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他的老牛

 文：老船长*编：寒烟

 

老牛卧在柳树下

爷爷坐在老牛旁

爷爷手中的斯大林烟斗

在没有月亮的深夜

伴随着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息

在时明时暗的闪烁着火花儿

 

老牛把耳朵架在爷爷的腿上

盯着爷爷的眼睛一眨不眨

老牛把想要说的话

从肚子里面吐出来

在嘴里慢慢的嚼

品尝着酸、甜、苦、辣

老牛落下了浑浊的泪

爷爷的眼里也涌满了泪花儿

怕爷爷伤心

老牛又把要说的话

再吞回到肚子里

强咽下的话儿太多

在喉头憋成了一个大疙瘩......

 

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

说着无言的情话

是啊，岁月太长

故事都老的掉牙

就象村边小河里的水

慢慢的流下......

 

还是很早很早

老牛妈妈的妈妈

土改分田地时

就跟着爷爷的爸爸进了我家

农业集体经济合作化

老牛也风光的披红戴花

农村经济体制改革

晚辈的老牛啊

也和长辈一样

又和土地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

 

爷爷还是娃娃的时候

就牵着牛尾巴打架

爷爷被评上劳动模范

老牛也陪着爷爷戴过光荣花

老牛拉的铁轱辘车

迎亲接过新娘子

......我的奶奶

也风光的迎娶新媳妇

......我的妈妈

老牛拉着车送我上过小学

也接我读大学放假回家

几辈子的老牛喝的水，吃的草

都浸过了爷爷的汗水和牵挂

老牛是我们家庭的编外成员

老牛是爷爷过命的铁哥们儿

爷爷和老牛的脚步犁过了

家里的每一垄土地

辛勤和汗水

耕耘出了丰收

才养育着我们长大

 

时代的脚步

踩上了拖拉机的油门儿

飞速发展的农业科技和产业化

年轻的农民在电脑上就能种庄稼

是年轻人脚步走的太快

不经意间

就把你们俩给抛下

但是 还好

小山村优美的水墨画里

还保留着你们俩的身影

......

 

在村头的老柳树下

年迈的爷爷

下岗的老牛

一对老伙伴儿

脑袋碰着脑瓜

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悄悄话儿

......

 

谨以此文献给党的生日

作者：老船长

写于2007年7月1日修改于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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