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垅:是中原大地上的一座千年古镇,它地处平原,交通方便,物产丰富。在六十年前,镇上有三家豆腐作坊,这里生产的豆腐也笼断了这里的市场。其中一家是我爷爷的父亲我老爷开的,据上辈人讲,那时我家生意非常兴旺,家道很殷实!但在1949年末,乡下的老家闹土改,农家出身的老爷贪恋能分到几亩薄田,放弃了兴旺的生意举家搬到了乡下种田,这在现代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也正因为这一举措让我家从城镇居民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村户口。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家的家道开始滑落。首先是在1958年我的二姐刚一岁的时候,邻家着火把连在一起的我家给点燃啦,由于我家的祖业是做豆腐的,油过桐油的木桶木盆很多,一点就燃。结果除了把我的两个姐姐救出来以外,其他的全烧光啦,我的家真正变成一无所有了,爷爷急饿交加去逝,生性忠厚的父亲不大管家里的事,这家庭的千斤重担就全落在瘦弱的母亲的肩上。再后来三姐出生,要知道,在那时的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严重,因为生了三个姐姐,我的母亲不知道遭了我古板的奶奶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气!
直到1966年,我家的第一个男孩出生,那就是我,因为我的到来,我这个家才又有了了久违的乐趣,据说当时最高兴的莫过于我的外婆,因为在当时她只有孙女和外孙女,我是她第一个孙子辈的男孩,所以她老人家非常疼爱我!也许是因为我的母亲是她最关心的人,这个缘故吧,我的名字还是当时已快七十岁的外婆给取的,说直话她老人家没读过书,给我取的名字并不好,是个十足的女孩名字,可我为了怀念她老人家在我身上倾注的莫大关爱,我的名字一直没改,身份证上也是用这名字。
我的童年可以说是最幸福的!尽管当时国家正在动乱中,农村的生活非常艰苦,可我的生活一直是在家人的特殊照顾中,不论什么好吃好穿好玩的总是优先我的。让我记忆最深的是:当时的农村非常穷,没有几家能吃到多少白米饭的,餐餐不是粥就是糊,就是偶尔有一顿干饭,那里面也是掺杂了其它的东西在里面,有红薯,有胡罗卜,有毛芋头,有菜根,还有现在恐怕猪都不会吃的胡罗卜菜。当时不懂事的我,看到这些就哭,不肯吃,善良的母亲没办法弄来了一个小沙钵,每餐放一点点米在里面放在灶里煨着,就供我一个,姐姐们只能看着!现在想想这些,我真是又感动有惭愧!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关爱中,我走完了我学龄前的幸福时光,该背起书包上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