个星期天，张威和妈妈在红旗街的“面对面”饭店吃饭，无意发现“曾姨”和她上初一的儿子小明也在饭店里。张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立刻压低声音告诉妈妈，对面那个细腰女人就是和爸爸一个办公室共事的“曾姨”。张威的妈妈一听，主动笑着过去和“曾姨”打招呼。
“曾姨”满脸堆笑以掩饰内心的慌乱，转而对儿子连声夸奖张威说：“小明，你得向小威哥哥学习，将来也考小威哥哥那所重点高中。”哪知小明毫无表情，甚至有些不屑地说：“好学校有的是，为何非得上那所学校？”张威心里不痛快：“曾姨”虚伪、抠门，她的儿子也傲慢无礼，我得教训教训这小子！
3月中旬的一天，张威把小明堵在放学的路上，羞辱他：“你妈妈是别的男人的小情人，这事被我发现了。你得给我点儿钱，要不然我就告诉你的同学，丑死你！明天放学我在这儿等你，这事你不能和你妈说，否则我就揍扁了你！”
可怜的小明哭着回到家里，没敢和妈妈说挨别人欺负的事。晚上，他向妈妈要了100元，说是学校要的考试费，第二天放学后交到早在路边等候着的张威的手上。张威见只有100元，很是失望，说：“你和你妈一个样，也是一个小抠门。”说完朝小明的屁股狠踢了一脚：“这事没完，过两天我还在这儿等着你，下次至少得200元！”
小明不敢和父母说实情，只好向同学借钱给张威。他可怜兮兮地对张威说：“小威哥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钱了。”张威得意地一笑：“那我不管，谁让你妈要当别人的小情人？你妈当别人的小情人，你就得出点钱，这是‘封口费’，你懂不懂？你要是不给，我就让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你妈妈是别人的小情人！”
在20天之内，张威利用威胁和恐吓的手段竟然六次从小明手里要走了1200元钱。
少年难承“封口”之重
出轨父母终于悔悟认错
只有13岁的小明无法摆脱沉重的心理阴影，每天上学都是胆战心惊。眼瞅着儿子学习成绩下降，终日郁郁寡欢，回到家没完没了地伸手要钱，“曾姨”隐约地感到儿子的变化与自己的不轨有关。
4月17日晚，“曾姨”到儿子班主任家里了解情况，当她了解到学校收费与儿子要的钱数目严重不符时，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第二天晚上，小明又一次神情沮丧地伸手向妈妈要钱时，儿子的可怜样让“曾姨”感到心痛，她把儿子揽到怀里安慰道：“儿子，妈猜你可能有委屈瞒着爸爸妈妈。你说出来吧，妈妈不会怪你的！”有了妈妈的安慰，小明哭着向妈妈诉说了张威哥哥屡次羞辱他“你妈妈是别人的小情人”，对他威胁恐吓要钱的经过。
小明泪水涟涟地问妈妈：“你真是别人的小情人吗？这太难听了，我感到太痛苦，几次想从楼上跳下去。”“曾姨”听了儿子诉说，泪如雨下。她点着头对儿子说：“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保证以后小威哥哥不会再欺负你了。”
“曾姨”一宿辗转反侧，后悔一念之差越轨偷情，更后悔自己错上加错给张威“封口费”，最后竟殃及儿子。当初要是不顾及面子，主动向张威诚恳认错，陈明利害，也不至于使张威走向勒索、要挟别人的道路。
第二天，“曾姨”早早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张威，向张威陈明自己的不道德行为玷污了一个母亲的形象，是对另一个母亲的严重伤害，希望得到他的宽恕，也请他放过小明，毕竟儿子是无辜的。
张威愤愤道：“你知道保护你的儿子，可是你知道我这个儿子的心吗？我都不敢面对我妈妈！我一想到妈妈被骗，我都想哭！你向我承认错误有什么用？你得跟我妈说去。你不跟我妈说，我心里难受！”
“曾姨”难堪地说：“这事我和你妈能说出口吗？”张威啐道：“呸！做得出来，为什么就说不出口？你不向我妈妈忏悔，你的儿子就消停不了！”
“曾姨”无奈，只得再次找张继山商量。张继山一听坚决反对：“当初给小威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封他的口。别理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曾姨”哭道：“我向我儿子认错了，他太可怜了。小威心里有个结，我不向她妈妈认错，他就不放过小明。真的那样，两个孩子都毁了。求求你，别死要面子了！我们错在先，为了儿子，你我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张继山沉默不语了。
2007年五一长假期间，“曾姨”主动向范雅荣自曝隐情，请求对方宽恕。范雅荣悲愤难当，屈辱难忍，道：“你们偷情一次，差点毁了两个儿子、两个家！作为父母，不能这么无德呀！”“曾姨”满脸羞愧，久久不敢抬头。
张继山的“封口”计划彻底破产，他也终于向妻子和儿子认错：“我对不起你们母子……错了还不敢承认，给儿子封口费，更是错上加错。”
张威也泪流满面，说：“你能向妈妈认错，我觉得心里好受些了。但学习能不能赶上来，你这个当爸的形象能不能树起来，我心里没有把握……”
(应当事人要求，文中人名为化名)
编后：
多么荒唐、多么丑陋的“封口费”事件，差点断送了两个少年郎前程！所幸，“曾姨”的母爱戏剧性地化解了一个死结，但这只是一个偶然。做父母的犯了错，明智的做法就是在儿女面前大胆承认，痛改前非。文过饰非，遮掩推脱，甚至搞“封口”计谋，那是对亲情的亵渎，更是对儿女的误导。愿天下父母以此为戒！
(沈 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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