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
也许是为了逃避那无法解释的爱恋,也许是不敢面对窥心的痴情。我又申请了一个网号。
这次,我准备起个雅一点的名字,在网络上写文章用作笔名。我找出了唐诗宋词,老公也帮我想,我们列了一堆好听的网名,最后,我选中了“木篱香”。这三个字出自明代诗人袁宏道的诗《大堤女》:文窗斜对木篱香,胡粉薄施细作眉。贪向墙头看车马,不知裙着刺花儿。木篱香:花树做成的篱笆。
我由蝴蝶花摇身一变成了木篱香。网络的神秘性和随意性就是如此!当我用新的面孔出现在聊天室的时候,过去的网友已认不出我了。我的资料写的也清新宁静:“在开满鲜花的山岗,我用草木围成小屋,承载我的灵魂和思想,渴了,喝些露珠;倦了,就枕着花香;梦里,你是我的天堂!”
换了名字,我进聊天室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也不再找固定的聊伴。这样虽减少了烦恼,可刚刚三天的时间,我就觉得寂寞难耐,仿佛是自己在囚禁自己,自己给自己制造了枷锁。欣也责怪我活得窝囊,畏畏缩缩。
于是我忍不住打开了蝴蝶花的网号,信息又是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窥心发来整版的问号;禅:昨晚一夜摇花雨,纷纷落红随水去。几抹暗香留不住,待到春来发新枝;还有我的同学孤雪也说:片片花,片片叶;痴心片片,情片片。我没给他们回话,我还要仔细想想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欲说还休,欲理还乱的情感。
我在田野风的散文版发表了几篇关于网恋的文章,引起的反响很大。看来网络情缘虚拟也罢,真实也罢,已经是普遍现象。正如欣所说,只要上网的人,不论男女,不论年龄,都会经历一场或长或短的网恋故事。
起初,对她的论点,我是不屑一顾的,可现在看来,欣的话也真蛮有道理。
(未完 待续)